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7

分卷阅读297

    。同族征战相残,一国之内将埋下仇恨的种子,难以消泯,未免可悲!……这次是我与你之间,仅以个人身份提出请求的私密通信,其他官员俱不知情,无须担忧保密程度……伊薇尔,你随时可以回来,其他流言蜚语自有我来解决,我也能向你保证善待西境子民,即便不愿意回来亦无事,但请勉力克制,勿轻易发动战事。至于我身边,尽可以毫无保留地告知你,几乎没有一个不支持向西境开战,但战争一起,受苦的是你我各自辖下子民……我希望你能撇去我们两人先前恩怨,慎重考虑一回……”

你将信纸摞成一团,指尖打出一簇火苗,将纸吞噬,变成一摊黑灰。

“确实从兰顿本土寄来。”你让克莱恩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冷风灌入,你的思维更加清晰,“毫无疑问,能如此清楚马迪尔堡黑夜里不成文规矩的人,且尚在兰顿本土。”

尚未燃烧完全的纸张残骸在风吹下打了个卷,露出一行落款。

v·h。(文森特·休伯特)

“恐怕这个人你也认识。如果我没猜错,是我们的老朋友维斯帕帮忙寄来的一封信。”

克莱恩表情瞬时僵硬,面部肌rou抽搐两下。

文森特想要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你,不惊动其他任何人,不论是当地的魔法协会分会还是公用邮差都不可信。

能清楚此等隐秘路径的,只有维斯帕。

他最清楚什么途径能让信件在马迪尔堡畅通无阻且精确地到达你手上。那人通过长距离传送阵逃命,原来逃去了文森特身边。

你养了一条专门用来对付那人的好狗,最后反倒咬了自己一口。

看来马迪尔堡消息还是太闭塞了。

毫无疑问,文森特不想开战。你靠在窗边整理思绪,窗外月色冷淡,克莱恩取过披风搭于你肩头。

克莱恩道:“别吹太久,你们贵族身体娇贵,容易着凉。”

你略微松开紧皱的眉头,稍表感谢后让他赶紧回房休息,不用管你。

西境未稳,假如文森特现在举兵压境,绝对是最好的机会;你甚至都把出兵名头送到他手上了,可他竟然不愿接?!

区区西境对比兰顿本土,实力相差必然可观。假如开战,就算凯撒能摆脱臣下舆论一力支持你,胜负也未能有定,而且,兰顿本土胜算更大些;如果单凭西境硬扛,必输无疑。

害怕生灵涂炭么?你脑中转过n个文森特做此事的原因,站在他的角度上挖掘可能底下藏着的好处。

想破头也没想出来几个。

他大概确实想尽可能维护兰顿国土的完整……吧?一旦兰顿内战,无论胜败,除非屠戮,西境便再无挽回的可能了。

文森特啊。

你低头,额发垂下阴影,将心上某些暗自滋生的怀疑故意掐灭,当作从未出现。

文森特·休伯特,他不是一个好儿子,不是一个好恋人,更不是什么善心大发的圣者。

但他确确实实,会是一位好君王。

你能相信他吗?

你敢相信他吗?

维纳亚克,你在心底隔着千万里自言自语,我可以相信你么?

……可以么?

冷风吹过,你一个激灵,从思绪中挣脱出来。算计太久的人总容易在半途疲惫,妄想寻求捷径就此安定。早就没有后路了,伊薇尔,你可不能把自己的牌亲自送到对手手上去。

那么,按着原计划任由事情发展?

“伊薇尔,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忙。”

薇诺妮卡在楼上叫你,你探身将两叶窗扇拉合,答应一声,往传送阵走去。

不,先别急着做决定。

暂且观望。

某些话语随灰烬一齐被你抛在脑后。

“我向你保证过的事从不曾出过差错,不是吗伊薇尔?”

“好孩子,快回来,趁事情还能挽回。”

听见你离去的脚步声,本该睡下的克莱恩推门而出。他重新检查了一遍门窗的扣合情况,确认各处无虞,做完这一切才真正放心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伊薇尔:吾儿狗文有大帝之姿!

阿斐:?

维斯帕:??

文森特:???

(接下来该轮到谁搞事情了?)感谢在2020-10-0218:51:02 ̄2020-10-0419:0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秋歌带凉30瓶;芝士知识卷、光之咸鱼10瓶;301725915瓶;九九归一3瓶;春水煎茶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69章、九周目反咬的走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不与西境开战。”

维斯帕双手后撑一跳,坐上了窗台边缘。他扭转身体往外望,宫殿下侍女来往,缩成一个个看不清面孔的小点,令人眼晕。阳光从维斯帕身侧漏下,照亮一方角落,灰尘在其中旋转,飘落于地毯之上。

今日兰顿无风,适合晒太阳。

“一旦大军压境,西境迟早会是我们囊中之物。老弟,你到底在犹豫什么?这可不像你平日作风。”

维斯帕口中念叨,长靴摇晃,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话题,叉手前倾,装模作样地逗弄起身前正由侍者整理衣冠的弟弟:“我上回在哈德和卡莱尔那看见了什么,你猜?”

文森特张臂方便侍者为他系妥腰封,往维斯帕那瞧了眼适时表达对哥哥所提起话题的兴趣:“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一块儿去了?”

“先告诉我不同意进攻西境的原因,我再和你商量。”维斯帕抬了抬下巴,矫捷地从窗台上跳下,身姿轻巧,“公平交易。”

天气凉冽的秋日,侍从额际冒出颗粒冷汗。眼前二位再讲下去,可就不是他能听的东西了,多知多错,他今日或许小命不保,得赶紧做完活离开这儿……心中如此想着,手下扣带匆忙系错也没顾得上。

一只手阻止了侍从对昂贵衣料急哄哄的造作。

“你下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一道赦令解放了侍从紧绷的神经,他连连鞠躬,逃也似的出了文森特的寝殿。

维斯帕哼起欢快的小曲,双手插在身侧兜袋内,走动一圈,关合门窗。

他打了个哈欠,懒懒往文森特床上一躺,架起脚,双手枕头梗着脖子看向文森特:“好啦,没人啦,咱俩之间没什么避讳的,能说了么老弟?”

文森特已穿戴整齐,他略微低头俯视维斯帕,视线凝结于对方身上。

维斯帕不太自在,扭身打算换个姿势。

有人比他更先一步。

首先,脖子离床,接着腰部悬空,最后双脚落地。

维斯帕被人从床上直直拎了起来,他松松被拽乱的领花,打掉兄弟的手,相当不满:“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