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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有两年了,负责这里的重活,刚才在里面点酒器。夫人要找什么只管问我,我都记得位置。”玉珠笑起来。“好丫头,我问你几样东西。”秦婠拉起玉珠的手,把要找的东西一一说了,果听玉珠逐件报上放置地。秦婠笑颜逐开,向秋璃吩咐:“去把外头我带来的丫鬟叫进来,让玉珠带你们去把东西翻出来。”听到秦婠要自己进库,刘嫂忙要拦人:“夫人,使不得,这不合规矩。各院各处要使东西,都不能擅取。”“规矩?不合哪个府的规矩?”秦婠冷道。“自然是咱们镇远侯府的规矩。”刘嫂挺起胸膛。“你还记得是镇远侯府啊……那你告诉我,如今的镇远侯是哪位?”秦婠勾起唇角。刘嫂陡然间生出满背冷汗。如今的镇远侯自然是秦婠丈夫沈浩初。————大理寺的空庭覆了层厚厚积雪不及扫除,两人漫步其间,落下四行深深足印。“陈三的后事昨日料理完毕,他媳妇已经收拾好细软一早就带儿子回老家,连屋里一应家什都不愿带上,走得非常匆忙。”沈浩初一边说,一边抖抖发间的雪。纷纷扬扬的雪落在乌黑的发间像细碎的银粉。他受卓北安之邀,今日一早就到大理寺议事,待事情谈妥出来时遇见何寄,便与其说起王新和陈三一案。何寄如今看到沈浩初的面容,已经没有太多感觉,闻言只道:“你怀疑陈三的死和他媳妇有关?”沈浩初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直觉,想派人跟去看看,你可方便?”“不用你说,我也打算过去。”何寄抱着剑,眉梢挂了一抹雪粉,让目光更加清亮。“你能去就最好,不过万事小心,别再着了他们的套。”沈浩初直视前路,冷冷地提醒他。“那只是意外。”何寄哼道,面上浮起几丝不甘。沈浩初便不言语。二人行至官衙门前,有人怀抱大包袱朝沈浩初急步走来。“侯爷,夫人让小的捎给您的。”奉哥喘着气道。“是何物?”沈浩初示意身后的沈逍接下,又问他。“夫人见天又起雪,怕您冻着,所以命小的送了御寒之物与雪具过来。”奉哥朝掌心呵着气,见沈逍将包袱打开,便劝沈浩初,“侯爷,身子骨要紧,您还是把披风披上吧。”沈浩初已经见到包袱里那件大毛披风,领上一圈油光的黑貂毛。他上辈子因为身体缘故,穿得总较一般人多,到了这辈子难得有个壮硕的身体,少穿几件也不觉得冷,所以便不爱多穿,不过看到这披风,他就想起秦婠常常口是心非的表情,不由笑了。“披上吧。”他点下头,由着奉哥把那披风展开披到他背上。小丫头的心意,他怎可拂却。何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那披风。披风有些眼熟,似乎是秦婠亲自挑的皮子,再找人细细缝制的,不过他一次都没穿过。“她对你不错。”想不通自己是什么心情,何寄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她自然是好的。”沈浩初拉拉披风,意味深长地回他。何寄抱紧剑,觉得这天似乎真的很冷,冻得人心里不痛快。这不知沈浩初有什么可得意。秦婠再好,还不是因为二人是夫妻,上辈子这同样的好,他也受过,今世的沈浩初能得到她的好,沾的是他的光。秦婠妥帖照顾的,是他“沈浩初”,不是那躯体里的灵魂。如此想着,何寄觉得没那么不痛快了。————冬日天黑得早,沈浩初赶早回府,到蘅园时也已是掌灯时分,屋檐下的宫灯全都挑起。站在门边将身上的雪抖净,他方挑开厚实的帘子进屋。一进屋,炭火暖意汹涌而至,桌上的饭食热香满屋缭绕。他脱了披风,径直走到炭盆前,伸手烤了两下,问道:“你们夫人呢?”屋里站着三个丫鬟,没人作声。沈浩初心里奇怪,搓着手转头看她们。按往日习惯,每到用饭时间,这屋里是最热闹的时候,秦婠喜欢边吃饭边听人说话。“怎么了?她还没吃饭?”沈浩初出去前说过归时未定,所以让秦婠不必等他回来吃饭,但如今他看这满桌几乎没动的饭菜,寻思着她应该没有用饭。“夫人今天被气到了,现在还不肯出来呢。”被沈浩初凝肃的目光扫了几眼,只有秋璃壮着胆子开口。“发生何事?”沈浩初坐到榻上,接过蝉枝倒的热茶,也不急着进去找秦婠。依她那脾气。若是他亲自问她,她必不肯开口的。“还不是被园里那些见风使舵、惯会下绊子的小人给气的。白天夫人就在库房里动了回怒,到了下午还有人挑上门来。”秋璃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忿忿不平地把早上库房的事说了遍,又提起下午的事,“那赏雪宴文二奶奶就给了三十两银子的份例,我们夫人琢磨着近日降雪,京中物价上涨,已经又添了二十两银子,共五十两,让厨房的人置办酒菜。谁知厨房的赵嫂子拟完菜单也不给咱们夫人过目,直接送去给三姑娘。三姑娘看那单子菜品粗陋,以为夫人苛待她,闹到了老太太那边。夫人下午被老太太叫去丰桂园问了半晌,从老太太那里拿到了菜单,气得倒卯,回来就进了里边不出来,也不让咱们进去服侍。”“五十两?虽然雪后菜rou价钱上涨,但涨三成已是顶天。三十两本就可以置办一桌体面的酒宴,何况五十两?”沈浩初眉头大蹙。“可不正是如此……”秋璃还想继续告状,却听珠帘一响。“秋璃,别说了。”秦婠出来,喝止了她。沈浩初挥退丫鬟,走到她身边。她头上首饰已去,只插着两支玉簪,额上戴白狐毛做的昭君套,莹白的脸被绒毛衬得十分可爱,就算是板着脸,也像生闷气的娃娃。“发这么大火?跟我说说?”沈浩初问道。“有什么可说的?怎么?爷怕我办不好这酒宴,怠慢了秦舒?”秦婠气不顺,张口就刺人。沈浩初被她堵得,抬手就掐她水灵的脸。“再说这话,下次我就拿戒尺罚你。”“罚我?爷还想动手不成?”秦婠拍开他的手,揉着脸气道。“是啊,再有下次,你就趴到床上去……”沈浩初说的是从前他嫂子揍侄儿的情景。秦婠竟然听懂。“下流!”她羞恼地跺着脚走开。沈浩初却被这话逗笑,跟到她身边,道:“好了,我让你撒撒气,使个小性子没什么,但你这问题还是得解决。被人欺负了?要不要我出面?”秦婠仰起头,脸上斗志昂扬,像圈里威武的大公鸡。“不用,若是这点小事我都应付不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