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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后那句话放在心上,她长在国外,在很多方面作风都大胆开放,她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形形色色的男人见识的多了,这种国内长大的人她光想一想就觉得没办法入眼。结果,她这个想法在跟随父母来到裴家做客的当天就被击碎。她在国外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被裴思远更优秀的男人,英俊、潇洒,笑容里还带着潇洒和不羁,如果能将这样的男人驯服变成自己的,光想一想其中的成就感她就越发的势在必得。“思思,你跟我说说你二哥的事呗,比如他之前谈过多少女朋友,都是怎么分手的。”周浅凑在裴思思身边,想着楼下那个明艳到夺目的姑娘也许正在跟裴思远单独接触,她就有心想下楼将人抢回来。可未来的小姑子的好感要刷,面子也要给,她坐在这里虽然有点不甘愿,但消息还是要套一点出来的。裴思思微微拧眉:“我二哥之前倒是谈过不少对象,但怎么分手的我还真没打听过,应该就是性格不合吧,你应该知道,他这个人脾气很大,他要是看不上眼那就不管谁逼着他都没用。”这话就有点意有所指了,周浅有不傻,怎么会听不出裴思思在说她。第五百八十四章对比-周浅只当听不出裴思思语气中的讥讽,国内的这些姑娘就这样,总觉得女人应该矜持,不能太主动。可心仪合适的的男人不主动,那不就意味着要拱手让给别人?她周浅才没这么傻,她就是要将裴思远这个男人拿下,让那些明里暗里笑话她不自量力的那些人好好看看,她周浅想要的就没有拿不到的。裴思思压着那点心烦,看着周浅那自我感觉良好的嘴脸,还是很想将人赶出去,她在心里不断的盘算叶青青和裴思远说的怎么样了。半个小时应该能讲完了吧,青青说话一向很直接的,他二哥也不是磨叽的人,有些事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他们应该也不需要太多的你来我往。她这边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周浅,周浅就四下打量的看着裴思思的房间。西式的公主床,用料讲究的床柜和边柜,纯皮雕花的沙发,还有料子厚实的窗帘。不是过于华丽的布局摆设,但处处能看出这一家人对细节的用心,楼下的家具和摆设也是这样,外行人看不出到底哪里好,但内行人一眼就能感受到这一家人的低调奢华。裴思思的房间都是如此,那裴思远的呢,是不是比这里还要好?周浅有些心动了,他们家的条件虽然不差,但在国内没什么根基,回来后住的还是从前的老房子,整个房子的大小都不如楼下的客厅大。能住上这样的花园洋房才配上她的美貌和身份!眼见着裴思思对她越来越不耐烦,她也懒得在这里跟她敷衍,楼下那个女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万一是裴思思的朋友,她想撮合那人跟她二哥,那她岂不是在给情敌创造机会。越想越是觉得不能再留下来,她将相册往床上一放。“思思,咱们去看看你二哥吧,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他,我都想他了。”呸,还这么长时间,上来不过半个小时,裴思思心里对周浅一通鄙夷,但嘴上还是说着挽留的话,还不忘从柜子了又翻出一本相册。但周浅这会已经没了继续在这里耗下去的心思,也不等她说什么,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裴思思低骂一声,赶紧跟了出去,叶青青还在跟裴思远商量服装厂里工人的工资、奖金制度要不要调整,书房的门就别人大力撞开。原本神色温和眉眼都带着一点温柔的裴思远,见到周浅的第一时间就变了脸色。她向周浅身后看了一眼,就见裴思思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能带走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周小姐,我觉得你应该懂得基本的礼貌。”“思远,这是你朋友吗?你还没给我们介绍一下呢。”周浅像是没听到裴思远的话一般,径直走到他身边,然后充满占有欲的看着叶青青。叶青青心中有些无语,之前听裴思思提起周浅,她还以为是裴思思太夸张了,现在看来这姑娘是真将自己当成正宫娘娘了。裴思远已经又无奈的捏起了眉心,这个人永远都是这幅听不懂人语的模样,你说东她就说西,只认定自己想的做的才是对的,其他的根本不考虑。他怎么就被这种人缠上了呢,他心中的不耐烦已经到达顶点。“思思,爸妈回来了吗啊?”“回来了,刚上楼去换衣服,等一下准备烧晚饭。”因为叶青青过来,郝淑英和裴同年今天是难得亲自出门买菜,然后准备亲自烧菜给她吃。他们两个都喜欢叶青青的通透,也喜欢叶青青不带挑拨的帮他们将家里的矛盾摆出来。他们两口子昨天晚上也是一宿没睡,意识到了自己错在哪里,虽然那份愧疚还有难过差点将他们淹没,可他们也知道以后要从哪里弥补,要从什么地方入手改善家里的现状。他们想要的和和美美,原来还是会有的,是他们自己从来都没想过,这些问题跟自己有关。两人虽然一宿没睡,但精神却是很好,意识到问题那就去补救,悔恨、难受有什么用,日子还要继续过,他们要向前看才行。只是想到姜敏流产的那个孩子,郝淑英心里就针扎一样的难受,那是她的大孙子啊,就因为她跟大儿子和儿媳妇赌气,就这么硬生生的没了。大儿子和儿媳妇那个时候得有多难受啊,她那时竟然没想这么多,就觉得没了就没了,不就是个孩子。想到当时的场景和心情,她就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郝淑英出了房间就看到走廊尽头紧紧关着的大儿子的屋子。似乎从他回城后,他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小房间里。之前她还以为他这是为了跟儿媳妇多腻歪,现在回想,也许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这对父母吧。八九年的时间,他们没给过他任何帮助和关心,就由着他在乡下吃苦被人欺负,他们怕相互间有什么不好的牵连,为了自保都放弃了这个大儿子。他们当时会那么狠心,现在儿子心中没有怨怼,只是不知还如何面对他们,他们应该庆幸才对。郝淑英想着这些,心里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裴同年看着老伴的眼神和神色,就知道她这是行到了什么,他搭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他似乎想起了当年他的父亲跟他说,生意人最容易因为利益变得没有心,这一点一定要切记,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底线。他守住了父亲临死前交到手上的家业,却没守住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