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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啸泓看着他清澈懵懂的眼神,温柔地说,“你不用害怕。”为了缓和氛围,白啸泓让月生坐在自己身边,把手边的热牛奶递给他暖手,“在戏班子你家师傅不曾教你能说会道?”月生低着头不敢看他,清亮的声音中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回白爷话——师傅教的是唱戏的本领,唱腔腿功身段扮相,不曾教......”这一开口便显得有些木讷,白啸泓又问,“青衣?花旦?遭罪?”月生摇摇头,“回白爷话——师傅说我像画眉鸟,看着挺精神的,所以叫我唱武生。师傅说人后遭罪没什么,师兄师弟还叫我‘小叫天’,我会变脸还会翻跟头。”说着就放下瓷杯要一显身手,白啸泓意识到自己有些以貌取人了遂笑着拦住了他,“我不管你是小叫天还是真的盖叫天,我叫你来不是看你翻跟头。你以前叫什么名字。”月生答话,“回白爷话——月生本名就叫月生,八月十五出生月亮正明,所以叫月生。”杏棠就是杏棠,四月天爹种的杏花海棠开的正艳,所以叫杏棠。白啸泓环顾四周,真皮沙发貂绒靠椅、雕花铁架支起的大理石茶几、古董宝玩琳琅满目、鎏金的留声机……都比不上潦草一句话。白啸泓的目光停留在楼梯转角的墙画上,他开口说,“你不要叫月生了,叫逸亭,白逸亭,换上这个名字……”就在这时保镖出现打断了他的话,他俯身在白啸泓耳边说了些什么叫他神色骤变。黑漆的雕花铁门沉重地由里向外打开,两名差事在苍茫暮色中向迎面的轿车鞠了一躬,随即退到两旁让出道路。轿车弛出,大铁门又隆隆闭上。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许公馆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因着大办百日宴准备了很多烟花,大家现在都在宽敞的大庭院里准备看烟花。杜挽香大着肚子抱着墨白走在草坪上,季杏棠看见了忙走过去接过了墨白,把挽香把大厅里领,看她体力不济便掺了她一把,“你在屋子里好生待着,出来也不让穆桦跟着,小心一些。”杜挽香扶着腰抬头看了看季杏棠,欲言又止,隔着人群瞟了一眼对面厢廊里站着的村井,纠结再三说道,“穆桦他本来不愿意同我一起来,二弟在西北贫困交加原就叫他过意不去……我说他该相信你的为人,方才席间瞧你那样礼待,他非说甚有与敌交好之意,现下又跟我生了闷气。季三哥……你实话告诉我说……”季杏棠扶着挽香踏上了矮石梯,回到大厅,“没有的事情。你在里面不要乱走动,外面人多别挤着碰着。”季杏棠把墨白交给了她,嘱托她千万不要乱走。他又走回了厢廊,木穹顶上挂满了红灯笼,顶下一张张面庞都笼罩着朦胧的红光。季杏棠点了一根烟迷蒙地看着四周,烟花炮筒一响,就要戒备起来,再响就要出人命,这是他唯一可以放松的时刻。他以前很不喜欢香烟,呛鼻且辣喉,浑浊的烟雾熏眼睛,总之很不好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依赖上这种麻醉舌苔的东西,吸到肺里连大脑都麻痹了,那一刻万事皆抛诸脑后欢愉极了。他不禁想,有一个人嗜烟成瘾,那他是否连心都是麻痹的。季杏棠弹了弹烟杆,看见厢廊那头走来了许宝山,便把烟丢在脚跟碾灭了。许宝山从容地走了过来揽住他的肩膀低声说,“车在外面等着呢,你怎么还不动身,崽子呢?”季杏棠深呼了一口气,“你既然敢答应,怕什么?我倒想看看什么能把我吓得屁滚尿流。”说罢两人相视一笑,许宝山说,“好好好,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下了阴曹地府别来缠我。”“自然。”烟花筒像铳子枪一样隐藏在周围的假山和松针丛里,季杏棠和许宝山并肩站在厢廊前的草坪上不动声色地说笑,四个方向的烟花弹耀出白光流星似的从地平线下高高抛掷到空中,参差不齐的爆炸声随着人群的附和响彻云霄,当即划破漆黑的夜幕,绽开流光溢彩染透了天空。头顶五颜六色的烟花伴随着呛鼻的焰火,没有妨碍,人们痴迷的抬头望着纷杂奇特的天空,对面的村井也不例外,他四周有人保护,多出来很多空地,因此比别人更显眼一些。而冯友樵的人就埋伏在四周,烟花再响的时候就会行动。季杏棠脸色有些僵硬,下意识往大厅方向看了看,许宝山箍住他的肩膀叫他放轻松,季杏棠回头瞧他,许宝山看他眼里闪闪发光非常好看,调笑道,“吓哭了。”季杏棠摇摇头,“盯的时间久了,眼睛有些酸。”许宝山说,“啧,你要是个女人,我就讨你做老婆。”季杏棠轻勾了唇角没有说话。就在烟花落幕,第二轮烟花弹还在筒子里蓄势待发沉闷作响,庭院里突然有一声子弹出筒的清脆霹爆声。烟花却是照旧燃放,就在霎那之间,这一声枪响随即湮没在密集的爆炸声和五彩缤纷的视觉盛宴里,人们照旧仰头欢声笑语。冯友樵有些疑惑,这声枪响不在预料之内,村井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这个时候才是正确的行刺时间,他的大脑清醒地忽略了那一声枪响,在爆炸声的掩盖下带头朝村井开枪,因为是消音枪,轻微的劈里啪啦声响丝毫不妨碍人们的欢笑。季杏棠却神情讶然,全身的血液都麻木起来,他目光呆滞地凝视着许宝山,把冰凉的手捂在许宝山胸口,当即感受到guntang的热血,血,汹涌地从他指缝间流出,顺着手背流淌进袖管,蜿蜒在整个手臂上。季杏棠看着许宝山口里吐出鲜红的浓血,难以接受,轻唤他,“宝山兄……”许宝山依靠在他怀里张了张口,季杏棠偏头过去,隐约听到一些什么,脖颈就浇了一股鲜血。随后肩膀上的人全身脱力向后栽倒在地。季杏棠慌张地跪下抱起了许宝山,一边紧紧捂住他的胸口,一边颤抖着声嘶力竭地高喊,“来人!有刺客!”他的声音极响极亮,甚至和爆炸声一样穿透云霄。季杏棠用拇指揩去许宝山嘴角和下巴上的鲜血,却又被吐出的炙灼血液染红,季杏棠托抱起了许宝山往外跑,勉为其难地微笑着对许宝山说,“宝山兄,等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就在这生死一瞬,冯友樵的人干掉了村井身边的保镖,就要得手的时候,被季杏棠一声高喊扰乱,整个许公馆惊慌失措,在一片焰火和惊骇中,季杏棠亦跑亦走,缓步下来顿住步子,气息紊乱地低下头试探他的鼻息,宝山兄,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他死了,死在自己怀抱里。遥望门口,院内的宾客和仆人惊慌乱挤,争先恐后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一队日本宪兵拿着刺刀“嗒嗒”地冲了进来,光亮的刀刃迫使宾客往回走。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