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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双重人格?善初问:“所以你们哪个是主人格?”不问“你们是双重人格吗”,而是直接问“你们哪个是主人格”,是常见的绿茶话术。打个比方,绿茶不会问“你有女朋友吗”,而是问“你女朋友应该很幸福吧”,诸如此类。就是把真正想问的信息藏在问题的前提里,而不是作为问题提出。这样的话术听着曲折,但其实是很直白的,就跟刚刚善初不问“刚刚打来的是你弟弟吗”,而是问“为你弟弟的莽撞行为而道歉吗”一样。这既然是聪明版的施箫奈,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出善初问题里所设的陷阱的。善初也不打算隐藏,就看施箫奈要不要自己踩进陷阱里去。施箫奈轻笑一声,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善初打断道:“得了吧,成人世界里的‘不是不想’就等于‘就是不想’。”施箫奈却把话一拐:“我只是想保留一些神秘感而已。不然,你会很快对我厌倦的。”这句话倒是有些意思,而且对善初也判断也很准确。善初确实很容易感到厌倦,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因此,他人生三十年以绿茶之道养鱼无数,却始终无法确立一段恋爱关系。他知道,不是那些男人有什么问题,能被他看上的鱼,基本上都是好货色,不存在什么大问题。有问题的是他自己。他总是看见一条美丽的鱼就见猎心喜,把对方钓上来养在鱼塘几天,便兴趣缺缺,最后又把鱼放回海里。而他自己则继续垂钓,日复一日。善初开始回忆,他都钓过什么鱼,好像有……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跑过一张张年轻又俊俏的脸孔,然而……然而他顿了顿,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就像是忘记了最重要的鱼。但这不应该啊,如果是普通的鱼,他忘了也就忘了。若是重要的鱼,他又怎么会忘?……施箫奈的声音再次响起:“hello?你还在听吗?”善初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猛然发现自己在和施箫奈聊天中走了神。“不好意思,”善初淡淡说回应,“在听的,就是刚刚信号不好。听的不是特别清楚……”绿茶是不能承认自己走神的,只能把责任推给信号了。施箫奈也不深究,笑道:“三天后水晶宫有个慈善晚宴,如果你能陪我去就好了。”“是吗?”善初表现得兴趣缺缺。作为绿茶,不能次次邀约都答应。施箫奈说:“那里会有你想要的东西的。”善初说:“你怎么确定?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我知道。”施箫奈的声音里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善初不以为意。通话结束后,善初收到了一封来自施箫奈的邮件,邮件里是一张图片。看到图片的善初瞳孔放大。图片是慈善晚宴一款拍卖品的图文介绍,这是一枚55克拉祖母绿形切割海蓝宝石配碎钻的戒指。要说海蓝宝石也不是特别值钱,虽然有55克拉重,但估价也不会超过一万美元。然而,对于善初而言这枚戒指却价值连城、意义非凡。这是善母的遗物之一。她的遗物怎么会出现在慈善拍卖上呢?原因简单又狗血。善母死后,焦娇作为续弦看到旧女主人留下的东西十分不爽。她便笑笑说:“听讲善夫人最喜欢做公益了,就索性把这些都捐了吧。”于是,善母的衣帽首饰就全都被焦娇处理了。但据善初所知,焦娇捐掉的只有海蓝宝石之类的不太值钱的半宝石和一些旧衣物,真正昂贵的首饰却都被她私吞了。当然,十五岁的善初还读不懂这么多关窍,只以为焦娇真的把宝石都捐了,就大吼大叫,把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徒增亲爸的烦厌。在善初长大成人之后,都喜欢满世界飞、参加各样的拍卖,把善母的遗物一件件回收,这几乎成为了他的习惯。他还雇了专人去搜集相关信息,他好有的放矢地进行回收。现在,善母的海蓝宝石戒指重现眼前,善初当然不可能放过。但善初又感到极为怪异:施箫奈怎么会知道我想要这枚戒指?想到施箫奈胸有成竹的说“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善初就越发皱深了眉心: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确定?施箫奈还把邮件发了过来,似乎是笃定了善初会感兴趣。善初看了看手机,果然发现施箫奈又发了一条信息:【一起来吗?】施箫奈这仿佛掌控了一切的态度却莫名引起了善初的抵触。善初作为绿茶,非常不喜欢主动权被夺取的感觉。而施箫奈那志在必得的态度也让善初不是很舒服。善初将手机面朝下的扣下,抬起眼睛看着天花板,思考着对策。亡母的遗物他是一定要拍下的。虽然他现在账户上存款不多,但拍下这枚价值不高的海蓝宝石戒指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弄到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施箫奈自然愿意带善初去,但现在看施箫奈的架势,是在等着善初求他呢。善初眼前忽而闪过格雷伯爵的脸。格雷伯爵,他倒是可以……算起来,善初已经晾了格雷伯爵好一阵子了。善初觉得火候大概也差不多了,不然晾着晾着可能就真的凉了。他拿起手机,给格雷伯爵打了个电话。电话嘟了几声,才被接通。格雷伯爵声音沉厚:“日安,善初。”听到这温温吞吞的“善初”二字,善初心神一晃,才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没听到格雷伯爵的声音了。但仔细算算,也就是半个月罢了。善初答:“你好,格雷伯爵,你现在方便接听电话吗?”“我已经在接听电话了。”格雷伯爵回答,声音带几分笑意。善初沉默两秒,而对方也在沉默,像是火车鸣笛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十分悠远。“你那边是火车声吗?”善初问,“你在出游?”“是的,我在巴黎。”格雷伯爵回答。善初心神一晃:如果没记错的话,哲夫就是在巴黎遇害的。善初嘴唇仿佛有些干燥。“善初?”格雷伯爵问。善初回过神,稳定住声音:“你去巴黎了?哦,去多久了?我没打扰到你的旅游吧?”“刚去了一周。”格雷伯爵回答,“并不是去干什么愉快的事情,能听到你的声音也不错。”善初的心咚咚跳,再次想起施箫奈的话:格雷伯爵杀了哲夫?!不会吧,不可能吧……善初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