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纨绔夫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7

分卷阅读287

    ,我这边盛碗馄饨先垫垫。”

童子不依,蹬腿划手:“不行不行,要饼要饼。”

糖饼店家苦笑道:“我这饼还是生的,总要熟的才吃,再等片刻就好。”

那老者在树下又声一叹:“饿啊。”

童子更是哭嚎着用两腿蹬得尘土飞扬。

卫繁在楼上听到动静,探出头看老者模样,便叫绿萼等将老人请来一道吃。

绿萼有点为难:“不若将饼送去就好,不用一道了罢。”这老人家胡子花花白,看着有□□十呢,万一出事了,说都说不清。

卫繁点头听劝。

绿萼生怕她反悔,飞快地拿盘子装了两个热腾腾的糖饼,鸟儿穿梭似得下了楼,先将童子搀起,道:“不许再哭闹了,我家娘子误了你们的时辰,过意不去,特意叫奴婢拿饼给老阿公吃。”

童子爬将起来,眼角挂着泪,脸边两道灰,笑:“阿姊心肠好,生得也美呢。”

绿萼将饼送与老者,福了福:“老阿公勿怪,我家娘子不是有意的。”

老者接了饼,撕下一小块吃了,然后摸着脖子:“口……干。”

饼铺里有卖米汤、甜水,绿萼见老者嫌干,也悔自己想得不周到:“老阿公稍等,奴婢心粗。”她匆匆又量了一碗米来。

老者接了,吃了一口,又是一声叹气,指指石凳:“凉……”

绿萼歪着头,这个老阿公是要赖上她们?将嘴一噘,正要反唇相讥,素婆得了卫繁的吩咐过来请人:“老人家若是不嫌弃,不如一道上楼吃饼?”

老者这回心满意足了,站起身,拄着拐,扶着童子慢吞吞跟在她们身边。

素婆老辣的双眼微亮,仍旧不动声色。绿萼却是个心直口快的,边搭扶着老者,边笑:“老阿公身子硬朗呢。”那根油光水亮的拐杖好似支着摆架式,绿萼疑心这老头能撒开腿健步如飞。

老者听了她的话,笑呵呵道:“不硬朗,不硬朗,我这年纪啊,阎王爷就琢磨着给我下帖子请我吃酒去喽。”

绿萼抿着嘴儿笑:“这酒可吃不得。”

“对,吃不得,不差一顿酒。”老者抬步往二楼走。

栖州的屋子,楼梯洞占地少些,支的□□比别处直,上下楼有些吃力,老者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地上了二楼。

卫繁过来将人扶到桌案边,笑问:“老阿公可要吃点别的?馄饨、捞面皮、鱼面、酸汤……”

“一碗米汤就好。”老者道,“米汤养人。”

童子还小,绑着两个小揪儿,立旁有点馋嘴,时不时地舔舔唇,逗得卫繁笑出声,让他也一道吃,道:“今日就不论尊卑,不较长幼,可好?”

“好,哈哈,好。”老者哈哈笑。

卫繁喜欢热闹,一伙人一道说说笑笑吃一样自己喜爱的吃食,更是其乐融融。现在围桌而坐,有老有少,有亲有疏,却都喜爱吃糖饼,算起来亦是缘分呢。

“老阿公是哪里人?”卫繁问。栖州本地人与外地人,全不仿佛,走在街上一眼就能认出来。

老者道:“我也没个长居处,是个过路客,一时也不知该说从何处来。”

卫繁两眼转了转,然后道:“老阿公是不是来找我夫君的?”

老者吃着米汤,笑着反问:“小娘子的夫君是哪个?我又哪里识得?”

卫繁道:“老阿公特地在饼铺堵我,又怎不知我是谁?怎不知我夫君是哪个?”

老者吃尽一个糖饼,意犹未尽,伸手又拿了一个:“小娘子聪慧得紧。”

卫繁略有得意。

“不过,小娘子猜错了,老夫不找你夫君,老夫找的就是你。”老者道。

“这是为何?”卫繁大惊,“我夫君人很好的,又聪明。”

“欸,老夫不过像卖传家宝给你,你夫君不及夫人手头宽裕,老夫自是要找你。”老者道。

卫繁有点傻眼:“老阿公要卖什么给我。传家宝又怎能轻易卖去?”

老者道:“我无儿无女无弟子,这传家宝无人可传,不如卖了去。”

卫繁看了眼须发皆白的老者,以为他缺银子,遂问:“老阿公要卖什么?”

老者轻拍了拍童子的脑门,童子放下手中的糖饼,用油手打开斜背着的包袱,取出一卷书来。

“老夫卖的就是这册书。”

卫繁看封皮上连个书名也无,翻开来看,却是朗朗上口经、曲,浅显易懂,显是蒙学所用,小心翼翼问道:“那……敢问老阿公名姓?”

这老者正是青丘生,老人家温和一笑:“算起来,你得随着你的夫君叫老夫一声师叔祖。”

这真是……喜从天降啊。卫繁晕乎乎的,有种走路上被兜头砸了个金元宝的狂喜。她家楼哥哥哥正想辙把师叔祖老人家拐栖州来,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自投罗网了。无论如何也得把人给留下来。

“老夫这册子不知价值几何啊?”青丘生笑问。他老人家满腹治国之经,却屡次飞错树枝,如今一把年纪,也淡了心思,编纂起蒙学经书来,顺便教教小毛头们识字认书。

书,定然价值无双。

可是……青丘生想教蒙学?卫繁眨巴着眼,她家楼哥哥愿意放着牛刀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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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第一百八十章

第一百八十章:

楼淮祀是闻讯而来,他的小妻子吃个糖饼还能把青丘生给吃出来,当记一大功啊。

青丘生因为瞧不上师兄俞丘声的做派,算是翻了脸没啥往来,连俞子离这个正经的师侄都不大理会,更何况楼淮祀这个八百里开外的侄孙。

楼淮祀倒是半点不见外,一赶来就先结结实实地给青丘生行了个大礼。青丘生这辈份,这年纪,别说一个大礼,十个大礼他也受得起。

青丘生见他这么知礼,心里还是有几分喜欢的,尊老知恤之人,本性坏不了哪去,叫童子搀起楼淮祀,笑呵呵道:“不必如此,老夫不过是来卖书换点俗物傍身的。”

楼淮祀爬起来,把小童子拎开,自己过去给青丘生敲背,边敲边关切地问:“师叔祖,您老人家自己过来的?路上可平安?您出门远行怎么不多带点人?”看一眼比桌案高不了多少的童子,“这丁点大的毛小孩子等什么用?端个洗面水都废劲。”

童子听他老实不客气地话,瞪眼楼淮祀,有点委屈。

卫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