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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人间所有。她半倚着荣凤卿,两个人郎才女貌,好不对登。大帐里一片寂静,鹰枕戈脸色一黑,李成蹊芳心暗许荣凤卿多年,随他南征北战,活成了个男人,他本来觉得只有李成蹊配的上荣凤卿,甚至说过哪个狐狸精敢靠近,他非拿刀宰了不成。但是现在,他变了,只有水眉能配得上荣凤卿。谁叫水眉是筱如花的宝贝徒弟呢!想着他咳嗽一声,眼睛一眯警告的看向李成蹊,表示清楚了自己的态度。“别误会,我不过是说,统帅忒无能了,怎么也得抱两个娃回来呀。”李成蹊调侃道。荣凤卿面色这才稍好。李成蹊轻描淡写瞥水眉一眼,忽的笑了,她把腰中剑轻松的往上一扔又倏然截住,趴的一声随着她单膝落地,剑已然横在她胸前,她冷声开口:“末将李成蹊,拜见统帅!”“请起。”荣凤卿微闭上眼,端起杯中酒递过去:“本帅答应的,第一杯酒赐你。”“谢统帅,还是不用了,给镇西王妃留着吧,我若喝了王妃可就没位置了。”李成蹊轻轻一笑,虽然是笑,那笑总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她不用,”荣凤卿眼神坚定的递给她。我不要面子的吗?水眉微微一愣,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荣凤卿于案下一把握住她的手。“她与本帅共饮一杯就好,同心同德,百年好合。”水眉才松口气,微微一笑拧了下荣凤卿手上rou。李成蹊推辞了三遍,依旧没要这酒。最后还是拿走了,她端到水缸前,手一动,那琼浆倾倒而下,一滴不漏。“此酒岂能我独饮了,大家共饮一杯就好。”她丢了酒杯,再不看水眉,傲然离去。水眉倒有些欣赏她了,她开始啃气鸡腿来,一边啃一边听鹰枕戈给荣凤卿说这些年军中变好,说到一半群情振奋时候,他突然话锋一转,开始说起了水眉。他看水眉坐在荣凤卿旁边,很多战士都侧目而视,对她很是不满意,因为在军中,李成蹊喜欢荣凤卿“哎呀,你们不知道,我们的镇西王妃,可是一手把统帅捞出苦海的!”“此话怎讲?”很多人好奇起来。“统帅被关在王府里面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还天天被人欺负,就是水姑娘自告奋勇的去照顾吧,把王爷照顾好了!”说的水眉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她觉得脸有些热,抬眼看去,李成蹊正站着喝酒,她身影孤傲又有些落寞。李成蹊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我去练兵了,告辞。”大家哄笑起来,说起来准备迎接统帅的事情,本来是有几个士兵自告奋勇的舞龙舞狮子去迎接他们,结果被李成蹊训了一天,累成死狗都没排练就去迎接荣凤卿了,闹出那样大的丑事。李成蹊走出帐去,一切都和她无关了。她坐到了战士们一起,端起一碗浊酒,一饮而尽。“节哀,将军。可能镇西王喜欢娇软点的,您这种单手杀人双手灭军的美人,他无福消受。”有和她混的熟的人打趣她。李成蹊满脸的不耐烦:“我说过,我不喜欢男的!”“难道您看上了镇西王旁边的?”“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女的了?”“那您喜欢谁?”“我自己。”“您是不男不女,还是雌雄同体呢?”李成蹊:……57.来信他字丑的很有水平翌日古道上,有人擒缰负匣,轻衣快马而来,虽则穷冬腊月朔风凛凛,如珠大汗汇聚在他眉心,一阵风刺骨而过,倏的从如川峻皱的眉心落下。须臾被马甩在身后。“中军副七营!雍州冀州急报!开门!”此时星晓月明,鸡鸣可闻,一声沙哑的吼叫,炸开了层层的关卡营门,他噫吁一声,扬鞭一下,长驱直入。“报!”直到中军帐门口,他猛然勒马,马儿哀鸣一声张蹄一仰,在前面沙地落下如地三分的马蹄烙印。霎时尘土飞扬,他下得马来,顾不得擦汗,长驱直入营中。“将军!军情急报!”鹰枕戈一身铁甲卸下了半边,露出胳膊,正拿着剑割猪rou,在炭火边烧着吃,荣凤卿军中军务众多,人口混杂,每日轮一个将军看守中军帐,以防急变。今日正轮到鹰枕戈守夜。“何事慌张!”“狼庭忽然举兵,夜间直袭雍州,兖州败退的右贤王部队也直抵达冀州,开始疯狂进攻。雍州冀州还在负隅战斗,眼看就要破城。狼庭这次来势汹汹,而且似乎是毁灭性的攻城。如果猜想不错,只怕如果城破,狼庭下一步就是屠城,和当年梁州一样。雍州冀州刺史手书在此,求统帅发兵!刻不容缓!”鹰枕戈蹭的一声站起来,手中烤rou丢进了火里,他三两步走进那人,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狼庭…屠城?”“应该是的,狼庭王现在什么条件都不要,只要攻城。”“我去禀告统帅,你快去歇息换班!”鹰枕戈带着剑就走,出帐来直奔荣凤卿府邸,敲门而进,侍从知他是鹰枕戈,径直放进去。他来到荣凤卿房间外,敲门跪下:“统帅!急报!”荣凤卿起得身来,碧纱窗外一片寂寥,无月无星。“何事?”“适才急报,狼庭围攻雍州冀州,已快破城,来势汹汹不为金银,很可能是屠城!雍州冀州苦苦支撑已久,求助统帅,请统帅发兵相救。”荣凤卿披衣起来,眉头紧锁:“召集右军将领,速点兵来。”他丝毫不敢迟疑的穿衣起来,泠泠月光撒在他眉心,照不见他眼里,他心中自有思索。狼庭屠城,极为反常。至少不应当是雍州冀州,狼庭当年屠梁州也只是为了粮,雍冀贫瘠无水缺粮,狼庭不应该为了点粮草去动心思,何况雍州冀州本来就有驻兵,何必咬着硬骨头?那唯的可能,就是狼庭怒了。是为了他杀右贤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