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书迷正在阅读:我的佛系田园、媚上、好人难做、奶黄包和豆沙包、那个苹果味的弟弟真香、平衡性、惊雀、我和情敌的白月光恋爱了、共享天师APP、高岭花又仙又诡
轻轻一笑。傍晚下班,他开车来接,带她去吃饭。菜端上桌,倒是眼前一亮,竟然有清蒸鲥鱼。霍良深调侃她:“今天应该不会碰见不该见的人了。”奚薇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的衣着和昨天穿的不同,又是斯斯文文的样子,若有若无地打量她,随口说:“吃过饭,晚上去我那儿吧。”没想到奚薇却问:“去干嘛?”他缓缓停下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忽然不说话了,像在思忖她现在这样什么意思。奚薇半晌才反应过来,见他不吭声,望过去,同样愣住。“我……”她也在猜想他的用意,心里转了好几道弯:“我怕晚了没车。”霍良深脸上看不出表情,这时服务生又敲门进来,把菜搁下,等人走了,他问:“你要不要搬过来。”“不要吧,我不习惯。”奚薇直接拒绝,但跟着接了句:“你可以去我那儿住。”霍良深神色缓和:“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奚薇笑:“只要你住得惯。”怎么可能住得惯?地方那么小。“昨晚差点摔下床。”他说:“我家比较宽敞,为什么不去?住两天就习惯了。”奚薇毫不犹豫地摇头,态度很坚决,并非矜持,也不是欲迎还拒。霍良深觉得纳罕,她似乎对舒服的环境天然排斥,对物质也没有任何追求,可人挣钱奋斗不就为了过更优越的生活吗?否则她为什么打两份工挣钱?想到奚薇的工作,又是更深的困惑。看不懂她。霍良深也没办法,拗不过,只能自己迁就。从这天起,奚薇发现他来这边来得很勤,因为常常留宿,家里增添不少男人的痕迹,他的洗漱用品,剃须刀,换洗衣物,还有像样的男士拖鞋。这倒不算什么,某日奚薇下班回家,发现那张小床被换成双人大床,沙发和桌椅也都全然一新,霍良深根本不管那是房东的家具,只顾自己满意:“你也不希望我半夜掉下床吧?再说了,挤得不难受吗?”奚薇扶额,命令他不许再自作主张扔房东的家具。霍良深不以为然:“一堆破铜烂铁,留着干嘛?房东有什么疑问,让他来找我。”奚薇有些焦虑,她习以为常的生活正在发生改变,这变化让人心慌,一点点地侵蚀,朝着不确定的方向推进。渐渐的,霍良深也开始发现她的许多不良习惯,比如熬夜、酗酒,三餐不按时吃饭,有一顿没一顿,说她,她就买一些速食的水饺、汤圆,堆在冰箱里,开袋煮过一两次就不吃了,嫌麻烦,不想洗碗,宁愿叫外卖。周末在家休息,大白天的,她会把窗户关紧,窗帘拉上,不喜欢光亮,更不喜欢吵。霍良深永远在尝试带她出门晒太阳,可奚薇就像一只蜗牛,要她出门如同摘掉她的壳子那么难。“你不要试图改变我的生活方式,每天工作那么辛苦,我就想多休息,处理人际关系很累,很麻烦。”“我的那些朋友你不都认识吗?”霍良深认为封闭自我是很不健康的生活状态:“一起吃个饭,聚一聚,哪里麻烦了?你不想见他们,可以陪我去健身房待会儿,总不能闷在家里发霉吧?”奚薇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堕落会上瘾,她陷入泥沼两年,早已失去自拔的动力,若非为了他,断不会做出任何改变。人就是这样,明知道走出那步就是天高海阔,可心里落下的灰尘足以把她压得动弹不得。和霍良深在一起,貌似认真地在一起,虽然只图一时之欢,但鬼使神差的,奚薇握住了他伸来的手。无妨,离开舒适圈而已,聚会,社交,运动,不会要命的。“难得你肯出来吃饭。”陈皓抓住机会调侃,半真半假地发恼:“不然我还以为阿深要和我们绝交了,总约不到人,说要在家陪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不容易。”奚薇笑笑:“冤枉,我可没拦着他。”陈皓愈发来劲:“不拦都这样了,他是被你下蛊了吗,这么乖。”奚薇大不自在:“别胡说。”陈皓问:“你们同居了?”“没有,他也回自己家的。”陈皓忍俊不禁:“这样发展下去,你们该不会结婚吧?”奚薇一愣,像是听见什么吓人的话,眉尖微蹙,想了想,觉得好笑,坚定地否认:“怎么可能?”陈皓说:“我以前觉得他这种人是不会结婚的,现在看来,跟你过日子过得还挺自在。”“热恋期不都这样。”奚薇没有领情:“难道他以前没谈过恋爱么,有什么不一样。”陈皓被堵了回来,私下问霍良深:“奚薇怎么这么难相处,又不是艺术家,把自己弄成好像很有个性的样子干嘛,完全聊不起来。”霍良深习以为常:“她就这样,你别招惹她。”“谁惹她了,不就聊天嘛。”“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她不喜欢聊天。”陈皓颇为费解:“你喜欢她什么呀,冰块一只,毫无情调可言。”霍良深说:“她跟我有情调就行了,又不是中央空调,不需要顾到每一个人。”陈皓又问:“平时她对你撒娇吗?”“不撒。”“你喜欢冰块?”“她不是冰块。”陈皓笑起来:“那如果有一天她变得很粘人,很爱撒娇,要死要活离不开你怎么办?”霍良深拧眉:“她不会。”“怎么不会,你现在觉得特别,时间久了,一天十来通电话,看你受不受得了。尤其两个人物质条件相差太大,如果离开你,她可能会很不习惯,所谓由奢入俭难嘛,走着瞧吧,她要真喜欢你,肯定会产生依赖的。”霍良深听完没有吭声,他私心里觉得奚薇不是那样的人,撒娇,依赖,甜得掉牙?放在她身上简直难以想象。……时近燕燕儿子的满月酒,奚薇无意间向霍良深提起,他竟然愿意陪她赴宴。“那两天我有空,陪你回去。”她是无所谓的,如果可以,宁愿避开,不要见那些亲戚。“你们毕竟算一家人,怎么关系弄得这么僵?”霍良深知道她和继父关系不好,但怎么造成现在的局面,仍是费解。奚薇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儿能容忍一个对她mama动过手的人。”高叔对她母亲动过手,在她刚参加工作之后不久。不晓得为什么,许多为人父母者,似乎是靠着子女在维持稳定自制的生活,一旦子女外出念书,或者开始独立,他们卸下抚育和教导的责任,自己也会失去自控力,坏毛病都跑了出来。那段时间,母亲像个青春期的叛逆少女,玩离家出走,高叔几次三番给奚薇打电话,询问她妈的去向。某天夜里,母亲竟然从平奚跑到清安,说要在她这里住几天。奚薇亲耳听见她和某个陌生男子通话,关系匪浅。“你这样,被高叔叔知道了怎么办?”“呵,你当他在外头没人啊?”母亲不以为然。当夜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