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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问题的标准答案。“那你可以玩个痛快了。”林思霁说,“要拍关于雪的戏,老刘决定今天拍掉,应该已经通知到你了。”“哦。”杨焱继续干巴,“我就是为了那场戏练习。”“是吗?”林思霁又笑,也不拆穿,他扫视下杨焱,“不冷?”下雪的日子,裹着棉袄都觉寒风刺骨,杨焱上身裹着羽绒,裤子却只薄薄一层纤维,风吹来就贴在腿上,明显没有加内衬。“还行。”杨焱将外套裹紧些,“是戏服。”“那也冷啊。”林思霁说,“戏服又不是魔法袍,还能穿一件顶三件吗。”“不是。”杨焱说,“季齐就是这么穿的。”“所以?”林思霁顿一下,忽地明了。沉浸式表演方法,南艺最为擅长教学的内容。演员通过体验角色身处的生活条件,与其达成通感,以更完善的演绎出该角色在某一时段的状态。杨焱从大学时就习惯这么表演。“那也没必要刻意这么穿。”林思霁说,“你是要演绎季齐,不是要成为季齐。如果说,季齐冷你就跟着冷,那季齐谈恋爱你也要跟着谈吗?”杨焱微微怔住。“所以你演不好感情戏。”林思霁说,“沉浸式表演不是不好,而是局限太大。而且你好像有些混淆。沉浸式表演,指的是演员在演戏时将自己带入角色,而非出了戏后把自身和角色划等号……咳……咳咳”他说着,迎面又是一阵风,林思霁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嘴冷风,猛烈咳嗽起来。杨焱正低头沉思,听到咳嗽声稍稍抬头。“没事吧?”“咳咳咳咳……”林思霁咳嗽不停,他伸手摆摆,示意自己没问题。怎么看都不像是没问题的样子。杨焱犹豫着,手抬起,想去拍他的后背。在指尖距离羽绒服还有一厘米时……“林导!早啊早啊!”杨焱闪电般放下手,指尖揉搓两下。吴哉咋呼的拎着大包小包冲过来,横插进杨焱和林思霁中间。看到林思霁在咳嗽,他大惊失色,担忧问:“林导,这是怎么,感冒了吗,没事吧?”林思霁捂着嘴又咳两声:“没事,呛到了而已。”“没事就好。”吴哉说,“最近降温降得厉害啊,林导要注意保暖,这种天气最容易着凉了。”他絮絮叨叨的,叮嘱的话语比起经纪人,更像是老妈子会说出来的东西。杨焱欲言又止,觉得这些话语和林思霁说,实在是不合适。但是他既知劝不住吴哉,也明自己语言实在匮乏,他最终只默默叹气,往边上嫌弃挪两步,和妈子经纪人拉开了界限。林思霁倒是不在意,他笑得礼貌:“会的,也麻烦你照看杨焱,我看他今天好像穿得不多。”“哎呦。”说到这,吴哉彻底打开话匣子,“林导你是不知道,我家艺人就是这个性格,自己感觉不到冷暖就算了,还不理会其他人的劝阻……哎呦,我都发愁死了……”杨焱痛苦的闭眼。他心道自己难道是有什么独特的吸引憨批体质吗。大学的良淘,现在的吴哉,怎么一个两个都能憨成这样呢。迎面是刺骨的寒风,耳侧是魔咒般的念叨,余光时不时扫到林思霁似笑非笑的神情。杨焱浑身不自在,冷着脸,强忍着拔腿走人的冲动。出现在拐角的保姆车救世主一般将杨焱从尴尬的境地里拖出来。“啊林导,车来了,我们先走了,剧组见。”“好的,剧组见。”杨焱逃一般离开现场,迫不及待拉门上车,摔门动作干脆,把在后面准备上车的吴哉吓得一震。“这祖宗,又怎么了……”吴哉嘟囔一句。他费力拉开门,爬上车。车上,吴哉依旧持续絮叨,大概内容是埋怨杨焱面对林思霁表情太冷淡,像耍大牌,这样对未来的发展不好。“太殷勤不会显得很卑劣吗,看起来想爬床走捷径那样?”杨焱冷漠道。“怎么能这么说呢!”吴哉激动得把座椅扶手拍得震天响,“只要你和林导清清白白,外面再怎么传都是谣言……”清清白白。嚯。杨焱面无表情的带上耳机,把吴哉聒噪的声音隔离在外。他眼睛一闭,进入自己的自闭领域。杨焱在车上小憩一会儿,以至于到剧组十五分后,他都没成功驱散起床气,只冷着脸,抱着剧本谁都不搭理。吴哉试图和他沟通,却被其冷漠劝退,最终悻悻跑到别处去。杨焱则盯着剧本,这一页他盯了好久。吴哉人已走,声波尚存。他喋喋不休的语句环绕在耳侧,杨焱什么都看不进去,所有台词都记不进脑子。回去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小子调走。杨焱烦躁的想。“阿嚏!”吴哉抱着一个被电线缠绕的方状物体,骂骂咧咧的回来,“谁在骂我?”杨焱看向他怀中。“这是?”“便携式暖气。”吴哉快速从边上摸出一个接线板,解开电线,插上插头,“本来是林导的,但他吹不习惯,就让我拿来给你了。”暖气绿灯一亮,开始工作。吴哉拿个塑料椅子驾住暖气,温暖的气流吹拂杨焱的裤管,冰冷的脚踝隐约有酥麻的解冻感。杨焱愣了半秒,转头看向林思霁所在的地方。林思霁站在拍摄器械围成的堡垒里,漠然点燃电子烟。注意到杨焱的眼神,他往这侧瞥一眸,神色放松少许。他夹着烟的手抬起,敷衍挥两下。细弱的烟丝绕着修长的手指转两圈,白雾反衬指节冻红。烟丝袅袅上升,消失在冷空气中。第24章今天拍摄的内容也是个人戏份。由南方城镇逃亡到北方的季齐初见雪天,在老板的吩咐下清扫后院,将积雪扫成一堆后,他忽动心思,转身倒进雪地里。扫雪的拍摄过程非常顺利,两三次就过了,倒入雪地的镜头却怎么拍都不对劲。【季齐放下扫帚,在雪堆旁蹲下,他专注的看一会,小心伸出两根手指。镜头拉向特写,季齐睫毛颤动,表情迟疑又好奇。指尖没入雪堆,在蓬松的雪粒中留下两个突兀的印记。季齐看看印记,又看看指尖残存的冰凉,他拾起扫把起身,拍拍膝盖,似乎打算回屋。走出半步,季齐动作一顿。他回身看一眼雪堆,忽地丢掉扫帚,又走回雪堆边,背对着,以放松的姿态摔进雪里。】“卡!”刘副导喊道,“情绪不对。”杨焱从雪堆中起身,一个剧组人员上去拍掉他身上的雪粒,另一个帮他整理发型,其余几个拿着扫帚把雪坑复原成刚扫好的模样。“还是不行。”刘副导走过去,“从转身那开始状态就不对,肌rou太紧绷了,表情也不大对,没有抓到‘感觉’。”后勤组的人员还在卖力的扫雪,闻言窃窃。“我觉得表现得挺好的了,好严格哦。”“这场戏比较重要吧,严格一点正常,不然也不至于拍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