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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寥寥几字,彼岸看着楚淮睿行云流水般的字迹,每每感叹某人不但长得好看,还能够写得一手好字,而不像她,像龙飞凤舞一样。这长得好看的人到哪都受欢迎,彼岸其实很想问问这几日幽灵有没有去找过他,奈何她人在外面,信却寄不进去,因为那排水沟里的水不可能倒着流,所以即便有了楚淮睿的平安信,她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毕竟美女一但付出了芳心,就再难得收回了,如果楚淮睿不予理会,岂不是又地害了一人?想来想去,她又觉得这幽灵太没眼光了,像楚淮睿那张招蜂引蝶的脸,还是少惹为妙,否则伤心伤肺又作肝。叹了口气,她便将信纸放在灯下烧了,然后将空竹筒放在妆台的抽屉里,今日数了一下,已经是第五封信了。而吴大小姐一直未放弃对彼岸的轮番轰炸,今日不是拿出一根银钗来刻意讨好,明日便是拿出一枚玉佩来奉上,反正她送的礼物一次比一次贵重,就是为了哄得彼岸高兴,趁机将她的话给套出来。彼岸偏偏对这些身外之物无甚兴趣,见她买得欢了,后面干脆躲着她,反正王府那么大,她随便找个地方打发时间也能够让吴千蕊找上整整一天。吴千蕊见彼岸不在百草园,便满王府的找,突然在湖边遇见了煜王。朱翕见她这几日缠着彼岸不放,便有心替彼岸说她几句,“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学人家送礼?”吴千蕊撅着小嘴失落地看着手中的一串珍珠,“常言道礼多人不怪,我还不是为了从她嘴中探听出楚淮睿的下落。”“那你也不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家多有钱似的,现在官风紧,你这样不是给你爹招黑吗?”“殿下说得太夸张了吧!一串珍珠而已,难道总督千金还买不起呀?”“就这一串珍珠吗?”朱翕摇头苦笑,将吴千蕊上下数了个遍,“别提你这几日买的东西,就说你腰间的玉佩,头上的钗环、缎料的衣裙,加起来少说也要近百两。而你知道总督大人一年多少的俸禄吗?四百二十石,转换为银子也就是两百一十两,也就是说你这一身的行头就穿了你爹半年的俸禄,总督府里还有那么多人需要养活,你还好意思买买买。”“我不就是……”吴千蕊还待争辩,却被煜王一个冷眼给吓住了。“还说,回去好好反省,想明白了再来告诉我。”“哦!”吴千蕊自觉理亏,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便怏怏地回去了。*眼看着楚淮睿的十日期限临近,彼岸虽然相当放心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足以保命,奈何她还有一点点不放心,毕竟楚淮睿面对的可是一群恶魔,恶魔的心性很难掌控的,搞不好殿主突然听到一点风吹草动,说什么也要置他于死地呢?所以彼岸决定在这一天还是要回去看看,当然正好可以实行他们的第二步计划。“祭司,你怎么又回来了?”依然戴着面具的殿主手中正拿着楚淮睿绘好的防御图正在研究,突然见到彼岸也走了进来,故此一问。旁边幽灵看到她后,却是眼神都红了,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仇人。彼岸向来不把幽灵放在眼里,淡然地来到楚淮睿身侧,面对上首语气谦卑地道:“属下有事请示。”殿主将手中的防御图合上,放在身旁的几案上,站起身来逼视着下首的彼岸,“有什么事不能让铃兰传迅回来,非要亲自回来?”彼岸依旧不卑不亢地道:“此事事关重大,非一言两语能够说清。”殿主低沉而又温柔的声音中带了点点不悦,“你说吧!到底何事?”“回殿主,因当今陛下喜练道修玄,爱钻研长生不老之术,煜王感念圣恩,欲亲自修建一处道观仰瞻天颜,还欲让属下出任观主,由于此事重大,故特意回来向殿主请示。”“他之前不是一向反对道玄的吗?怎会想到修道观?”“属下怕引起煜王疑心,故没敢多问,只知道煜王是看中属下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扮起仙风道骨的人来说会游刃有余。”“难道他就不怕你这个朝廷钦犯的身份暴露了会给他带来麻烦?”“煜王说陛下重视道家,如果彼岸一心向道,只要讨得陛下欢心,到时彼岸的罪名便可以免了。”“呵呵呵……”殿主突然一阵温笑,柔和的声音直穿耳膜,却能将人震出内伤,“他居然想到用此法来为你脱罪,不错不错,这件事你就先依着他办,后面具体事情再具体说。”“是!”“你既然回来了,那本座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像大家宣布一件事。”殿主继而又从几案上拿起楚淮睿绘制的那一副防御图,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下首的众人宣布道:“楚先生才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这图甚和本座之意,不日将命人修建,楚先生大功自然是要好好奖赏一番,不知楚先生想要什么赏赐?”楚淮睿面色肃然,“如殿主能够留下小生一条贱命,已是对小生莫大的恩赐。”“哈哈……”殿主轻轻地笑了一声,温柔的声音变得爽朗了几分,“本座说过,只要你画出满意的图,本座自然会饶你一命,先生无需担心。”彼岸听到这句,便觉得能够放心楚淮睿继续留在这里了,只是未想到殿主后面还有一句。“有功不赏是为过,念在楚先生一介书生,多有不适殿中的阴寒之气,故本座特送一美人给你暖床如何?”美人暖床?彼岸忽然心头一颤。可想而之,殿主说的这个美人绝对不可能是她自己,那么会是谁呢?彼岸眼角余光突然瞅上了殿主旁边的幽灵,这幽灵正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一个女儿家初闻自己的婚事一般娇羞作态。彼岸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心。感情自己不过离开了十日,这幽灵不知使了多少阴招,已撺掇着殿主为她张罗了?可是阴阳殿的规矩不是要求所有人斩断七情的吗?殿主今日怎会主动破戒?难道又是在考验自己的耐力吗?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不知这位美人是……”楚淮睿俊美的脸上带着微笑,眼中闪着星芒将殿中所有的姑娘都扫了一遍,然后把目光落在彼岸的脸上,笑道:“难道殿主说的是她。”听到这话彼岸越发来气了,她都能够想到这美人一定指的不是自己,这个时候楚淮睿怎会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拿自己寻开心,岂有此理。“不不不……”殿主一连声的否认,“她虽是先生发妻,有暖床之责,可另有任务在身,就不能伺候先生了,本座说的美人是与祭司有着一样份位的少司命,不知先生满意否?”彼岸心中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