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渣的病娇登基了(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9

分卷阅读89

    肖珏心里自顾自荡漾了半天,终于收拾好了情绪,转头,“你……”

“嗯?”云意姿笑着看了过来,肖珏感觉她的眼睛就像深邃的漩涡,而他无可救药地被吸引着。

当她凝视的时候,让肖珏觉得是被这个人深深地、很特别地宠溺着,在她的心中,他占据了独一无二的位置,心中的欢喜就要满了出来,洒落到处都是,毫无可惜,忍不住想要时刻同她一处。

于是敛了神,郑重对她道:

“待到百国宴,就来我身边吧,跟我一起回燮国。”他眷恋地说,“云娘,我想同你在一起,我想……永不与你分开。”

公子,这怎么可能呢?

云意姿袖起手来,仍然如同往常一般微笑着,为难了一会儿,道,“如果公子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考虑考虑。”

“什么?”

“快些好起来,”云意姿将手笼在唇边,悄声跟他说,“快些长大,长成百国第一俊俏的公子,我便跟公子走。”

肖珏蹙眉,“俊俏?”

“不好?”云意姿换了个说法,美目一转,“那俊美?漂亮?”

她故意的吧,肖珏面无表情:“为什么不是威风,勇猛?”直觉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还威风勇猛,我看你也不成啊,云意姿在他杀人的逼视中,违心奉承道:

“嗯嗯嗯,第一威风,第一勇猛,”

他靠近的时候衣服又松了些,云意姿只得再度伸手,给他将衣领拢得规规矩矩,严严密密,这才慢悠悠地说,“总之呢,我希望公子长大,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不被世间任何所规束,站到足够高的地方,高到再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像今日这般,辱没公子。我相信终有一日,公子能够鱼跃龙门,万人之上。”

正如那一天她在花冠节上,清楚吐露的话语。

如日之升,如月之恒。

要变得强大,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才没有人敢触你逆鳞。

他心里暖融融的,她是这么为他着想,也这么地相信着他,从未放弃过。

“你真的如此想吗?”

肖珏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然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忽然翻身起来,与云意姿对坐,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很是认真地问:

“那么,答应我。即便我成为你所期望的样子,你也绝不能忘记现在的我,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绝不能背叛我,绝不能离开我。”

云意姿笑了,回握他的手:

“当然,我会陪着公子,亲眼看着您功成名就。”

……

云意姿离开都有一刻钟了,肖珏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胥宰走近,他便飞快下榻,一扬袖:

“把灯挑亮些,将段将军送来的书信拿来,我要看。另准备纸墨笔砚,以及封口朱砂。”

“这么晚了,公子这是……”

肖珏慢慢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我想明白了。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我不能永远停在原地,不能再次为人鱼rou。我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的眸色,是胥宰从未见过的坚定。

胥宰极是惊讶,公子今夜为何如此一反常态?总不是那女郎说了什么吧?

可他方才明明见着那女郎去时,脸色倦怠、哈欠连天脚程却毫不迟缓,并不像是与公子秉烛夜谈、疏解心事后的样子。

不过,公子终于肯主动与外界、与段衍将军联系,胥宰自是乐见其成,连忙吩咐小厮照办。

他想起刚来洛邑的那些日子,公子整日待在饮绿小榭中不外出,要么就是握着个木头慢腾腾地雕刻,一坐就是数个时辰。但凡眼鼻口耳有一丝瑕疵,便要重新来过,杂物间里已经堆放了许多毁坏的木像,胥宰有一次推门进去,被那些个木头人环绕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自从与那女郎结识,公子发呆的时间便少了,那些颓废好像也散去了许多,性子不再那么偏激,动辄大怒。

短短这些时日,连不大爱去的学宫也准时去了,听下面小厮说,平日里的课业也很是勤奋,难道当真如同虔公所说,公子需要一个人来改变?

不由借给他研墨的时机问道,“公子可是……想将那女郎收为侍妾?”

“侍妾?”肖珏古怪瞧他,“我何时说过要收她作侍妾?”

那便是要……?

胥宰连忙劝道:

“公子,属下说句不中听的,她身份卑贱,只是小小媵人,您乃是堂堂国公之子,她怎么配得上您?还请公子三思。”

“什么相不相配,这世上有情之人,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肖珏搁下笔来,凝眸道,“这段时日,是她救我、护我、让我晓得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记挂着我,一心为我。她既然如此珍重于我,我又怎可负她一片真心。”

少年人心中还容不下那么多尊卑规矩,他从来就没将云意姿当成什么下等人,真要论起来,他肖珏又有多高贵呢?

庶子出身,幼年母丧,又被生父抛弃放逐,一身所有,不过是这十三鸩卫,孑然于这豺狼之地求生。

在他处境如此不堪的时候,却有一个人义无反顾地向他伸出了手。

53.百国宴(1)他是真心这么想的。……

叫他怎么放手?

被捆绑在满是毒刺的荆棘之上,从无解脱,日夜噩梦缠身。

母亲的死是他无法忘怀的噩梦,如同尖利的触手扎根在心底,终日腐蚀着心血,直到干枯的那一天。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雷雨到来前的暗夜,墨一样浓稠的暗色中,火把渐次亮起,沉默地见证着所有罪恶。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谁,他们的面孔陌生,一个比一个僵硬死板,像是由同一个模具,白蜡浇铸凝成。

他们举着火把,团团围着他与昏倒过去的女子,漆黑夜空偶尔拂掠过昏鸦的叫声,凉意浸透身体每一寸。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喃喃着古怪的咒词,慢慢向他们靠近。

先天不足,只有十岁出头的孩子因惊惧而瞪大双眼,蠕动着身体后退。随着那双混浊的眼睛逼近,他清楚看见那树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