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虎弟弟vs情敌赵云?哥哥金屋藏娇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秒钟的时间,文鸯跃起扣篮,在吹哨声响起时改变了场上的局势。 他擦着汗和队友们庆祝今天的获胜,队长说自从文鸯加入之后他们篮球队节节胜利,晚上请所有人吃烤rou给这位王牌选手庆功。 文鸯在努力适应没有赵云在身边的生活,恢复了部分从前的社交活动,还参与了些日常的校园活动,心里空荡荡的缺憾也消弭了许多。 “打台球还得是跟你一起玩得最尽兴。”司马昭一球进洞后擦擦杆头爽朗地笑着,“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你了,我保证不传出去。你说你很喜欢那个明星,没想过花点钱把人追来吗?” “他不想的话谁能抓得住他呢?网上到处都是他单人突围的视频,你也看过了吧,他可不是普通人呀。”文鸯说完发觉对准母球让他有些力不从心,“有谁能抓住天上飘的云吗?” 这一杆重推令黑球撞壁反折,刚刚停在未能入洞的位置。 “当然会有,比如等到下雨的时候,就是云以自己的方式来见你了。”王元姬冷不丁出了声,还不等男生们问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她以先发制人带走了司马昭,“每次要来找你都让我很头痛啊,可也没办法,这是春华阿姨的命令呀。” “哎呀,再见啦~妻管严也是很幸福的,我看着都羡慕了。”文鸯听着他们的吵吵闹闹,道别时也说了句真心话,如果现在赵云能过来把自己揪走,自己一定会激动到不行的。 但如今见不到赵云本人,他昨日取证明日仲裁,前前后后忙来忙去为官司做准备,却又不让自己插手,非说什么有自己的鼓励就是最大的安慰,夸文鸯前期的帮忙已经做得很好,后期不能再为难他了。 说什么为难呢,能给喜欢的人忙碌心里再喜悦不过了,文鸯感叹一声,总觉得前不久同居的日子之前像做梦似的。 于是文鸯重cao旧业,拿起一个手机号能开八个小号的本事,决定在网上推动协助赵云的风气。 他亮明身份的大号公开声明支持赵云维权退圈,说身临其境陪伴了半天很同情云妹那份不安的迷茫,还发出质疑,为了私欲留住偶像而不顾他的人身安全也能称之为爱吗?还配成为真正的粉丝吗? 小号依旧是换了手机和ip,在评论区和超话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肯定追随那些理解赵云的声音,或反驳质疑不同意退圈的言论,问她们如何能确保下一个经纪人良心未泯。 无论成效如何,支持的言论多了总有正面作用。文鸯已经收获了不少“姐妹说的对”等评论,但他早不纠结称呼了,因为之前有自称男粉的人总是跟云粉们提及赵云之外的事情致使被踢出群聊,真是讨厌的家伙,幸好在他败坏赵云名声之前赶走他了。 同时文鸯看到了有网友夸“天降正义路人”和赵云很是般配的文字,忍不住暗爽,直呼这些人眼睛是雪亮的并且太有品味了。 在外充实丰满而在内独居的生活日复一日,直至某天文鸯推开家门,被人扑了个满怀。 “阿虎?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文鸯低头定神一看,怀里并非念念不忘的情人,竟是自己许久不见的弟弟。 “因为明天就是周六了呀,从上次那件大事之后我一直想见阿鸯哥,这才飞过来找你的!”文虎欣喜地蹭在了哥哥的胸口上。 “呀,你也看到那件事了吗?怎么样,我路过救人帅不帅!”文鸯有些小得意地问起他的弟弟。 “嗯嗯,我哥干什么都帅!”文虎看到哥哥的脸,忍不住点头。 但大哥追星的样子并不帅。文虎想到这儿总觉得有些情愫是如此难以言喻。 文虎虽刚上初中,却早已明白追星只是提供情绪价值的消遣,不应太当真的娱乐活动。可是阿鸯哥在追星之后性格的确有了诸多变化:陪自己的时间变少了,对家人朋友越发懂事温柔了,闲下来学着照顾自己了,变得更成熟有担当还有好多好多进步。 至少自己胜在血缘关系,永远想见就见的理由。文虎本来是不好说什么的,直到看见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和热搜,还有哥哥那条冲昏了头脑仿佛要去殉情的微博。他那样的明星能为你做些什么,值得你拼命去爱,哥哥别这样,回到家里,回到我的身边吧…… 他仍怀着一丝恐惧感冲进文钦的办公室大喊:“爸爸!不好了!哥哥追星追进监狱了!” 但是事情未能如愿以偿,爸爸没有将哥哥带回家,文虎不甘心,便提前上完了兴趣课留出一个周末来找文鸯。 好在哥哥在外地的家落户后自己曾来过,不至于留守在门口傻等,还可以给哥哥一个惊喜。 文鸯看见弟弟后心情不错,只是突然想起有个重要的房间,令他赶忙慌慌张张地跑去上锁。 文虎心中记住了这个房间。 “周末你就在我家住,我带你看看不同房间吧。”文鸯略心虚地带着弟弟了解家里的构造,还不忘拿出做哥哥的威严,“咳咳,就算是周末你也不能落下功课。” 逛了一圈后,就差两间房没去过了,一间是文鸯急着锁住的客房,另一间则号称是压轴级别的梦幻之屋。 果不其然这一屋子满是赵云的周边,文鸯兴奋地问文虎他的云哥帅不帅,然后花痴地讲起那天好幸运好意外能抱着他之类的话。 “我说哥哥,你跟他真的是那么巧就偶遇上了吗?”文虎直勾勾地注视着文鸯,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文鸯连续否认几次承认了部分的真相:“也不是,是我之前就扒过他们公司的财务问题,而且每天都会给他发私信,你懂的吧,有时候明星的消息太多他看不过来的,没想到一直问真的得到结果了,他好像看在我是他学弟的份上接受了我的帮助。” 这样闪烁其词的答案让文虎觉得真相必定另有隐情。 第二天他说干就干,趁着文鸯去参加篮球比赛,偷偷找到了客房的钥匙探寻屋内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里面放置了大量的情趣用品和性感暴露的衣服,还有张酷似刑具的椅子以及各类项圈皮铐,震撼得文虎这个未成年人捂着眼睛尖叫着跑出去了。 哥哥在跟谁做糟糕的事啊?!他有女朋友了吗还是说他有奇怪的癖好?又或者是…… 赵云? 文虎似乎串联起一切可能性了。 盗取个人隐私虽背德犯法,但是阿鸯哥的电脑密码却着实好猜,文虎直接去搜索赵云的资料及生日信息,然后电脑顺利打开了。PC端聊天记录不全,可已有的谈话内容rou麻又暧昧,文虎翻完尽头又顺着蛛丝马迹查到赵云的住址了。 一不做二不休,文虎行动力极强,打车到了赵云的家门口,乖乖地按响了门铃。他一路上预想了各种方式对待强劲的情敌,唯独不曾想过赵云居然是微笑着让他快点进屋坐下。 文虎很规矩地向他问好,心想自己草率了,赵云身为正宫的从容模样,气势上已挫败自己一大截。 “你是次骞的弟弟文虎吧?”赵云见过文鸯家人们的照片,认出文虎并非难事,“刚巧我这个点在家,不然让你白跑一趟可就罪过了。啊对了,是次骞拜托你过来的吗?” 文虎紧张地要冒汗了,对方怎么没有一点身为明星的自觉,如此热情地先发制人,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吧?他只好点点头,确信地告诫自己:这个人勾引我哥哥,还掌握了我们家的许多信息,他不仅是妖精,还是狐狸精啊! “啊是,不对不对!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文虎有些语无伦次,他的大脑无法在短时间内分析出jian情发展到何种地步了,心中无形的烦躁又燃起了,对方简直属于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怎么才能让哥哥放弃这个男人呢? 赵云诧异于并非文鸯托他过来的,难免有些小失落,想着如果文鸯本人能来找自己该有多好。可上次的逃亡将他们推至风口浪尖,连圈外人的文鸯也需注意言行举止,私下会面的影响不可估量。 不过复杂的情绪不影响赵云的动作,他和善地问着话:“阿虎要喝什么?茶还是牛奶?有什么事慢慢说。” 喝牛奶岂不是在嘲笑自己孩子气?!文虎一赌气说要喝茶,哪想赵云噙着笑意给自己倒了杯绿茶还端上了自己烘焙的小饼干。他果然是绿茶精吧! 见文虎不说话,赵云主动发问了:“次骞都跟你说了吗?” “我不知道说到你们的哪一步了,哥哥说你是他的学长。”文虎盘算着怎么回答才能攻击到赵云。 显然有成效的。 赵云脸上浮现了rou眼可见却一闪而过的惘然:“啊,是这样吗……那不应该呀,次骞要是没告诉你,阿虎又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呢?” 赵云在心里嘀咕着原来在文鸯的描述里他只是学长吗……啊不对,明明是自己要他目前不能声张的。再说文虎与他的聊天也显得有些僵硬别扭,现在的小朋友都是这么特立独行的吗,得赶紧找到话题才行。 而文虎想出一招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办法,如果在赵云家里受伤的话会不会改变哥哥的心意,就算不能也有借口留在大哥身边陪着他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假装在洗手时碰瓷,却在将要摔倒时被赵云一把扶起。对方简直如光明之神阿波罗般播撒笑容:“哎呀阿虎要注意安全呀,还好我家不算大能及时赶来,不然可就麻烦了。” 文虎似乎动容了,他很是复杂地望着赵云。 “噗,是不是经常有人说阿虎跟你哥哥很像?现在的表情简直就是次骞本人呢。”赵云轻轻刮了下文虎的鼻梁,暗自感叹兄弟两人都是难缠的主啊。 文虎受不了了,他的嫉妒不甘竟有部分变成了好感,不得不承认,赵云对他的温柔体贴神似哥哥给人的感觉,可是自己还不想完全接受真相! “对不起!我今天来只是没能理解我哥哥喜欢你这件事,他没能告诉我的答案我想在你这里寻找。很抱歉我之前对你有偏见……”文虎失败感十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不没关系的,你不知道的事情怎么能怪你呢,我没做好的当然得改进才是。”赵云下意识摸了摸文虎的脑袋,如同他安慰其他孩子那样,“时间不早了,我马上要忙别的事不能送你回家了,我给你叫个车吧,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记得到家让你哥哥跟我说一声。” 文虎上车后,紧张起如何跟哥哥解释了,不过阿鸯哥平时人很好,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您是说我弟弟去您那儿了?”文鸯打完球刚洗了个澡准备放松一下,看见赵云的消息立刻精神紧绷了。 赵云打趣他们还真是亲哥俩,动作和表情这些方面也太像了。 文鸯紧张得不行,他还没准备跟文虎这么早摊牌,文虎是怎么猜出来又找到了赵云的住所。 “我没告诉他那么多事情,让弟弟这个年纪知道大哥是gay会给他增加压力吧,我还不想让他现在就为家族继承的问题困扰。再说他还是个孩子,听到八卦后万一童言无忌跟同学们胡说可糟了。” “次骞在当哥哥的时候意外成熟呢,看来不能总把你当孩子对待了。”赵云欣慰地点点头。 殊不知自己在有些方面也很迟钝呢。 文虎没有回答文鸯的质问解释为何去找了赵云,也不顾哥哥有些隐忍的脸色,只是拉着文鸯推开那扇隐秘yin乱的房间,轻声询问:“哥哥,这又算什么呢?” “阿虎!你不可以背着我偷看我的隐私。”文鸯额头暴起了青筋,即将要压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文虎没有作声,只是从当中找出一条属于赵云的发带戴在自己头上,向文鸯怀里依靠。 “哥哥,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不要碰他的东西!不是警告你这里不可以进来吗?!”文鸯的声音中透露出可怖的愤怒,过度生气令他的大脑如爆炸般疼痛,隐约当中曾控制不住自己的失忆感又来侵袭折磨他了。 文虎从没见过这样的哥哥,害怕地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这个熟悉的发带!是赵云大人回来了! 文鸯不自觉摸着发带向对方撒娇 :“云哥我好想您,就让我一直抱着您,直到哥愿意亲我一下才能放手~” 文虎讨厌被当成替身,哪怕哥哥不要他了,也总比看不清自己是谁的好。他犹豫许久摘下了发带。 “阿虎?怎么是你?你把云哥藏起来了?”文鸯神情大变,突然冷漠暴力地掐住文虎的脖子单手将他往床上摁。 文虎惶恐不安,哥哥把自己掐得无法呼吸,他涨红了脸,连发声都变得窘迫。 哪想文鸯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加大了掐脖子的力度,手臂和太阳xue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睛仿佛充血似的骇人:“以前没有告诉过你吧,可我生病时就是这样。” “哥……哥……”文虎即将窒息之前拼命挤出两个字,他已经无法思考了。 文鸯蓦地惊醒,察觉自己竟然快掐晕了文虎,恓惶地松开了手,扶住了因两眼发黑要晕厥的文虎:“阿虎!阿虎!” 好在文鸯及时放手,文虎没多久便清醒了,看见哥哥时还惊魂未定的。哥哥变得好奇怪!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文虎心悸不安,却不知还能不能开口问话。 “对不起阿虎,或许我不该瞒着你的……我应该告诉你才对,不然真的要酿成大祸了!”文鸯拍了拍文虎的肩膀,向他坦白了那些过去。 别说文虎了,当年文鸯试图自杀的念头连他们家长都不知道。文鸯不愿让家人们为自己偏执的内耗发愁,希望自己能独自消化病症的苦涩,甚至强装出无事的样子。可若永远避而不谈,往后再袭击家人造成恶劣的后果,文鸯更不容许。 “但是赵云大人不一样。他对我很重要,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刻拉回一线生机的希冀,是我灰暗人生中的光芒,是他让我接纳并慢慢走出自己的病痛,也只有他能遏制住失忆时暴力的我……”文鸯捂着心口,诚挚又痴迷地倾诉衷肠,“因为我也不够成熟,才总是仰望着赵云大人,学着他那样的好脾气,像他那样对人和气又温柔,像他那样独立又强大,我想我一定是在潜移默化中逐渐离他近了一点。” 长期郁结的谜团终于点破了,文虎恍然大悟那份触动他的点是什么了!吸引他的是一种名叫年上感的需求,而自己曾把这份期待寄托在阿鸯哥身上,才导致了今天闹了个不愉快。 “没想到我跟哥哥在情感取向上居然如出一辙的像……”文虎松快多了,也没有偏要留在哥哥身边的遗憾了,“对了哥,赵云哥说他最近在学烤小饼干,本来他是让我带一盒给你的……” “但是太好吃了!我实在没忍住……盒子里还剩一点点碎渣,哥你愿意的话可以尝一下。”文虎话音未落看见文鸯气场有变,拔腿就跑。 “馋不死你个臭小子!别跑!不许动!哎哎小心楼梯!那是你未来嫂子给我的呀,凭什么不给我留!站住!”文鸯此时才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那可是赵云亲手给自己做的小饼干啊! 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见到想念的人,现在却连定情信物都被偷吃了,文鸯气鼓鼓地抱着盒子送走了文虎。 而另一边吃着小饼干写开庭小抄笔记的夏侯兰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