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缺氧玫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我现在觉得一点都不真实,做梦一样。”

周也的手指在我脑后抓抓挠挠,不轻不重地按揉脖颈,我很快被安抚了,懒懒地晒着太阳,听他咔嚓咔嚓啃一根裹满冰糖的山药。

花季正盛,路两边的樱花粉雪如云,风一吹就簌簌往下落,地面上积了厚厚一层,有人走过就追着脚步飞起来。我仰起头,周也的身上沾了细碎的花瓣,侧脸融在阳光里,那些光穿透了他。

我幻想着我们正在进行一场婚礼,落英铺满拱门和大道,每一粒花粉都在欢呼。我默念誓词,成百上千遍的我愿意,然后算准时间吻他,被太阳和花色晃了眼。

周也就这样舔着一根糖葫芦,和他涂大红唇膏,穿黑色网格丝袜一样性感。我想把他娶回家,在春光老透之前。

入了夜天气又变凉,我们早早躺下,病房小窗里透出白惨惨的灯光,像在门外堆满了腐烂的尸体。

我觉得冷,周也身上反而像个暖炉,我把自己缩进他怀里,踩着他的脚背,手指在胸口处划来划去。

周也的皮肤软韧滑腻,包裹着紧实的肌rou,摸到敏感处会抽动着痉挛,奈何他现在没本事躲不开,该赚的不该赚的便宜我都尝了个遍。

周也翻了个身,把我的手抖落掉。我马上缠过去,抓他下坠的奶子,jiba顶在腰间,“哥……我想做。”

“小公狗又发情了?”周也反手握住我的jiba,顺着撸下去揉搓yinnang,我被他弄得直冒水,在他掌心里快速顶弄,“嗯,哥,周也……”

我的手指就搭在他的喉结上,被他一低头叼进嘴里,舌头缠上来舔吻,吃得两根手指渍渍作响。指尖传来绵软的触感,打个哈欠估计能直接高潮。

“做吧,”周也又翻过来面对着我,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把裤子踩掉了,随便在手上吐了唾沫弄软后面。我看他挺起胸膛抻着脖子给自己扩张,侧腰到大腿绷出起伏的曲线,最后一点理智也被烧没了,湿漉漉的吻从锁骨吮到乳尖。

周也把一条腿缠到我的腰上,从侧面进,润滑不充足入口处还有点干涩,我握着jiba抽打他的屁眼,周也兴奋地低吼,直到肠液分泌出来才进去一个头,我不想弄伤他,干脆只在入口处顶弄。

“哥,你夹紧一点啊,要掉出来了。”

“啊,哈……”

我捏他腰侧的软rou,揉搓敏感挺立的乳尖,插入成了最次要的。周也似乎耻于从胸部获得快感,被摸了奶子会下意识含胸,我拽着两粒小豆往外扯,分出两指夹住,用大拇指磨蹭顶端,“周也,把这里给你拽长一点吧,以后穿上衣服都遮不住。”

“cao……”周也猛地夹紧了腿根,屁眼跟着收缩,guitou被上面的褶皱狠狠挤了一下,弄得我又痛又爽几乎要射出来。

因为怕碰到周也的伤口,我把他大半个身子挪到自己身上,被胸口捂得窒息,差点提前get天底下最浪漫的死法。

这是我们做得最缓慢的一次,快感被无限拖长,我浅浅地戳他屁眼,加上吮吸和啃噬,周也很快射出来,一股股喷了我满手。

我把jiba抽出来最后猛撸几下,guitou发疼发胀却还是到不了,周也吻住我的嘴巴,用手覆上去,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吸走,眩晕中眼前炸开大团的红绿色光影,我尖叫着高潮了,眼角被逼出泪,周也猛地松开我,新鲜的氧气涌入血液,每个细胞都在战栗。

我浑身颤抖着瘫软在周也的怀里,仿佛自己才是被搞的那个,绝望感是突如其来的,情绪和情欲都仿佛被链子栓紧牵在周也手中。我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如果他离开,恐怕我这辈子再也不能高潮了。

不知道我有没有写清楚,但小奕是这么玩周也的neinei的↓

第49章

情欲的味道在被窝里发酵,周也昏沉睡着,我把弄脏的被褥抱到护士站换洗。

夜晚往往是病人最难捱的时候,走廊里有人步履蹒跚地转圈,家属跟在后面抹眼泪。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快走几步冲回房间,心脏砰砰直跳,“周也……”

床上是空的。

一样的漆黑惨淡,白光从我身后漏进来,两张床并排放着,床单上连褶皱都不曾有。

“周也!”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手脚僵直发凉,这一声近乎惨叫。

我们刚刚还在zuoai,抵足缠绵,下一秒人去床空,连幻想的余地都没有。我下意识连退几步,直到看见房门上红惨惨的编号,17。

17……周也在16号病房,走错了!心里一块巨石猛然落地,我砰地一声推开隔壁房门,周也有点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我差点跪倒在地上,像被压上刑场又忽然获释的死刑犯。周也睡得很沉,我慢慢靠过去躺下,把人捞过来抱进怀里,胸膛贴上火热的脊背。

今天是十五号,据说有百年不遇的大月亮,我拉开窗帘,躺在床上是看不到月亮的,但有光洒进来,在周也的鼻梁上勾出一条冷色的线。

我睡得迷迷糊糊,清醒着做了一个接一个的梦,半夜时分月亮终于升起来,连月面上的暗影都清晰可见。我猛地睁开眼睛,不知道陷入第几层梦境,周也的呼吸声平缓安稳,我吸了吸鼻子,没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在梦里我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永远下雨的巷子,永远湿漉漉的晾衣线,永远腐烂着的水仙花,永远忙音的红色电话。周也离开的那些时间仿佛凝固了,变成一个茧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我一直没敢说的是,在我小时候,更小的时候,那些跟着韩胜伟颠沛流离的日子里,极度的不安和恐慌让我一度分不清幻想和现实。

我有过许许多多的朋友,他们总是凭空出现,又不辞而别,有人陪我吃饭,有人搂我睡觉。我自言自语,对着墙壁念念有词,习惯了无数人从生命里突然消失,因为第二天总会有新的朋友来陪我。

我轻轻地呼吸,在周也背上流连摩挲,指尖颤抖着,一遍遍确认,直到手指忽然被人握住。

周也叹了口气,“小奕,该睡了。”

“哥,这是真的吧,”我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吧,周也,我没有生病对不对,哥,哥……”我用力咬上手腕,嘴里马上尝到了鲜血的味道,但是不疼,我又感受不到疼痛了。

以前这个方法卓有成效,直到我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对痛感开始麻木,再没什么能将我拽回现实。

“小奕,”周也握住我的手,把冰凉的指尖贴到他的脸上,“摸到了吗?相信了吗?我就在这里。”

我拼命摇着头,几乎想要逃开,周也扣住了我的后脑勺,把我死死箍在怀中。我挣扎着仰起头,看到他脑后弯曲丑陋的疤,极细的一条,针脚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