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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愁态消失了,恢复了她柔弱可人的模样,殷明鸾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慈宁宫的宫女为众位妃嫔和姑娘端上一盅甜汤,宫女笑道:“这是厨房新做出来的玫瑰羹,姑娘们一定要尝尝。”殷明鸾低头看了看玫瑰羹,用小金勺搅了搅,状似不经意地抬头,扫了众人一眼。殷宝华略带兴奋,许婉娘脸上带着看笑话的神色,而郑贵妃却是别有深意地看了许婉娘一眼。殷明鸾低下头,再搅了搅玫瑰羹。这玫瑰羹里掺着杏花粉,殷明鸾一闻便知。前世,殷明鸾同样被端上了这样一碗玫瑰羹,但是她并没有吃,这其中的种种阴谋诡计也没来得及展开。后来,新进宫的一个更衣在斗许婉娘的时候,揭开了这档子事儿。这更衣开始对许婉娘言听计从,后来在知道不少秘密后反水。当年,许婉娘第一次进宫就因琐事对殷明鸾怀恨在心,她和殷宝华在花宴中途离席休息,意外听见郑贵妃说殷明鸾对杏花粉过敏。她们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就悄悄派人给殷明鸾的桃花羹加了料,只是殷明鸾没有中招。这一次,便让你如愿吧。殷明鸾将桃花羹吹冷了些,吃了两三口。不远处,殷宝华悄悄对许婉娘说:“殷明鸾果然是个蠢笨的。”许婉娘有些解气地笑了笑,等着看殷明鸾笑话。郑贵妃眸光微微一动,看着许婉娘,像在看一只跳进陷阱里的狐狸。殷明鸾她拿起手中的团扇摇了摇,她看出这三人心中都有鬼,只是觉得有趣。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殷明鸾吃了两口桃花羹,感到脸上渐渐发痒,这时候,玉秋和檀冬突然面露紧张。“公主,您脸上起了红点!”“公主,莫不是这里开了杏花?”檀冬喊道:“快请太医来!”众人全把目光投到殷明鸾的身上,殷宝华看了一眼殷明鸾脸上和脖子上起的红点,面露一丝讶然,然后对着许婉娘说笑。郑贵妃倒是很镇静,淡淡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吩咐道:“快叫太医。”殷明鸾眼见众人围了过来,悄悄吩咐玉秋道:“将我刚才用过的甜点果酒都仔细收起来,带回醴泉宫。”玉秋点头。殷明鸾顺势装作晕了过去。重重帷帐掩映,殷明鸾坐在云床之中,服用了一碗药,然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梦中,她依稀仿佛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他穿着明黄的衣衫,坐在她的床边。殷明鸾感到脸上有些痒,好像是那人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然后他将她的被子掖了掖。殷明鸾从梦中醒来,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她伸手摸了摸床榻的锦缎,没有丝毫温度。殷明鸾想,自己的的确确是做了一场梦。她在梦中不知道是谁来了,醒来细细思索一下她的梦,有谁能够穿着明黄色的衣服呢?梦中那个人是她的皇兄。她怎么会梦见殷衢呢?她坐起来,守在外间的玉秋和檀冬马上走了进来,道:“公主,您醒了?”殷明鸾按了按额头,玉秋在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让她舒舒服服地坐了起来,然后将药端过来,给殷明鸾喂药吃。殷明鸾摇了摇头,道:“把铜镜拿过来。”檀冬将铜镜捧了过来,殷明鸾往铜镜里一望,镜中女子明眸善睐,发髻微微有些松垮,显得有些娇懒。只是,她的脸颊和脖子上有些星星点点的红点子。殷明鸾有些忧愁地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红疙瘩。玉秋道:“公主不要忧心,太医已经为公主配了药,抹上半个月就该消了。”殷明鸾点了点头,眉间微微皱了皱。殷明鸾想到了什么,问道:“皇兄来过了吗?”第18章殷勤意揣着一颗心,呈给她。在梦中,有人来探望她。那人穿着明黄的锦袍,锦衣沾惹御炉香,身上带着淡淡的龙涎味道。听见殷明鸾的问话,玉秋和檀冬互相看了看,说:“陛下没有派人过问,应当是不知道吧。”那便真的是梦吧。殷明鸾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淡淡的失落。不过转念一想,宫中女人小病小痛多,若是人人惊动殷衢,那殷衢一天到晚就没有安生日子了。殷明鸾便不想这回事。过敏这件事,殷明鸾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但是流程依旧是要走一遍。她将花宴拿来的东西呈给太医看。王太医面色沉凝,将这几样东西查验了几番,最终,举着玫瑰羹说道:“公主,这玫瑰羹中不光有玫瑰,还有杏花磨成的粉。”玉秋和檀冬都是一惊,面上露出愧疚,道:“都怪奴婢们不仔细。”殷明鸾让人赏了王太医,又派玉秋和檀冬将王太医送出了醴泉宫。玉秋和檀冬回来,掩住了门扉,忧心忡忡道:“公主,这事有人成心要害您啊,公主一定要禀告陛下。”殷明鸾将手中书卷翻过一页,微微笑道:“先等等。”玉秋用手指头在玉盒里抠出一点药膏,轻轻抹在殷明鸾的脸上。殷明鸾肤若凝脂,比刚出来的水豆腐都要细嫩,现在却因为这点点红痕,有些瑕疵。玉秋和檀冬都看得心疼不已。玉秋和檀冬为殷明鸾上好了药膏,轻轻拉好了殷明鸾的衣领,锦楼就走了进来。“禀公主,奴婢方才看见宫外站着一个面生的小宫女,奴婢问了才知道,她是被陆修撰大人央着过来问问公主情况的。”陆桓?殷明鸾没有想到陆桓竟然打听到了她的情况,更没有想到陆桓竟然千辛万苦求了人来问她的状况。殷明鸾心中感动,说道:“告诉陆修撰,我一切都好,让他不要担心。”陆桓听说了醴泉宫的事,一整天都忧心忡忡,心不在焉。他终于忍耐不住,宫道上看见一个小宫女,求着她去醴泉宫探听探听情况。小宫女回来后告诉了他殷明鸾的情况,陆桓放下心来。听说殷明鸾依旧在喝药,胸口发闷,脸上还出了红点,心中又忧愁不已。林四郎见陆桓魂不守舍的样子,取笑他道:“陆修撰真是好风流,这是为伊消得人憔悴。”陆桓被他取笑,也不恼,像是承认一般笑笑。林四郎震惊:“陆修撰,你不会真的对长乐公主认真了吧?”陆桓问:“有何不可?”林四郎大声喊:“那是大大的不可,长乐公主那可是公主啊。”见陆桓依旧不在意,林四郎掰碎了对陆桓细细地道:“你好不容易中了状元,前途一片光明,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