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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心。肖雯人还算清醒,打了孩子剜掉rou,生活总是要继续。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只跟林向和赖思归说,连家人也没提。打胎伤身,赖思归和林向气急败坏也只能按下不提,照顾病人为先。两人一个负责照顾肖雯,一个帮她去夜店代班,人为食亡,工作总是要保住的。原本说好的,赖思归每天过来煲汤做饭,林向晚上去夜店跳舞,分工合情也合理。谁知林向女朋友,连着几天晚上见不到林向闹了脾气。她本来就不喜欢林向跳钢管舞,知道林向那几天老去夜店,更是吵闹不休,两人酣畅淋漓吵了一架。第二天林向女朋友不打一声招呼,一个人买了去西藏的机票,就飞了。有句老话怎么说,去西藏的人不是失恋就是失业,要么就是失常的。什么准备都没有,一下子窜到那么高的地方,那可是高原啊,林向吓得订了机票也追过去了。年轻男女的爱情,似乎总要以“不顾一切”为标榜,他们去洗涤心灵了,夜店的工作只能由赖思归顶替。他们心里都清楚,赖思归的性格不适合去那种地方。可谁能想到,她才去两个晚上,就出事了。……赖思归被警。察带走时,林向悔得肠子都青了。今天他旧事重提,不知道是因为彻底断了跟女友的念想,还是因为终于决定放弃钢管舞了,不过赖思归知道,他喝迷糊了。赖思归不喜欢别人提这件事,林向是知道的,他只有不清醒的时候,才敢说这些。“如果那晚去的是我,”林向抓着赖思归的手,皱着脸说,“你现在可能是个翻译,是个外企白领,还出国。你是大学生啊,凭什么去给人……”“林向。”赖思归面无表情打断他,“你喝多了。”林向还想说什么,赖思归推开他的手,腾地站起来。动作太快,撕扯到伤口,她身体顿了一下,抿着唇哼都不哼。严慕看了林向一眼,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劳驾,帮忙把他弄到宾馆去。”赖思归缓了缓气息,回头对严慕说。严慕看她神色倦怠,没再多问什么。赖思归去隔间把之前没带走的行李提出来,又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以带走的。四十多平的舞馆,剩下空荡荡的一间空壳,只有十几根钢管冰凉凉地立在原地,朝着门口的方向,像在集体告别。林向最后一次看他经营了好几年的舞馆,眼神都是飘的。赖思归提着行李袋,走在前面,“走吧。”严慕开车在附近找了间小旅馆,开房时,前台姑娘问:“几间房?”“一间。”“两间。”两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前台姑娘和赖思归一起抬头看了眼说只要“一间”的男人。严慕其实想把林向随便扔地上,就带赖思归走的。他没什么耐心地推了一下林向耷拉在他肩上的脑袋,皱眉重复了一遍:“一间,速度快点。”三个人……前台姑娘脑子里脑补出很多,又不好意思说话,但还是硬着头问。“……标间还是大床房?”赖思归把自己身份证拿出来按在桌上,手指头点点,却没看人家,她眼睛斜向严慕。“两间……标间我也可以。”最后还是开了两间,都是大床房。把林向甩床上后,两个人都没有要帮忙清理醉鬼的意思,带上门就去了隔壁。赖思归把着门堵在门口,严慕低头看她,神色不明,舌尖舔了一下牙齿。“折腾一天还不给我睡?”深夜的小旅馆,没什么大动静,他声音也不高,扶着门,低低沉沉地问。赖思归用力甩上门,当然这个动作只是徒劳,严慕轻轻松松抵着门板,一动不动。她骂了句,“你他妈精虫上脑吧!”“脑子天天想什么呢?睡觉的睡。”最后一个字咬得特别清,说完严慕也不看她,手上用劲推开门。他微微侧身手从赖思归腋下伸过去,把人夹到胳膊底下,一带,放到门后,还拍拍她的脑袋。转身甩上门,人径直就走进去。他一边走,一边脱上衣。把运动衫扔床上,他撸了一下短发,回头瞥了眼还杵在门边的人,说:“我先洗。”磨砂门关上,水流声响了一阵,他洗了把脸。过了会儿,一双塞着袜子的运动鞋从里边扔出来。鞋子倒了,一团黑袜子跳出来,躺在地上,赖思归坐在床上盯着那团。男人洗澡速度很快,他拉开浴室门,水声还在响,说话的声音也传过来,让赖思归拿条毛巾给他。“人家有提供。”赖思归躺着不动回了一句。电视里在播娱乐节目,后期配的笑声“哈哈哈”盖过安静的房间。严慕直接拉开门走出来,没穿衣服,身上还在滴水。水滴沿着分明的肌理慢慢滑下,也有汇在沟里的,随着他的动作砸到地上。江林是个文艺的旅游城市,大大小小酒店客栈很多,不管表面如何精小,情调总是讲的。灯光墙纸,床型纱幔,不暧昧也不冷漠,恰到好处的风情。赖思归从电视上移开眼睛,毫不避讳看过去。“耍流氓呢?”赖思归说。严慕揉揉头发,浑身的线条也跟着往上带了带。他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下,视线又回到她脸上,勾起一边唇角。“我看你挺喜欢的。”“去医院挂个眼科吧。”严慕懒得逗她,说:“拿条毛巾过来。”赖思归嫌他光溜溜的碍眼,这才爬下床去翻自己的行李,找了条自己用过的干净浴巾扔给他。“嫌弃你别住啊。”毛病那么多。严慕接过来也不擦,浴巾宽大,正合他的意。他直接围在腰间,走到床边踢踢赖思归的脚跟。“去洗洗。”赖思归翻出两条毛巾,跳舞的就这样,别的不多毛巾肯定不会少。她往浴室走,刚要合上门,严慕在身后淡淡道:“大概洗洗,伤口别碰水。”赖思归靠在盥洗台,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没劲。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这一整天,从进锐密人事部的会议室那一刻起,直到进了这个房间,她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像一把锯齿搭在弦上,风吹草动都是刀锋。她打开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