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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很疼的,靖千江却眼睛也没眨,他从身后牢牢抱着曲长负,轻声道:“总是这样算无遗策,这个也想到了,那个也想到了,那你呢?”他死死地箍着曲长负,语调噎然:“咱们那么小就相识,我还能不知道你吗?你心里一直不服气,不甘自己的命运被人摆弄,也仇恨那些随意将旁人性命牺牲的人,你想往上爬,往前走,把他们都踩在脚下,洗脱当年的悲愤无力。”“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直没变,你还是你。”其实曲长负的性情,一直是尖锐的,激烈的。十一岁那年,他被人抛弃在战乱之中,看着亲人远去,不曾姿态狼狈的挽留哀求,而是学着捡起地上的兵刃,一步一流血,为自己闯出一片生天。后来摆夷族的族长去世,旁支意图夺位,带领手下将寨子包围,想令支持靖千江这个族长血脉的人屈服,他却从容不迫地站出来,回答说:“我从未曾依附于此处。”齐徽对曲长负用尽手段,并且百般暗示,只要他愿意稍加辞色,荣华权柄唾手可得,但曲长负所有之一切,却都是实实在在凭着出生入死的功勋换来的。他生来钟灵毓秀,却又多病坎坷,他一次次地拥有,又毫不留恋地为了某种坚持,将辛辛苦苦挣得的东西的轻掷。当时在席上与朱成栾宴饮,靖千江就想过,这如果是真正少年心性的曲长负,怕是在听到对方那番话之后,就会起身离座,拂袖而去。但他现在已经学会了隐忍与城府,可以笑着和自己所憎恶的人推杯换盏。可靖千江瞧着他转过身来便殚精竭虑地筹备粮草,这搭进去一辈子做任务才好不容易挣来的一条命,仍是这样说涉险便涉险。他就知道,当年那个少年一点都没变,他只是活在曲长负心中冷硬的坚壳中,将那份天真,热烈与一往无悔,好端端地保护了下来。他拒绝的别人了解自己,其实,又期待着有人能够懂得他。而反观自己,这些年反倒是变得越来越尖锐刻薄了。自从遇到曲长负,知道了什么叫求而不得,相思无门;自从母亲和外祖父相继去世,部落发生变乱;自从感受过战场的杀戮残酷与百姓之悲苦;自从……曲长负死。他才开始一点点理解了对方身上的无力与不甘。如今他亦是如此。他恨这个世道,厌恶眼前的黑暗,最最心疼怀里的人。靖千江腾出手,摸索着从身后抚上了曲长负的胸膛,按住他的心口。“你总觉得别人不会懂你,可是曲长负,你以为我在喜欢你什么?我会不知道我喜欢的人什么样子吗?你有很重要的事想完成,要做到什么,就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你不许别人亲近你,是不想把跟你接近的那个人也变成需要付出的代价,你只有你自己,这样才能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可是……”靖千江扣住他的肩头,迫使他转过身来,面面相对,“为什么总是如此轻忽自己,牺牲自己,曲长负啊……”他的手指怜惜地抚着对方的脸:“你明明比什么都珍贵,比什么都重要。你可知道,为了能再见你一面,我也是,愿意付出一切的。”39、风雨从飘瓦靖千江长年习武,手指上带着薄茧,蹭过皮肤的时候,触感有些麻痒。“行了!”曲长负如梦方醒,略带愠怒地挥开了靖千江的手:“你少给我在这里擅自胡言乱语,我说过……”他是说过很多话,可惜就没有一句中听的,靖千江几乎是本能地脱口阻止道:“你别说了!”他没有被甩脱,反倒上前一步,捧起曲长负的脸,低头就吻了下去。其实有的时候,身体的接近不需要浓烈的爱意,被冒犯的恼怒也可以起到相同效果。跟上一次的小心不同,靖千江吻的很重,曲长负不甘示弱似的,便也同样咬了回去。两人的双唇贴合在一块,气息交融,这一刻如此的亲密无间却又如此遥远,似乎是为了各自的执拗进行的博弈。他们都是孤独的人。一个人的坚持,一个人的追求,太苦了,却又谁也不愿意妥协。而这争斗之中,又有燥/热的欲/望缠绵地席卷上来,带着痛苦,带着仇恨,带着迷恋。曲长负腰身微微后仰,退了一步,几乎要被按在身后冰冷的石壁上面。但那凉意仅仅是稍稍沾衣,靖千江便将曲长负的肩膀一带,自己转身靠在了石头上,一手重新箍住了他的腰,亲吻愈发热烈。他没这么冲动过,可是他也再不会如此地喜欢一个人了。他想要化开对方身上的冰壳,化不开,就用血rou融碎,让自己再也不会被拒绝,让他们再也不会分离。或许他暂时做到了。曲长负并不习惯于被身体上的欲望所掌控,更厌恶与人接触。然而在被对方强行地拉入这股旋涡当中之后,他忽然发现,这样淋漓的放纵可以令人忘却一切肮脏的过往与痛苦的前行。所用的压力都被释放出来,这一刻什么都不用想。较量、亲密、欲望……他喘息着,闭上眼睛,手指按住靖千江肩头的衣服,仿佛沉迷。但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响,曲长负猛地睁开眼睛,目光清锐。这一刻,靖千江就知道,结束了。对方轻而易举地脱身出来,而他,犹自妄想缠绵到死,不愿清醒。*是他们的手下找过来了,小端在半路上接到了粮草,却发现曲长负那边人没到,当时便吓出一身冷汗,带着人匆匆跟小伍汇合,一起上山找人。他们跟被靖千江甩到后面那帮侍卫碰上了,一行人在山里绕来绕去,总算碰到了这里。只是他们找的这样尽心费力,有没有受到主子的欢迎,就难说了。靖千江唇角和舌尖都破了,左臂有箭伤,胸口抹过的药膏也早已蹭的七零八落,这时候掌伤已经有些发肿。他这么惨,也有一大半是自己作的,这回更没有让曲长负背的待遇,被人扶着抬上小轿。相比之下,曲长负就要体面的多了,除了嘴唇微肿,面色泛红之外,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一边若无其事地上马下山,一边询问小端目前的情况。小端低声道:“为了逼问少爷的行踪,抓了两个黑衣人,他们确实来自西羌,会到这里埋伏,是因为想把您活捉带走。”曲长负道:“我?”他还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比粮食值钱。小端点了点头,语不传六耳:“最近太师履战告捷,西羌那边都急了。据说他们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