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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电话挂了。挂了电话后,善初暂时把心里强烈的违和感压下来,准备好资料参加笔试辅导班。他买的是1v2的辅导课,一个老师辅导两个学生——这两个学生自然就是善初和艳艳。二人上完课,天也傍晚了,艳艳自然地邀请道:“我在附近刚租了个房子,你要不来坐一坐?”善初古怪地瞥艳艳一眼:“你知道我是gay吧?”艳艳噗的笑了:“知道!知道!就是知道才请你上我家的!”善初点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艳艳还一边走一边问善初意见:“我想搞housewarming,你说我要是邀请哲夫、格雷伯爵他们会不会来?”善初眉毛挑起:“怎么想到要邀请他们两个?”艳艳嘟嘟这涂了西柚色唇膏的嘴,说:“实不相瞒,我正在考虑泡他们两个中的哪一个呢!?”善初正想吐槽“你这不就等于在考虑上清华还是上北大吗”,但仔细一想,对方是要考剑桥的人,用“清华北大自作多情”的比喻好像没什么力量。但其实,刚刚善初心头泛起的第一个念头并非“你怎么好意思挑拣他们两个?”,而是“哲夫怎么好意思和格雷伯爵相提并论?”谁曾想,艳艳居然还真的请到了哲夫和格雷伯爵参加她的乔迁庆祝。她的具体手段很简单,上次善初带她去哲夫的派对,她因此认识了哲夫。哲夫大概是出于“这可是善初的朋友”的想法,对艳艳态度不错,和艳艳交换了联系方式。艳艳只要一说善初也会来,哲夫就立即答应了。至于格雷伯爵,是艳艳央求善初帮忙叫来的。善初倒不是热心帮助艳艳,而是他也想测试一下自己在格雷伯爵心里的影响力。因此,他给格雷伯爵打了电话简单的邀请了一下。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格雷伯爵同意得意外的爽快。艳艳知道计划居然还真的成功了,喜不自胜,说:“没想到我还能请到两个英俊贵族少爷来我家吃饭,这真是我的人生高光时刻!”善初也没好意思说:其实你的两大男神都是gay。艳艳又说:“我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在门口铺红地毯?”当善初来到艳艳公寓的时候,发现门口真的铺了红色的地毯——但看起来比较廉价,应该是从超市随便买的。进屋之后,却见屋里挂着气氛灯,不仅如此,地柜上还摆着燃烧着的香薰蜡烛,餐桌上用白色花瓶装着红色玫瑰。善初笑道:“不知道还以为你要求婚啦!”艳艳吐了吐舌头,没有多讲什么。没多久,哲夫和格雷伯爵都到了。因为被告知了是普通的晚餐,他们都穿得比较休闲,没有太过考究。但他们身上的贵公子气质还是和这廉价公寓格格不入。哲夫拿着一瓶酒,说:“我也不知该送什么礼物,就挑选了这瓶樱桃酒,是甜口的,适合女生喝。”精致的玻璃瓶透出淡粉色的光泽,看起来十分少女心,确实是很适合送女生的礼物。艳艳含羞接过,低头道谢。善初看着樱桃酒的时候,心间骤然笼上一层阴影。上辈子,善初见过这瓶酒。当时,哲夫一直试图pua善初,但并没有成功,善初没什么松动。哲夫见软磨不成,便改为硬泡,打算用催情药。哲夫从当地高端的sex俱乐部里购入了一款强效催情剂。这种药物效果显著,无毒副作用,只有唯一一个问题——就是它有色有味,而且要喝够剂量才能有效。它是从非洲一种植物中提取的成分,是一种粉红色的的浓缩液体,更带有一股变质水果的腐酸味。正常人不可能喝一大杯这玩意儿。为了掩盖它的存在,哲夫便将药物下到了同样是粉红色的水果酒里。然而,善初是一个对美食美酒有追求的人,闻了一下就觉得不太对,啜了一口还觉得“噢妈的这酒是变质了吧”,便不肯再喝。光喝那么一点点是没有效果的,所以哲夫一个劲儿地劝酒。原本还没什么,哲夫劝得太起劲了,善初才想到有问题,匆匆借尿遁了。后来,他长大后见识多了,便知道有这么一种玩意儿,才算明白了当初哲夫打的是什么恶心巴拉的主意。而现在,哲夫又拿出了这瓶酒,善初立即发现哲夫居心不良。善初闻了闻倒在他杯里的酒,发现并无异样,心里判断哲夫应该还没下药。他估计,哲夫应该会趁大家离座的时候才动手。艳艳提议大家玩纸牌,四人便从饭桌挪到了游戏室,哲夫主动地帮大家端酒,一点都没有少爷的架子。大概过了几分钟,哲夫就拿着一杯酒,递给善初,说:“喝一口润润嗓子。”善初接过酒杯,嗅了嗅,果然闻到了那股隐藏在果酒里的酸味,他便摇摇头,说:“这怎么像是变质了似的?好像有股酸味?”“有吗?”哲夫脸色一僵,“不会吧?”善初将酒往哲夫面前一推:“要不你尝尝?”“……”哲夫怔住了。善初忽略这个话题,重回淡定模式:“打牌没什么意思,我们要不打游戏吧?”艳艳同意了,起身调试电视机。哲夫也在旁边装作热心的帮忙。“让一让。”善初故意往艳艳和哲夫中间挤,与此同时,双手快速地调换了自己和哲夫的酒杯。哲夫也没注意到。善初拿起哲夫的酒杯,啜了一口,发现口感正常,是没有加料的。哲夫见善初在喝酒,立即将目光锁定善初:“酒庄的人说这款酒有点酸是正常的。没有问题,属于一种风味。”善初心想:风味?我看是sao味吧。善初笑笑:“嗯,是吧,现在喝也不难喝。”说着,善初与哲夫碰杯:“干了吧。”哲夫立即答应,兴奋地和善初干杯,咕噜咕噜地把整杯酒喝下去了。大概是哲夫的味觉不够灵敏、也可能是他太兴奋了,所以没有注意到自己喝的酒也是酸的。四人坐下来一起打游戏,哲夫却一直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看手表上的指针。善初知道,哲夫这是在算药效发作的时间呢。说实话,善初和哲夫一样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啊。哲夫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善初说:“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你方便和我出去聊一下吗?”“嗯。”善初点点头,便和哲夫一同离开了游戏室。二人刚离开游戏室,哲夫转身就把门反锁了。善初吃了一惊:“你干什么?你这是把艳艳和格雷伯爵所在游戏室了吗?”哲夫呵呵一笑:“很快,格雷伯爵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你就能看到他丑陋的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