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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以外,没有。杜以苇伪装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露出满脸的挣扎与愧疚,声音里带着颤抖:“可是我已经……”剩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捂住了。“不要说了。”看到杜以苇脸上内疚的表情,顾临的心脏被狠狠地绞了一下。曾经想过把真相告诉他,一来可以真正解决景扬那件事,二来杜以苇也不会像今天这般胡思乱想。但是他承认自己怂了,他害怕看到杜以苇得知事实后的反应,害怕看到他脸上的难以置信和不信任。这个雨夜,担心和酸涩在顾临心中越发猖獗,他甚至不知道杜以苇在怀中是何时睡去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会不会把它当做是我们缘分的开端呢?此后两个人都默契地对那夜的事情闭口不言。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不懈努力,顾临终于打赢了那场几乎没有胜算的商业案,取得了去参加国际研讨会的名额。当天下午开庭的时候坐在旁听席的杜以苇目光一刻不离远处气定神闲的顾临。他佩戴着律师出庭徽章,沉着冷静地翻动文件,对案件了然于胸。面对原告律师的咄咄逼人,顾临仍旧波澜不惊,以充足的证据和精辟的法理让审判席连连施以青眼。被告周宇滔原在知名公司锐达就职,突然被公司起诉。污蔑他恶意泄露公司机密,并且以贩卖消息获得不义之财。他本已被判入狱,但是他的家人和朋友屡次起诉,要求复审。当法官判定被告无罪的时候,旁听席上一片唏嘘和鼓掌,被告的家人更是喜极而泣。律师席上的顾临收拾好资料,朝旁听席扫了一眼看到站着的杜以苇,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有融化的迹象。“今天晚饭想吃什么?”他把资料递给了旁边的助理,脱下了西装外套,说道:“只要是你亲手做的就行。”“我还想着如果今天请你出去吃饭会不会刷爆我的卡。”“别想偷懒不做饭,今天我陪你一起去买菜。”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走出了法院,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顾律师,等一下!”周宇滔怀里抱着自己刚满月的小孙子,身后还跟着一家老小。“顾律师,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我活了五十多年,拼死拼活地为锐达做事,到头来却被反咬一口。吃牢饭的这两个月里我都在想,我这大半辈子都活得这么累,怎么就没机会享享天伦之乐呢?”“原来您是想隐退商场了,”顾临一挑眉,“我还想问问您有没有跳槽的意向。”“你可真会说笑,”周宇滔爽朗地笑出声,“这两场官司下来,我和公司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不过不瞒您说,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虽然还想着要再找份工作,但这几乎不可能了。”“资伦。”周宇滔听到这名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道:“实话说,几十年来锐达和资伦的合作没有一次不是经过我的手中的,不过自顾总裁撒手不干后,整个那么大一公司全扔给他女儿,我这心里也没个底,这些年来便没和资伦来往。”“那最好。”顾临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袖口,“那我就不用担心你会不会影响资伦和锐达之间的关系了。您不妨考虑考虑资伦?”周宇滔犹豫了一下,道:“这几年资伦的地位在业内是一日不如一日。”“资伦缺的就是您这种人才,说不定您去了,整个公司就被您带动运转了。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周先生。”周宇滔一听这话开心了,脸上的皱纹拧在一起:“顾律师可真是循循善诱,那还请你帮忙,让我进了资伦尽些绵薄之力。”顾临的语气很随意:“我没有什么关系能让您进资伦。”周宇滔不明所以:“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给你一个意见,以你的能力进资伦完全没问题。先回去享几天福,小孙子是第一次见到爷爷吧。”他说完看了一眼杜以苇,后者正盯着那个rou嘟嘟的小男孩。“是啊,若不是顾律师愿意接我的案子,我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周宇滔欣慰地摸了摸小孙子的脸蛋,目光里充满了慈爱。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多少人忽视了血浓于水的亲情只为追名逐利。等失了足才发现,努力拉你走出沼泽的是家人,亲情才是超越生命的维系。“你掐我干嘛!”杜以苇揉了揉屁股,凑近顾临耳边低声抱怨道。顾临表面上仍旧是一副彬彬有礼人畜无害的优雅微笑,说道:“注意一下你的目光,敢当着你男人的面跟别的同性眉来眼去。”“那是小孩子,”杜以苇哭笑不得,接着眼眸一转,“那我和异性对视成吗?”顾临瞪了他一眼,佯怒道:“待车里去等我。”杜以苇乖乖转身坐进车里,透过车窗看着顾临和别人谈笑风生的模样,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自信与魅力。法庭过后,两个人去超市逛了一圈,回到家就泡在厨房里料理他们的午餐。“顾临,你这个样子真是贤良淑德。”杜以苇边洗着菜边调侃旁边的人。顾临正一丝不苟地切胡萝卜,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切出来的胡萝卜丁一个个方方正正,大小均匀。闻言手一抖,几个红色的小方块落到了地上,“这个词不适合攻。”“还是我来吧,”杜以苇将洗好的菜装进篮子里,接过了菜刀,说道:“要是切到了你的手,老公会心疼的。”顾临眯起眼,危险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杜以苇忙换上讨好的微笑:“老公,我会心疼的。”“这还差不多。”他一听这回答满意得不得了,但脸上仍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这边还没开心几秒,杜以苇又不怕死地开口,笑嘻嘻道:“老公我,会心疼的。”还特意停顿得久,其内涵显而易见。洗手的顾临闻言立刻旋上了水龙头,撩起他的衣摆,湿淋淋的手伸进去附在他温热的后腰。“快把手拿出去!”顾临充耳不闻,两只手溜到杜以苇的腹部,沿着漂亮的肌rou线条上下徘徊。“把手拿出去。”顾临仍旧放肆地抚摸着,在杜以苇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认真做饭吧,我不会乱动的。”杜以苇哭笑不得。……等到杜以苇端着最后一盘菜上桌时,已经十二点了。“把手机放下,先吃饭。”“哦。”顾临放下手机,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胡萝卜,“这粒一定不是我切的。”“是是是,你切的都是准确无误的一立方厘米。”他的话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叮咚”一声响起。手机刚拿在手上,对面的人幽幽道:“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