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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他妈都吃了个天堑了,怎么还色心不死?唯一学到的点,就是知道除了娶人外,手上还得抓几个人质做添头?“那他完了。”周伟认真道。钟时宁:“?”周伟:“和苏蔺比起来,看上小白,只会更棘手些。”毕竟……他偏头,往窗外看了一眼。他要对上的人,不是小白,而是……陆征。作者有话要说:此时一只老鬼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夫人真好看上吊!上轿!温白也不知道事情走向会变成这样,一时也有些懵。周伟和钟时宁从外头走进来。“小白,你别怕,我觉得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周伟把他带到沙发边坐下。看着急得直抖腿的周伟,和一旁使劲拧着眉的钟时宁,温白顿了下,失笑。到底是谁在怕。“我没怕,只是在想谛听刚刚说的话。”温白温声道。可周伟却只觉得温白是在强颜欢笑,又想起躺在医院里头的四个:“就不该去什么劳什子的雾凇山。”他道:“什么姻缘山,招桃花,说不定就是那个羌岐下的套,谁要这种烂桃花!”钟时宁:“就是!”周伟越想越气不过,低声骂了句:“妈的!”长这么大,钟时宁就没说过什么腌臜话,学都学得不太利落,刚开口说了个“妈”,温白就已经一把捂住小玉葫芦,示意他们小莲灯在里头,不准说脏话,于是一句“妈的”,硬生生被钟时宁断成了“妈”。周伟:“……”陆征和谛听回来的时候,周伟还在戳羌岐的脊梁骨。倒是事件中心的温白,坐在一旁很安静。“元元进葫芦里了?”温白听到谛听的声音,抬起头,却和谛听身后的陆征对上了视线。微顿之后,温白答道:“嗯。”刚非要跟过去看打架,温白怕误伤到它,就先送进了葫芦。谛听走过来,身上难得有些狼狈,袖口都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钟时宁和周伟相觑一眼,低下头。……大抵是真气着了,动真格了。谁都知道,这两位神仙打架就跟吃饭似的,整个阴司习以为常,但也从没见谁吃过亏。还是头一回见谛听这模样,虽然只是破了点衣裳。温白自然也看到了谛听衣袖上那道口子,心口跳了下,往陆征身上也看了一眼。衣服完好,连点灰尘也没沾。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来的。温白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温白自认为这口气松得挺隐蔽,却不知道这屋子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看了个正着。周伟心头复杂。刚还拦着元元不让他去帮他爹打架,现在见陆老板打赢了,你还挺高兴?现在是该高兴的时候吗?“刚刚我说的事,你有什么想法?”谛听从沙发背后绕过来,轻声说道。温白还没来得及开口,周伟先开了口:“除了这个之外,就没其他法子了吗?”谛听没多说:“羌岐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惯会的就是隐匿气息,除非他自己露面,否则很难找到踪迹。”“我没什么意见。”温白只一开口,所有人便看了过来。周伟和钟时宁看过他后,又不着痕迹去看了陆征一眼。果然如预想中的那样,凶得不行。“只是,”温白这才把之前纸人的话说了一遍,“他们看起来很害怕这股气息,不一定会来第二次。”谛听之前说的“主动去找羌岐”,指的不是让温白去追踪羌岐的气息,而是指他想“娶”,便让他“娶”。纸人再来迎亲的时候,温白得坐上那轿子,跟着纸人一道,找到羌岐在的地方。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基于一个事实:羌岐还得再来“娶”一次。谛听看了看温白腕间的玉葫芦:“纸人感受到的气息,应该是你身上玉葫芦的气息。”“这葫芦是陆征养着的,上头的灵力对纸人来说,跟烈火无异,不敢靠近也正常。”“但他们未必就知道这气息属谁。”谛听话梢一转:“即便这群纸人知道,羌岐也不一定不知道。”钟时宁小声道:“像羌岐这种大鬼,也会有不知道老板吗?”谛听转头,看了陆征一眼。还真不一定。几千年前,陆老板可和大帝没什么两样,都是甩手掌柜。养了小灯后,就更少出现在人前了。“羌岐说是山鬼,却并不归阴司管,比起鬼,说是灵物可能更合适些。”温白:“像太岁那样?”谛听点了点头。“山鬼是汇聚山间精气炼体而成,得道升天者比比皆是。”“这羌岐山千年前更是灵气繁盛之地,别看他沉寂了千年,道行却是不低。”钟时宁:“那他为什么还没有得道升仙?”谛听:“得不了道。”“真能得道,千年前那道天雷就不会劈在羌岐山山头了。”周伟麻了。不好好钻研天道飞升成仙,非要做什么老色鬼。“那我要做什么?”温白问道。听起来,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可算起来,好像又没什么。谛听:“等。”温白:“?”“等羌岐来娶……”谛听话说到一半,陆征便冷眼扫了过来,谛听有些费劲地把“娶”字吞了下去,“等羌岐派纸人来找你。”温白:“如果他不来呢?”谛听:“他会来的。”谛听跟羌岐没什么交情,可他太了解羌岐这种人的本性了。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只有自己见到了棺材,才能掉下几滴眼泪来,安分一些。他们能做的,就是送羌岐去见“棺材”。但这话谛听不能说,于是只好道:“羌岐这人很挑,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人,没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放心吧。”周伟和钟时宁一时都没能分清谛听这是在夸温白,还是在诅咒温白。“只不过,”谛听皱了皱眉,“温白,你这玉葫芦……”全程不发一言的陆征,总算开了口,沉着声音,喊了一句:“谛听。”不是提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