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他让白月光当外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红锦点着头,正要回那男人,却被雪音接了话去,“快拿!”

沈初婳脸一黑,冲雪音道,“我叫你应话了吗?”

雪音挠两下头,瞅瞅她傻笑,“奴婢一时嘴快。”

沈初婳抿着唇盯她,这小丫头不服管教,如今被赵mama和红锦领着还算好,若是稍一放松,只怕会出祸端。

她得观察两天,若是改不过来,这个小丫头不能留在苑里。

正想着,那墙头爬上来一个男人,书生装扮,生的眉清目秀,便是做这爬墙的事,也自带着书卷气。

沈初婳和他恰好对上眼,只一瞬,她就匆促起身转进屋内。

大家出身,一般外男是不允许随便见的,像这样被男人坐墙上窥视,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就算毁了,若被裴焕知晓,她估计活不过今晚。

她立在窗户左侧,听着外面动静。

“……这风筝是哪位姑娘的?”那书生稍带腼腆的问道。

“劳烦公子扔下来吧,”红锦道。

随着这话,只听扑簌声,红锦应了声谢,想来是风筝到手了。

沈初婳等了等,听不见人声便要再出去,这时红锦笑出声道,“公子,墙上危险,您还是快下去吧。”

那书生奥着声,倒真的跳下了墙,两相无事,一切像没发生过。

沈初婳再不要出门,只挑了把椅子坐到书桌边,重新拿出信细细看。

红锦从屋外进来,脸上还挂着笑,“小姐,那书生真是个呆子。”

沈初婳揭开研石,她就走过去自觉研墨,沈初婳拿来白纸,提着笔慢慢道,“要不然人说书呆子,都是读书读傻了。”

“哪儿啊,他看小姐您看痴了,”红锦笑嘻嘻道。

沈初婳微微耳热,啐她道,“乱说什么,仔细人听见。”

“听见什么?”裴焕从外面进来,解了麾衣扔凳子上。

红锦瑟缩一下,当即跟沈初婳屈膝退着身跑了出去。

沈初婳咬着笔头,一只眼瞄他,确定他没听到,便叹声道,“母亲给我来信了。”

裴焕搬过椅子坐到书桌边,捏着研石磨,“你父亲舍不得把这个儿子扔出去。”

沈初婳神色落寞,转而用笔沾了墨往纸上书写。

她脊背挺直,纤手执笔的姿态娴雅又斯文。

莫名温润。

裴焕单手支着脸,把墨研开后放一边,只盯着她不转眼。

沈初婳写好信将笔放回笔架上,她微讪着脸偏头,望他一下又移开,“你没事吗?”

裴焕视线落在她的鼻尖,“汪泽换职,叫我过去看看,转了一圈无聊的很,就回来了。”

沈初婳不太适应他这般温和,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

“汪公公去了御马监?”

裴焕望她笑,“在御马监做了长随。”

沈初婳抿声,她不了解这些官职,只知道太监最最厉害的职位就是掌印,其次便是提督或者秉笔太监,汪泽先前在他面前隐晦提过提督,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叫他支个话儿,好转到御马监当提督。

他没让汪泽如愿,估摸着叫人心里不快活,可不是得罪人吗?

“他会恨你。”

裴焕笑冒出来,“担心我?”

沈初婳侧头看他,“我要把信拿给红锦……”

裴焕抻手打开窗户,逗着她道,“没拦着你。”

沈初婳哀怨的瞪着他。

裴焕唇角微翘,空出手来把那封写好的信推到窗台上,倏地一把关上了窗。

红锦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把信抓到手,她松了口气,挪步跑开。

清闲的日子过起来快,没几天裴焕就回去轮值。

沈初婳无所事事,吃吃喝喝混日子。

这般到元正前一日,宅子里热闹了不少,底下丫头婆子清点打扫,随处都贴了红福字,沿着屋檐一路顺到苑外,彩灯挂了一排,晚上点着火,喜庆亮堂。

沈初婳揣着毛绒袖套站门前看她们点爆竹。

爆竹声噼噼啪啪的响,红锦和雪音抱着头跑到她身边,两人冷的跺脚。

沈初婳哈了口冷气,想着裴焕夜里应该是回不来,没准他会在府上过年,但说不定人就来了,她对红锦道,“去温个汤吧。”

红锦和雪音应着声下去。

沈初婳便旋身回房了。

汤来的快,沈初婳好容易暖着胃,才想着叫红锦再盛些饭来吃,就看到窗边跑进来花斑猫。

它熟练的爬过来,用小脑袋蹭着沈初婳的腿。

红锦乐呵,“大过年的还跑过来,你家书生还缺着你吃不成?”

沈初婳弯唇笑,俯身把它举起来,正要揉一揉它的肚皮,却见它的脖子上栓了个小荷包,她解下那荷包打开看,里头放着张纸条。

24.她是外室(24)

纸条上写了句诗,“螓首懒胜窗边梅,凝眸艳杀众芳菲。”

沈初婳脸泛热,这个书生太轻浮了。

红锦站她身旁也见着那字条,不觉赞了句,“这诗写的真好。”

沈初婳收回字条,将猫推给她道,“把猫还给人家吧。”

红锦欸着声,旋而道,“小姐,书生是在夸您吗?”

她识字,跟着沈初婳沾了不少文墨,但学的浅显,只能认个皮毛。

沈初婳捏勺喝汤,不接话。

红锦转了转眼,掂量着话道,“您不回吗?”

沈初婳停下手,良晌道,“他越矩了。”

红锦了然,随即说,“要不然奴婢去警告他。”

沈初婳摇摇头,“我不回他,他就明白了,不必刻意提醒,反倒显得我们太过。”

红锦颔首,然后便离开了。

沈初婳等她一走,重又把那字条铺开来看。

她瞧着心底又生燥,不过是句夸耀她的诗,放在以前她可能都不会正眼去看,但不知怎的竟觉得有趣,倒不是说她因着这句好话就对书生起意。

或许是她如今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过活,裴焕不会哄她,宅子里的奴仆也看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