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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心中谋算着——这只兽这么色,万一惦记自己的那群夫人可不好,等到解决这黔药谷的事情,必将之炖来吃!不知是不是紫幽兽的缘故,洛冰河护着沈清秋的一路上,布帆无恙,没有什么怨灵妖魔侵犯他们。虽说那诡异的歌声依旧于山谷回荡,依旧是那么感心动耳,荡气回肠,但由于天明,晨曦如金粉般洒落谷底,整片谷底显得有些宁静安然,这歌声反而不那么令人毛骨悚然。由于小宫主尚且下落不明,洛冰河也不好回幻花宫跟老宫主交差,因此他暂且将沈清秋安置在离黔药谷不远的一间兵器铺地窖之中。这间兵器铺长期向幻花宫供应兵器,兵器铺的主人自然认得洛冰河手中的令牌,于是便热情地将地窖机关告知了洛冰河打开地窖安顿他们。由于洛冰河处在灵力停滞期,不能驱动灵力为他疗毒,只能使用最普通的法子,采集一些草药熬成药汁给他喂下。洛冰河一手抱起昏迷不醒的沈清秋,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一手舀起药汁,吹了吹,慢慢地捏起他的下巴喂送进去。结果刚半勺喂进去,沈清秋就受不了,连连呛咳着把药汁吐了出来,大半都溅在了洛冰河的衣服上。洛冰河微怒道:“沈清秋!你别不识好歹,我做到这程度上已经是仁义尽至了!还不吞了它!”昏迷状态下的沈清秋像是听到他说什么似的,不满地闷哼一声,手胡乱挣扎抬起。“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回响在地窖之中。洛冰河捂着那微肿微痛的脸颊,剜了沈清秋一眼。他还有力气扇自己,估计死不了。洛冰河没办法,总不好跟一个毫无意识的人发脾气,只能耐心地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时不时还要拿帕子擦一下嘴角的药汁。洛冰河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可沈清秋的身上,以致没有发现趴在肩上的紫幽兽眼中那满满的笑意。喂好之后,洛冰河用一些锁链给沈清秋套上,并为他捻好被子。做好之后,洛冰河满意地点点头——这样才像囚禁人的样子。洛冰河本想着返回黔药谷去寻找其他幻花宫弟子的下落,可将要离开的时候,昏迷之中的沈清秋反手抓住他的手,身子不停地打着颤,嘴里带着哭腔地喃喃道:“冷……好冷……”洛冰河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坐在床边继续用热毛巾擦拭着沈清秋的额头。看着沈清秋逐渐惬意,酣然入睡的样子,洛冰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谁是谁的羁绊。谁囚禁了谁?宿怨待沈清秋的病情有所好转之后,已是三天后的傍晚。洛冰河本想着待沈清秋醒来之后审问他与黔药谷做了什么交易,让他从实招来。自己好歹救了他一场,他总不会又要喊着杀了自己。可沈清秋这卑鄙小人似乎不领情,一醒来看到手脚上的锁链,便不顾大病初愈的身子,朝洛冰河大喊:“你这小畜生,快放了我!你想干嘛?”沈清秋自逃离秋府之后,就没像这般受制于人过。今天居然被自己的小徒弟给绑了,一向高傲倔强的沈清秋自然不能忍受。看着沈清秋这般冲动的模样,洛冰河玩味一笑,有心要挑逗一下他:“不想干嘛,只不过想多瞧瞧师尊罢了,毕竟弟子已经许久不见师尊了。”沈清秋听了,眼中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佯装冷笑道:“呵,你不是要和我恩断义绝了吗?怎么这会儿喊起师尊来了。”洛冰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悠悠道:“师尊不说我都忘了,哦不对,应该称呼你为沈仙师。”沈清秋垂下眼帘,别过脸去,完美地遮住了自己眼底的落寞和伤感。洛冰河却以为他不愿再见到自己,连一个眼神也不可施舍给自己,当下微怒道:“沈仙师可知,岳掌门死了?”这些天洛冰河也去黔药谷周围打探消息,得知岳清源的玄肃被丢弃在了谷底,一向视剑如命的岳掌门是不会随意丢弃自己的宝剑的。所以洛冰河妄测,岳清源应该摊上大麻烦了。洛冰河本想随便扯个谎刺激一下沈清秋的,谁知沈清秋不分青红皂白地朝他大吼:“你究竟对他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何必跟他过不去?”毕竟,一个身上带着复仇焰魂的人,能善良到哪去?沈清秋绝对有理由相信是洛冰河杀了岳清源。洛冰河瞬间愤怒了,他的拳头狠狠砸向沈清秋旁边的墙壁上,说道:“沈仙师就那么肯定是我害死他的?”沈清秋双眼赤红,不顾一切地拔出身旁的修雅剑朝他身上划去:“你这小畜·生!白眼·狼!除了你还会有谁?!”洛冰河见状,立即躲闪开来,奈何手肘还是被剑刃划伤。洛冰河的手在袖下握紧,爆裂的虎口鲜血横流,顺着指尖往下滑落,滴落。不是应该习惯了吗?习惯被他冤枉了吗?可为何心还是这么痛?洛冰河情绪愈发不稳定了,浑身剧痛难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被生生剥离出去。慢慢地,洛冰河浑身上下开始逐步变得刺痛起来,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他浑身爬动,而过往的很多不好的痛苦的回忆,再次在他脑海中放映。自从无间深渊出来后,洛冰河时不时都会受这股诡异的力量影响,仿佛下一刻就会失去生命的掌控权一样。洛冰河青筋暴起,苦苦支撑着,眼睛布满了血丝。好一会儿,疼痛渐渐消失,身体才得以镇定下来。“是啊……沈清秋,岳掌门的确是我杀的,怎么?想杀了我?”洛冰河笑得扭曲。沈清秋听罢,表情有一瞬间的木然,随后恶狠狠地说道:“果然是你!你这杂种,当初就应该在无间深渊一剑把你杀了!”一听到“无间深渊”,洛冰河就想到自己在那炼狱不如、暗无天日的地方痛苦挣扎了五年,顷刻间,他那心中的怨恨爆发了。洛冰河空手截下正向他刺去的修雅剑,随意扔在一边,几乎是粗暴地将沈清秋推倒在床沿边。“啊!你这畜生!想干嘛?!”沈清秋徒然瞪大了眼,魂飞魄散道。洛冰河脸上挂着嗜血的笑容,看着身下无力挣扎的人儿,愤恨道:“沈清秋啊沈清秋,岳掌门被你累死了,你知道吗?全世界的好人都被你累死了,你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前世今生的愤恨交织在一起,让此刻的洛冰河理不清时间点,他只想一味地去讽刺他,羞·辱他,让他不好受。“你怎么不去死?!”洛冰河一字一顿道。“啪!”沈清秋重重地给洛冰河甩了一个耳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