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问08-黑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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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甜一走，就只剩下文小小。小叶借口去卫生间，给两个人腾出一块空间说话。 事已至此，文小小算是明白了，檀队对小叶的感情根本不简单，而她直到今晚才意识到，她到底算是什么。 “这么对我，你会后悔吗？” “会吧。”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伤害我？” “因为我收养小叶不后悔。” “小叶差点因为你死了！！！就在昨天！！！”文小小歇斯底里的说道。她不恨小叶，她就是恨檀津成，为什么如此是非不分。“你根本保护不了她，她在外头打十次架，也不如待在你身边一天危险。而你只有卸去了刑警的职责，跟着我父亲从政，才没有那么多人想杀你！小叶也会在我家的庇护下好好的活着，你觉得我给你的提议是在害你吗？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愿意为你做到这个地步？” “你是唯一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的女人，而你也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 “所以呢？”文小小苦笑道，她都这样了，还是不会被他选择吗？ “刚刚在车上我和小叶沉默的那五分钟，她本来马上就要和我告别的。” “……” “她不是非我不可。” “……” “周甜姐说的占有欲，不光是她对我。” “津成哥，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文小小捏紧了杯子，荒诞的笑道。 “不，不是爱。我对你的感情才更像是爱情……”檀队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救你的那天，你的美丽，就让我对你动心了。从那之后，你找我，我就一直在努力迎合着你生活里的一切，也不在意你是不是理解我。我是一个很孤高的人，但是和你一起，也算是一次次的放下了自尊，你们家能提供给我的一切，我从头到尾都不想要。我没回应过你这个话题，可你次次偏要提，每次提起我都会反感，但是你读不出来，因为你没试图了解过我……” 檀队坐直了身子，眼睛直视着文小小继续说道： “你就像众人皆去捧的女神，而我这样畸形的人，想要的根本不是爱情，爱情在我心中，没那么重要。不管文学作品里把爱情歌颂的多么伟大，可在我看来，那就像一只拼色琉璃蝴蝶。美则美矣，一碰就碎的东西。” “那你对小叶算是什么？？？” “我对小叶的感情什么也不是。但小叶是我的药，唯一的药。人没了爱情能活，可一个重病到随时会死的人，离不开药。” 话音落地，文小小一杯可乐泼到了檀津成的脸上。棕色透明的气泡水顺着檀队的头发往下滴，滴到了他白色的衬衫上。 “你真是变态！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正常人，是英雄，是跟那些富家子弟都不一样的男人。可你今天，说的一切，做的一切，只让我觉得你是个可笑的疯子。哈哈哈哈哈。我究竟为什么会看上你，我简直是眼瞎了，才会这么多年，夜里幻想的都是你！” “……”檀队没说话。 “我走了！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你真让我恶心！！！” 说完，文小小头也不回的走了。 檀队把头发往后捋了一把，黏腻的可乐黏在头皮上让他浑身难受。 小叶从卫生间出来没说话，她戴着耳机，故意没去听刚刚檀队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听？”檀队边往停车位走，边摘掉小叶的耳机。 “一句真话，也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檀队哈哈大笑。“你怎么能污蔑我？” “你，从不，解释自己，真话，不需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草，好烦你。你从哪句话戴上耳机的。” “你说，我坐在车里，想告别。一派胡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呢，你当时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晚几点，能吃上饭。你知道，我在想，这个。”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咱俩今天配合的真棒，你果真是信守诺言，和我站在了一边，对付周甜哈哈哈哈。周甜最后走的时候，脸都气绿了，那个女人也有今天，哈哈哈哈。”檀队粘着一身的可乐，笑了一路，好不容易止住笑了，不一定想起来哪句话，又开始笑。 他把小叶接回了家，两个人快速的洗了个澡，他又高兴的载着小叶回了警队。破解张国军手机的证物科给了新消息，说是一段加密视频被他们新入职的技术大牛给破解出来了。 檀队刚到证物科门口就被人叫住了，说是那边文件有几个加急的在等他签字。于是他给小叶的临时访问权限录入了进去，转身就跟同事走了。 再次回到证物科的时候，电脑前就坐着小叶一个人，她面无表情，电脑背着门口，也不知道她看啥看的这么认真。 证物科的同时在外面面红耳赤的缩在椅子上抱怨道：“檀…檀队，你怎么能让小叶替你做这种事？” “什么呀？” “就……看证据啊！”那个新入职的证物科女警察孙靓颖已经羞红了脸。 “不太合规是吧，那我进去和她一起看。” “你竟然还要和她一起看！！！”孙靓颖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内容。 “怎么了又？”檀队莫名其妙。 “那你们看吧！我真服了！我不懂你们！我要收拾收拾准备提前下班了！”孙靓颖走的急迫，来不及解释什么，人影就消失在拐角了。 檀队一头雾水。 但是当他打开视频证据室的大门时，满房间的，啊，啊，啊，呃，呃，呃，呼，呵，哈就让他恍然大悟了！ “靠！叶铃淇！闭上你的眼睛……”檀队羞的满脸通红：“还有耳朵！” 他以为加密视频会是张国军和哪一派黑帮重要人物的会谈，通常这种视频想留下对方的把柄又怕轻易泄露危及自身都会额外加密，万万没想到张国军把小黄片给加密了。 “有线索！” “有个屁的线索！”檀队粗鲁的捂住了小叶的眼睛。 小叶用快捷键重头播放了这个视频：“你看看。” 檀队猝不及防的在视频一开头，看到了穿着丝绸睡衣的前丈母娘的脸。 炸裂！！！ “这什么东西！”他不捂小叶的眼睛了，檀队此刻只觉得眼睛瞎了。 而且这个视频的画质非常古早，特别像低像素时代的手机录制出来的。丈母娘那会儿也特别年轻，可再年轻也结婚了，因为视频的背景正对着的分明是前丈母娘的床，床头上挂着好大一张夫妻婚纱照。 年轻的张国军赤裸着身体一步步的走入了视频。男人的身材堪称完美，就像健身房墙上挂着的标准肌rou男模板。丈母娘两只手腕被黑色胶带捆扎到了一起，同样的还有脚腕。嘴里也塞着一团白色的……袜子？ “张国军强迫了文夫人？”檀队脱口而出。 小叶摇了摇头：“继续看。” 张国军单膝跪在了床上，他凑到了Anne耳边说道：“你不是说你只爱我，结果我生死未卜，你就给别的男人生了两个儿子？” “你男人正在床头上看着咱俩笑呢！他一会儿还要看我怎么草你！你贱不贱？” 女人痛哭，她看着张国军泪流满面。 “副市长是吧？好能干啊！家里不是从政就是从商，你就是为了他这一点，才选了这个大肚子头发稀少的男人，抛弃了我。” 女人死命的摇头，泪如雨下。 “怎么了？我活着回来你不高兴？今天我就要把我和你的视频录下来，给你老公看！我倒要看看，他如果知道你是个这样冷血薄情的女人，还能不能要你。” “卧槽，小叶，你快出去，别看了。这太脏了。”檀队慌忙阻拦道。 “我看完了。” “……” “这是，第九遍。” “……” 檀队麻木了，千不该万不该，他怎么能先把小叶的权限给手快录了。 张国军抬起了女人被捆缚的脚腕，黑色胶带捆缚着女人挣扎的双腿。睡袍裙底正对着录像的手机，好在画质不清晰，不然檀队就要冲出去把眼睛洗一遍了。 “你确定这里面有线索，不是忽悠我是吧？我是真的不想看！”檀队发自肺腑的说道。 “有。” “那你能快进吗？” “比较…分散……”小叶无奈的说道。 “……” 张国军的两根手指掏入了Anne的裙底，Anne呜呜的哭，嘴上似乎在求饶，但是被堵住了，没办法。 “我觉得张国军老师的动作太粗鲁了。”小叶认真的点评道。 “咳咳……”檀队猛的呛咳了一下，怪，好怪。 手指的潦草的抽插了几轮，张国军就把Anne的腿弯折成一个方便进入的角度，他的两条腿都跪在了床上，屁股饱满挺翘，当真是雕塑般的身材。 檀队忍不住低头认真思索了起来，男人要如何才能练出这种屁股。 袜子被张国军单手取了出来，女人哭着求饶的声音一下子爆发而出：“求你，我不能做对不起我老公的事儿。你别进来。” “你不能对不起他！但是你能对不起我是吗？” Anne说的这句话直接刺激到了张国军，他不管不顾的抵了上去，然后在女人的百般挣扎下直直的插了进去。 女人疼痛的叫喊响彻了屋内。 “草！这还不叫强迫！他是人吗？”檀队义愤填膺的骂道：“小叶，这就叫强迫了！你记住，这就是违法！如果有人敢对你做这种事，我就把他杀了！” 檀队经历过叶芝汐的事儿，这种画面他看不了一点。恨不得把张国军拎出来再杀一遍。 “他，不是，强迫。”小叶坚持道。 “理由？”檀队皱着眉头，强行忍住不适。 “黑色胶带，是反着贴的，滑的超里，外面白天，反光率，不对。” 檀队凑近了屏幕去看，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缠的很松，夫人，手腕细，用力，能挣脱开。” “哈？你那意思，他和文夫人在玩？”檀队懵了。 “再猜……” 檀队沉默了一分钟，两个人换了姿势，张铁军把文夫人翻了过去，为了方便他进入，还在她肚子下垫了个枕头。可男人的大开大合般的侵入终究太过猛烈，夫人的头撞上了床头铁架，发出了咚咚咚三声响，之后男人就把手垫在了那里做缓冲。夫人嘴上全是求饶和辱骂，可身体却非常配合，还会故意翘起自己的屁股，让男人冲撞的更得力…… “好奇怪……感觉像是张国军在希望夫人挣脱他，但是夫人希望张国军强迫她。” “是这样。”小叶总结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种倒错的情况只会发生在互相都很爱彼此的两个人身上，他们双方既是那个施暴的人，又是那个受虐的人。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施暴的对象都是自己，与此同时希望对方能免于痛苦。他们好像在用这种方式去发泄……” “发泄，怨恨。打破，隔阂。”小叶补充道。 檀队知道不是强迫，整个人身上的戾气少了很多，他长呼了一口气，揉了揉小叶的头。小叶罕见的没有抵抗他揉头，而是把头轻轻的向上顶了一下，希望他多摸摸。 她在安慰他…… 檀队的心暖了一下。 “线索呢？”檀队顾左右而言他。 “脚踝，纹身，数字。” 檀队细看，还真的有。一串特殊的字体模糊在脚踝上，再加上两个人在“运动”，那个年代手机录像的帧数不高，看起来更是糊成一片。 “看不清。”檀队吐槽道。 “快结束，好角度。”小叶拖快了进度条。 视频是被剪辑过一段段的，能看得出原视频很长，可能是为了符合编码软件的时长限制，完整的原视频被分段剪辑了，但毫不意外全都是各种姿势。 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张国军一把把女人抬了起来。这是一个很费力的动作，一般人也就坚持个一分钟就累到不行了。可张国军不觉得累，看到右上角的原录像时常已经持续到了一个多小时，他把Anne抱起，让她的后背顶靠在婚纱照上，然后用力的插到了最深处。 Anne没有求饶，没有辱骂。她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我让你离婚，你肯定不会离对不对？”张国军在女人耳边恨恨的说道。 “两个孩子，他们都喜欢爸爸。”女人抽泣的哭噎着 “我还会让你有自己的孩子。” 女人无力的摇着头。 “跟我生一个！”张国军哀求到。 “不行！” “怎么不行？”张国军怒道：“由不得你！” 于是就开始了卖力的cao弄，女人的后背砸在婚纱照上，发出了一声声剧烈的撞击震动，身后的婚纱照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把这对男女拍倒。 “他是不是没戴套！”檀队的拳头又硬了。 “线索！看！” 小叶伸出食指，指向了张国军的脚踝。因为这几秒恰好没有被子的遮挡，同时脚踝处的晃动幅度不大，所以可以勉强看到前几位数字。 “426……”小叶读道 然后他换了个角度，因为太深，女人忍不住惊声尖叫。中间的几位数字也能勉强看了出来。 “5878？” “我要来了！给我生一个！” “不不不舜垚！求你，别！”女人开始了剧烈的挣扎，今晚最剧烈的就在这个时刻，她真的不想生，她拼尽一切想要逃离男人手臂的钳制。 “他有两个，我也要！” 张国军就像是疯了一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换着姿势插进去。女人尖叫，哀嚎，又挠又掐，最后狠狠的咬了上去。 牙齿在把肩膀咬出血印的那一刻，男人卯足了戾气顶到了最深处。 “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 “4367。” 檀队窒息了，虽然他知道了Anne不是被强迫的，可现在张国军逼她怀孕，这只会比强迫更恶劣。 “小叶，你跟我说实话。你看这个东西，没有情绪起伏吗？”檀队不可置信的问道。 “孩子，已经有了。为什么，生气？” “……”檀队哑口无言，小叶的逻辑冷漠的冰凉。 他决定不去探讨小叶的脑回路了，他把注意力回归到了案情本身，说道： “亲子鉴定结果出现之前，2分之n的概率孩子是张国军的。要么是季小月，要么是文小小，要么都是。他手机里偷拍的是文小小，可亲自照看的却是季小月。” 檀队又说道： “我猜，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哪个孩子是他的。毕竟能做亲子鉴定必须要提供一定程度的法律关系，张国军和这两个孩子都没有法律关系。” “市长？” “对啊，市长可以提供法律关系，他可以去验证和文小小之间的血缘关系，而他依旧疼爱小小，是不是说明，文小小就是市长亲生的，而季小月才是张国军的孩子。” “双胞胎。” “你的猜想是，季小月和文小小本就是双生子。异卵双胞胎。一个和市长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被送给市长的meimei抚养了，有可能市长的meimei生不出孩子这类理由。” 小叶点了点头。 “这会不会想的有点远？” “亲子坚定报告，医院，也有，张国军，DNA数据。”小叶说道。 是的，DNA是不会撒谎的。 檀队又和小叶把最后一段一起看了五遍，两个人一边看，一遍探讨。 “5878还是5876？”檀队问道。 只可惜那个男人的身体已经炸成了碎片，再也拼凑不出来这串数字了，否则他哪用受这份罪。 “张国军老师，大腿爆发力，好强！”小叶看着视频，第五次当着檀队的面感慨道。 “你是不是……阴阳我？”檀队忍了四次没搭话，这次再也忍不住了。 “嗯？”小叶扭头迷惑的看着檀队。 “就……夜场，咳。没事。”檀队不自在的看回了视频。 “我是说，昨天，他从跪地，起立，连贯。”小叶解释道。 “……”檀队的红从耳朵根蔓延到了脸颊。 “我不是，说你，卫生间，和我。” “好了！”檀队连忙捂住了小叶口无遮拦的嘴。“426158784367。” “嗯。” “这看着像是雇佣兵的编号，如果我把这段编号的来源找到了，或许就知道了那个炸响山谷的火箭弹，从何处而来！” “你硬了……” “我知道。”檀队淡定的回复道。 “看视频，你没有。” “嗯嗯，我知道。”檀队不耐烦的撂下了笔。 “想到我，会。”小叶非要贱贱的补充上这一句。 “啧！唉……”檀队本来想呵斥她几句，最后还是卸下了嘴硬的脾气。 凌晨三点，视频证据室的灯灭了。为了号召节能减排，局里每天凌晨三点会由中控强制关闭掉所有不常值夜班的办公室的白炽灯。如果此时有人值班，那么再手动开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电力浪费。 檀队没有起身开灯，他顺手把显示器也摁灭了，屋子里复归一片漆黑。 “借我靠会儿……我今天好累……”檀队低声说道，他俩都连轴转了24小时。 小叶把椅子往檀队那边挪了挪，檀队歪过头，靠在了小叶的脖颈间。 他还硬着，这样很不礼貌，但是好在他们两个人此刻都不想太当回事儿。 太多人把他们的关系当回事儿了。 檀队好累。 “回家睡。”小叶轻声的说道。 听到家字，檀队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双眼。 “好，你开车。”檀队撒娇道。 “我开。” “小心无证驾驶。” “我监护人是你。” “哈哈哈。”檀队真的很想笑，可有限的力气让他只能笑出来三声。 檀队本来说要教她交规，结果自己上车就睡着了。小叶熟悉了半天私家车怎么开，她真的连交规都不太熟，一个敢睡，另一个就真敢开。 不过凌晨四点路上没车也没人，平时上学放学，小叶神游的时候也会观察道路上别人怎么开。 于是花了半个小时，小叶终于平稳龟速的把檀队送回了家，并立志下周一定要把交规的题刷一遍。人生头一次感受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苦。 檀队点了一下头，发现已经到家楼下了，就像做梦一般。 “穿…穿越了？” 檀队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小叶没叫醒他，而是就跟他开着暖风，在车里倚靠着车窗睡了一个多小时。 檀队温柔的把小叶的一缕垂落在鼻子前弄的她很痒的头发重新别回了脑后。 他轻轻地开门下车，在早晨清冽的风下，给小白打了个电话。 “真的要查吗？” “要，DNA要查，内鬼也要查。”檀队坚定的说道。 “檀队，最近不太平。你刚被……”刺杀两个字小白没有说出口。她不想让檀队查案查的太拼，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在观望，只有檀队拒绝站队，一门心思的往前冲，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他越想揭露那些罪恶，浸yin在罪恶中的人就越想杀死他。 “我还是希望你能，三思，昨夜我想了一下，老大。你可能觉得我说的不对，但是我还是想说。卫子成的案子，停留在张国军身上就可以了。而张国军的案子，应该交给上面去查，我们做到份内，至少能保证一方安宁。” “我做不到！我是刑警，我是警察。” “DNA我还是会查的，到时候，老大，你看着办吧。”小白说完，檀队挂掉了电话。 警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一个工作，至少在乌尔姆做警察是这样，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奋斗终生的信仰。 黑里有没有白不知道，但是白里肯定混着黑。杀死你的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后背的队友。 檀队把小叶抱上了床，他们都懒得去洗澡了。他换上了睡觉的衣服，就把整座沉重的身躯重重的丢到大床上。 困意袭来，他听到的这个外部荒诞世界最后的声响，是小叶在脚边的一句话。 “要查，有黑，就有白。这是白，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