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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权势在握,正德帝与他有情分,对刘瑾这个太监很是看重,只要刘瑾说的,不管香的臭的都统统采纳,盛宠不衰。“那现在呢?”骆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恭敬道:“是……宁王。”“哦?什么时候一个死人也能管活人了?骆安,这正月初一你就给朕说这种笑话,是不想活命了吗?”朱厚熜看着仍然在笑,但谁都能闻到他话语里的喋血。方是此时,他才展现出一个帝皇的冷酷与猜疑来。“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骆安磕了头,这才战战兢兢地往下说,“刘瑾与宁王本就有联系,当初若非是宁王贿赂刘瑾等人恢复了裁撤的护卫,宁王的兵力也不会壮大。刘瑾死了,他的势力被人瓜分干净,这牙行就落入了宁王之手。”朱厚熜对宁王之乱有印象,一个愚蠢的王爷以为自己有了点能力就沾沾自喜起兵造反,这样的一个人能经营壮大一个势力及至如今?这宁王可没有这等前瞻性。“去查!”骆安磕了头,迅速离开。不谈公事的朱厚熜,又恢复和气模样,哎,做皇帝就是这些破繁文缛节没意思,不过虽是说如此,但站在高处看一群天之骄子给他磕头祝福,还是非常令人开心的。早知道应该让那高中元进宫一趟给他开个天眼的,他也好看看祖宗们,到底是否真的会显灵,可惜了。“阿嚏——阿嚏——阿嚏——”谭昭连打三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是谁在骂他?系统:宿主,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啊。谭昭哼哼了两声,决定忽略这三个喷嚏,继续研究手上的阵图。但这鬼阵图……不管怎么拼,都是个四不像啊?就这阵图,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催动不起来啊?到底是他读书少,还是白浚记错了?“你真的没有记错?”“真的没有。”谭昭足足确认了三遍,才道:“这灯阵,以小生的造诣,看不出任何的效力,甚至……杂乱无章,毫无逻辑可言。”除了讲究对称,强迫症福音外,好不容易有个节点,这阵法就突发奇想转去了另一个节点,再找过去吧,又换了,说得直白一些,就像是有人画迷阵,却画了杀阵、掠夺阵、聚灵阵杂糅了一群阵法,却唯独瞥下了迷阵。“说实话,要不是知道那糟老头有几分能耐,小生真以为这摆灯阵的人是照着阵书随便瞎编的蓝道骗子了。”谭昭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骗子?一个骗子诓了两百多条性命?高中元,你觉得这可能吗?”倘若是真的,这也未免太过可悲了。谭昭不知道,但事情的真相就在那里,只要查下去就知道了。“有没有找到那些孩子的名录?”白浚摇了摇头:“恐怕,他们的墓碑上也不会有姓名了。”两人从停尸所出来,心情都有些沉重,今儿个是大年初一,这里京城,该热闹的地方还是热闹,汇入人群,就像是回到了人间一样。谭昭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刻意假扮小生来迷惑你们?莫不是与小生有仇?”“那就要问你自己了。”高中元在京城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除了书生间的龃龉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关系,哦不,不对,其实还是有一个关系的。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选项,剩下的最后一个,即便难以置信,也绝对是它了。四年前,高中元曾随父入京,距离驸马之位只有001米。第82章信了你的邪(十)当初永淳公主选驸马虽然事急匆忙,但到底谁更有希望,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高中元作为三人中的佼佼者,只要不眼瞎,差不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谁知道呢,皇太后老人家眼光与众不同,最后的驸马是谢诏。谭昭站在原地,将其中关窍梳理了一遍,原主与永淳公主从未谋面,也没有私情,换句话说就是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而驸马谢诏倒是有关系,两人不仅是同乡,还曾同台竞技,但……仍然非常牵强。先不说谢诏看着不像是个心思不正之人,就说这为了害原主,兜了这么大一圈实在太过费劲,又是谋杀举子又是搞风水,杀鸡用牛刀,完全没必要。“你在想什么?”谭昭摇了摇头:“小生只是在思考刚才的问题。”锦衣卫也不是没有排查过高中元的人际关系,白浚看过,确实没什么可疑的,只是:“有问题?”“没问题,只不过……找到一条新的思路。”白浚心思一动:“什么思路?”既然是有心要高中元死,不仅设了风水阵,一看风水阵不成,干脆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栽赃,这显然带着一定的感情因素,又或者……高中元是一颗必须死的棋子。为什么?“你说,如果小生死了,对谁的影响最大?”白浚心里迅速划过高中元的交际网,有一个人从他脑中划过,但很快就滑了过去,想来想去,排除高中元的神妙能力,这人将自己藏得甚好,根本没有任何结仇之人。“猜不到,对不对?”谭昭没等对方回应,就直接道,“既然猜不到,咱们不妨就试验一下,如何?”白浚立刻就明白高中元的意思了:“假死?”谭昭点头。“要想瞒天过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浚虽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法子,但这背后之人显然非比寻常,恐怕瞒不过去。“虽然不容易,但也绝不是难事,干一票,怎么样?”案情毫无进展,这把火烧掉了太多的线索,白浚思索片刻,便点了头:“好,你说该怎么办?”“首先,拿出你们诏狱最严厉的那一套对待‘小生’。”……你确定你不是受虐狂?谭昭当然不是,他表示自己说的只是形容词而已,锦衣卫所最不缺的就是严刑逼供和屈打成招了,诏狱之名更是“闻名遐迩”,这进了诏狱不脱层皮,那还是诏狱吗?大年初四,锦衣卫所传出了“举子高中元不堪受辱,自尽而亡”的消息。“听说你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了?”朱厚熜瞧着堂下拿着块糕点吃得开心的高中元,不无调侃地开口。“哎,小生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受不住这严刑拷打的。”谭昭两手一摊,非常地光棍。打从“高中元”进了诏狱,谭昭就进宫又当起了临时锦衣卫,不谈其他,皇宫的伙食还是非常不错的。“你这嫌犯,当得倒是不错。”谭昭立刻顺遂地谢恩:“多谢陛下夸奖。”朱厚熜一笑,连日来繁文缛节缠身的他也心情畅快了许多:“不过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