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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武林之yin乱后宫】(082)

    第八十二章

    29年10月14日

    听到赵羽戏虐一般地说出不堪回首的往事,钱谦益只觉浑身冰冷,一种深深

    的无力感袭来,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发晕,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上擅闯私宅、出

    口不逊的贱民竟然是满清的亲王世子,难怪他当时表现的一点也不像平民。

    想到这里他万般后悔,要是投降后就解甲归田,赵羽未必就能在茫茫人海中

    找到他,偏偏自己官迷心窍,不顾妻子的百般劝阻跑到北京来当官,这不是羊入

    虎口吗?钱谦益混迹官场数十年,明知自己虽然已经官至二品礼部侍郎,一般人

    虽然不敢擅杀,可即便如此,降臣的身份也是实实在在的,赵羽就是当场杀了自

    己,事后随便捏个罪名就好了,即便刑部、吏部有所异议,皇帝当然会听信朝夕

    相处的臣子一面之词,而对自己这个刚刚来投奔的人不屑一顾。

    钱谦益左思右想,已是退无可退,必死之局,反倒被逼出了几分豪性,从地

    上缓缓爬起来,抖了抖衣襟对赵羽道:「钱某今年刚满七十,已享了大半辈子福

    ,就是立时死了,也该知足了,小王爷既然不肯原谅钱某一时过失,钱某别无他

    言,只求速死,只是家中妻儿,希望小王爷不要追究!」

    赵羽见他如此,点头赞许道:「钱大人这辈子难得硬气一次,竟然用在了我

    的身上,当真是让人有些意外,也罢,你先回去吧。」

    钱谦益一时没明白过来,问道:「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赵羽换了一副冷脸道:「我叫你赶紧滚呢,难道想留在我家吃饭不成?」

    钱谦益仍旧迟疑道:「可是……那误会……」

    赵羽冷哼道:「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呢,你先回去等消息,这几天你最好

    老实点。」

    钱谦益还要说什么,几个侍卫已经强拉着他走了出去,将他架上了马车,一

    路回到了他在江浙会馆的住所。

    这里赵羽吩咐左右道:「这几天给我好好看管着,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汇报

    ,记住,千万别让这老头儿给我逃了。」

    众侍卫应诺,正说着,忽然外面有人进来道:「回世子爷的话,左副官已从

    科尔沁草原回来了,正在外边候命」

    赵羽喜道:「许多日子不见,快让他进来!」

    不一会,左向明风尘仆仆地进了房间,纳头便拜。

    赵羽将他扶起来道:「怎么样,我让你去查曹臻,忙了一个月,现在有什么

    收获?」

    左向明神色凝重道:「属下已全部查明!」

    于是将曹臻如何与牧民塔哈尔通jian,为了遮掩事实又如何杀害塔哈尔,以及

    暗害蒋英、罗芸、方彦等事都一一禀明,左向明为此走访许多地方,供词、人证

    都准备齐全,连方彦被藏匿的儿子也都找到了。

    赵羽经历过诸多背叛,对这种结果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冷笑道:「就凭

    她也想当大福晋?我先要了她的命。」

    说毕又对左向明正色道:「这次你办的不错,去账房领赏吧,顺便把方彦叫

    到我这里来。」

    左向明十分欣喜,叩首拜退,方彦听闻儿子终于被找到,喜极而泣,急匆匆

    赶到赵羽书房里谢恩,赵羽见此也十分欣慰,对她道:「如今咱们家是何应德总

    管家务,他手底下正好缺人,你资历见识都已足够,就在他身边做个副总管吧。」

    方彦大喜之下连连叩首,赵羽道:「你不用高兴太早,让你坐这个位置我是

    要看到效果的,以后你要定期给我汇报家里的情况,若是有什么异动,一定

    时间给我说。」

    方彦连忙道:「那是自然。只是家务一向都是大福晋掌管,她那边该如何应

    对?」

    赵羽道:「你当然要听她的话,不过事后给我说一声就成了,另外那个曹臻

    留不得,你想办法除掉,要做的干干净净,不许让我失望。」

    方彦对曹臻恨之入骨,咬牙切齿道:「世子爷英明,如此处理这个祸害再好

    不过,不过这曹臻管理家务日久,培植的党羽众多,恐怕留下祸患,是否要一并

    减除?」

    赵羽想了想道:「别人也就罢了,她房里的侍女万万留不得,你选个恰当的

    借口,不要让外人觉得我有杀妻之罪。」

    曹臻领命,带着一副阴恻恻的笑容去了。

    数日之后,曹臻忽然被解除软禁,并且特别允许她回娘家探访,曹臻自然大

    喜,觉得这是天赐良机,于是雇了数量大车载着心腹丫鬟和搜刮来的金银财宝一

    路跑回草原,打算从此一去不复返。

    谁知车队在途中遭遇响马,随行十余人全部死于非命,赵羽还为此设灵台祭

    拜了几日,下令将其厚葬,海兰珠虽然觉得她死的有些蹊跷,但也不想深究,毕

    竟曹臻从前也只是个奴才,不过念着旧年情分哀叹数语,掉下几颗泪而已。

    且说钱谦益被赵羽放回家之后,整个人担心受怕,将赵羽的情况给柳如是讲

    了一遍,柳如是也是十分吃惊,不由得埋怨道:「当初我怎么说来着,叫你少惹

    是非,你偏要替那李香君出头,现在倒好,我们在人家的地盘里,生死都不由己

    ,这可如何是好?」

    一边说一边哭,钱谦益道:「是我不对,悔不该听娘子良言,可事到如今也

    没别的办法了,我已经想好了,明日就向皇上请病辞归,远离这是非之地,从此

    不再涉足朝堂。」

    柳如是叹息道:「你现在想走只怕已经迟了,那赵羽受此奇耻大辱,岂能轻

    易放过我们?」

    钱谦益摇头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若是我真有不测,你好好抚养咱

    们的女儿长大。若是遇到好人家,也不必为我守寡受苦,找个好人改嫁吧。」

    柳如是闻言更是伤心欲绝,夜不能寐,时刻苦思脱身之计。

    谁知过了许久,赵羽却根本没有什么动静,似乎将此事忘记了,钱谦益的辞

    呈也被顺治驳回,夫妻两个虽然惶惶不可终日,可那日子依旧得过,钱谦益每日

    照常排班上朝,柳如是则在家中每日翘首以盼,深怕他这一去就不能再回来。

    埋伏在钱家的探子将钱氏夫妇的情况禀报给赵羽,他显得十分满意,要的就

    是这种效果,这种折磨总比一刀宰了钱谦益更令人解气,有时候等待受刑过程远

    比临刑一刀更让人恐惧。

    正当他盘算着如何继续折磨钱谦益的时候,师嫂何香婉却忽然找上门来,赵

    羽对何香婉自然十分尊敬,连忙命人请入。

    许久不见,何香婉整个人比先前已是消瘦许多,一双大眼睛却显得更加精神

    ,此时脸带急怒,眼角隐有泪光,赵羽见她如此,连忙屏退随从,连声追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嫂你脸色不大对劲啊。」

    何香婉看看左右无人,这才低声冷哼道:「还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师兄,这段

    时间性子大变,我都快认不出他了。」

    赵羽连忙道:「师兄到底怎么了?上次我见他还好好的,这才没几个月啊!」

    何香婉闻言只是抽噎个不住,不停地抹泪,慌得赵羽一边递上帕子一边道:

    「你倒是说啊,他是不是背着你去窑子嫖妓了?或者打你骂你了?若真是这样,

    我饶不了他!」

    说到这里赵羽还真有些心虚,自从大师兄杨正坤等人来到北京后,他为了招

    待众人,没少去各处青楼吃花酒,如今师嫂过来责问,他更怕被闹的人尽皆知。

    谁知何香婉道:「男人出去吃个花酒没什么,他要真这样我倒也没什么好说

    的,我又不是那种只知一味吃醋的妒妇,可是天下那么多女人他不去搞,偏偏和

    自己的师娘勾搭在一起,成了不孝不忠的yin棍,你叫我那只眼看得上他?」

    师嫂的话如一记响雷在耳边炸响,惊的赵羽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凭据可别乱说!」

    何香婉拭泪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难道还有假不成?」

    赵羽也曾见过这个继师娘陈英秀,说是师娘,其实年纪与他差不多,那双水

    灵灵的眼睛瞅谁都像是在眉目传情,平时打扮也是显得有些妖艳,不像曾经的师

    娘那样端庄矜持,让人敬爱,不过赵羽与这个继师娘相处时间不多,平时礼敬不

    过是看在门徒上的情分而已,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际,没想到她居然是如此闷

    sao,竟然和自己的大徒儿搞在一起。

    赵羽惊疑不定,连忙道:「这么大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

    何香婉含泪道:「我又不是傻子,这种丑事怎敢在师父面前乱讲?九华山一

    役之后,他老人家至今仍旧是郁郁寡欢,我们平时讨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要是让

    他知道了,那还了得?!我告诉你也是知道你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

    赵羽连番追问之下,何香婉于是将事情发生经过都讲了出来,原来她早就怀

    疑杨正坤和陈英秀过从甚密,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海兰珠生病的时候,她主动

    来王府探视病情,扬言要住在王府数日,晚上却偷偷回家捉jian,正好逮了个正着

    ,不过她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只是在窗外偷窥,没有进房间撕破脸皮大闹一通,

    不过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任谁也吃不消,因此一直憋的十分难受,想起往日与

    赵羽的情意,她便找赵羽来诉苦。

    赵羽对何香婉本就十分眷爱,只是当初和大师兄做了个约定,大家互不侵犯

    ,他便收了这份心思,不敢有丝毫逾越的举动,如今见她哭的梨花带泪,那积累

    许久的情思也是蠢蠢欲动。

    现在有如此良机难得,赵羽使出全力讨好师嫂,百般安慰,好话说尽,哄得

    何香婉的情绪好了许多,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丫鬟进来道:「回主子的话,李

    师父求见。」

    赵羽一愣,这个李师父是他请来教导儿子赵平的拳脚师父,这个时候求见也

    不知什么事,何香婉连忙拭泪道:「既然你有家务,我就不必再多做打搅,就此

    告辞了。」

    赵羽听了连忙道:「你着急什么,现在回去不过徒增伤心,让别人看见了越

    发起疑,你还是先在我府上住些日子,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如何应对这件事。」

    说毕唤来一群丫鬟吩咐道:「替我好好伺候师嫂,不许有半点轻慢,先带她

    去洗澡,正好前几日庄里的花圃收上来许多玫瑰花瓣,用来洗澡最好不过,」

    众人答应着,何香婉连忙道:「何必如此破费,随便洗一洗就行了,用那玫

    瑰花瓣也太浪费了。」

    赵羽笑道:「应该的,这要是冬天,楚薇她们还用鲜牛奶洗澡呢,听说这样

    对肌肤很好,反正我也不懂,我见着你这身衣服也穿了多时,上回送给你那十几

    套衣服都是上好料子做的,你怎么也不穿上?」

    何香婉笑道:「衣服是好衣服,不怕你笑话,我穷苦惯了的人,穿上这些好

    衣服就浑身不自在,还是旧衣服显得贴身。」

    赵羽笑道:「穿习惯就好,前几日正好有江南进贡的一批绸缎,太后赏了我

    们家许多,除去各房分去一些,还剩不少,我让裁缝给你量身再做几套,你穿上

    应该很好看。」

    何香婉道:「我可不想穿满人大袍。」

    赵羽笑道:「知道的,给你做马面裙和褙子。」

    说毕,何香婉随丫鬟们一道去了。

    这里赵羽命李师父进来,只见他愁眉苦脸道:「世子爷,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世孙天分虽高,可惜我这个做师父水平有限,不能让他更进一步层楼,实在

    遗憾。」

    赵羽听这话大有抱怨之意,于是将采莲唤来道:「你天天陪着赵平,他又做

    了什么事惹师父不高兴了?」

    采莲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李师父说要训练赵平的下盘,借此打好武术

    基础,让他每天用两个时辰扎马步,就这样练了十天,赵平吃不了这个苦,就去

    找夫人哭诉,夫人心疼儿子,放话让李师父停止马步训练。」

    赵羽听了起身道:「屁话,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还怎么练武?想当年我练

    马步的时候还必须在水里站四个时辰,一天只吃一顿饭,吃的还是生的牛心蛇胆

    ,他现在都被你们宠坏了,以后只怕是个废物!」

    一面说一面走,「李师父放心,内人不明事理,你还是不要放在心上,我这

    就去好好说道。」

    那李师父见他如此重视,反倒有些不安道:「回世子爷的话,令郎已经表现

    不俗,别的孩子连两天都撑不过,别为了这事影响力您和夫人的感情。」

    赵羽道:「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先回去歇息。」

    等那李师父告辞出去,赵羽便气冲冲地来到楚薇房间里,果然见赵平正依偎

    在楚薇怀里,一见他来了,连忙低头俯首,脸色都变了。

    赵羽见此越发恼怒,一把将他扯过来道:「堂堂男子汉,遇事躲在女人的膝

    盖里,你还算不算我赵羽的儿子!」

    赵平被他这么一吓,当即大哭起来。

    楚薇连忙又将他搂进怀里,一边安慰一边对赵羽道:「你这是怎么了,一来

    就吓唬他,吓坏了胆子可怎么办,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赵羽冷哼道:「咋了,我这个当爹的教训我儿子还不行了?」

    楚薇反驳道:「那也得慢慢来,看把孩子吓的,脸都紫了,他才多大,经得

    起你这么折腾?」

    一边说一边让奶妈将赵平抱走。

    赵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边命丫鬟过来摇扇一边扯开胸口衣服道:「鬼天

    气倒也真热!」

    左右递过茶来,他拿着杯子一饮而尽,楚薇连忙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

    来的寿眉茶,你也不细细品尝,就这么牛饮一通,都给你白白糟践了。」

    赵羽冷哼道:「先不说茶的事,就说这孩子的事,不是说好家务让你管,孩

    子我来教吗,我给他请的几位师父都不错,如今个个都问我请辞,一开始我还以

    为是咱们孩子太捣蛋,先生实在管不住才请辞的,谁曾想原来还有你在背后作妖

    ,难怪他有恃无恐,你就是再宠他,也要想想后果,难道非得把他变成高衙内你

    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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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薇正要开口,赵羽捂住她的嘴道:「你不必多说,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

    你总是认为孩子太小,不该吃苦受罪,要等他长大了咱们再慢慢教,你就断了这

    份念想吧,我都三十好几了,娘亲还觉得我是小孩呢。」

    楚薇却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当初就不该把孩子交到你手里,你也不想

    一想他才三岁,你就让他扎马步,一扎就是两个时辰,孩子两腿都发肿了,疼的

    不行,夜里做梦都怕师父打骂,做娘的心里能不流血?你反正是铁石心肠,自己

    的儿子一天到晚只知道打骂,一言不合还要动手,让他见了你就像老鼠见了猫,

    哪还有寻常人家那种父子情分,我不管,从此后孩子的事情还是我来管,再让你

    这么折腾下去,孩子非得被你弄成废人不可。」.赵羽见他如此说,无可奈何地

    双手一摊道:「打住,说的好像我虐待他似的,你不也是从小习武,天天挨打苦

    熬过来的?这其中道理你比我更懂,小孩子越是训练的早,将来才会少走弯路。」

    楚薇道:「我当然清楚,可是我们那会儿条件差,不学武就会被人欺负,那

    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现在回忆起来只有辛酸和痛楚,我可不想我们儿子再走

    咱们那条老路,现在他就算不继承王爵,也可以衣食无忧过一辈子,能识几个字

    就更好了,何必要求那么多?」

    赵羽摇头叹息道:「你就宠他吧,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毕起身要走。

    楚薇却拦住他道:「听说师嫂来了,怎么她都不过来坐坐。」

    赵羽道:「她家里发生点事,心情正不好,等她心情平静了,你再去找她吧。」

    待赵羽走后,众丫鬟劝楚薇道:「你这又是何苦,世子爷最近来咱们这里的

    时间已经大不如从前,主子不想着如何讨好,反倒这般顶撞,以后他只怕来的更

    少了。」

    楚薇含泪道:「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再怎么讨好也不过是徒劳而已,与其

    如此,还不如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

    左右苦劝不住,至此,夫妻两个裂痕愈深。

    赵羽心里牵挂何香婉,特地将她安置在书房旁边的厢房住下,以便随时探视

    ,当日何香婉沐浴更衣,服侍她洗澡的丫鬟见她肤白如雪,体态婀娜,皆是暗暗

    赞叹,均想这女人正是赵羽最喜欢的类型。

    何香婉原本以为她会被安排在外院客房住下,谁知却来到了内院大厢房里,

    也不好多说,只得跟着众人进了房间。

    只见众人迭被子的迭被子,擦洗的擦洗,皆是一副宫装打扮,窗纱已经打开

    ,阳光照进来看得清爽,墙上皆贴字画,地上铺着碧玉一般的石头,顶上凋龙画

    凤,端的是奢华无比,当夜无话,各自安歇。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她有早起的习惯,一屋子的下人也跟着忙碌开来,每人

    手里都拿着盆子、杯盏、毛巾之类的梳洗物,她虽然不是次来王府,却是第

    一次被人这样服侍,先是洗手,水是温温的,要去拿毛巾,谁知早有人拿着毛巾

    给她擦手,正面背面擦完,下面又是一盆温水,她心想可能是洗脸,正要把头低

    下去,一个丫鬟道:「主子,您着还没洗完手呢。」

    她只好又洗了洗,谁知手心竟多了些芳香味道,也不知是何物,也懒得问,

    接着便有人递上香茶,她正渴得慌,大喝了一口准备吞咽,谁知就有人把脸盆端

    到面前,何香婉会意,原来这只是漱口,胡乱吐了,早有人递来毛巾擦完嘴,接

    着又是一碗香茶,如是漱了三次,这才轮到洗脸,可谓讲究,一通流程下来

    ,用了几十条毛巾和十几盆水,尤其那些人皆是低头怂肩毕恭毕敬的样子,整个

    过程不发一言不出一声,搞得她几欲张口相问又不好问。

    好不容易洗漱完,接着又是打扮。

    这又是另一个厢房,柜子大的离谱,人居然要借着梯子上去,里间有个梳妆

    台,仍是一群人手捧着红绿小盒子、镜子、拂尘、衣服候着,何香婉往镜子里瞧

    了一瞧,这镜子与寻常百姓家的铜镜不一样,人影子清晰可辨,如倒影水中,只

    见自己满头秀发,红唇星目,眉翠如烟,纤毫毕现,丫鬟们说着这是佛朗机进贡

    的西洋镜子,平常人家拿钱买都买不到。

    好不容易梳洗完毕,众人又替她上妆,光是护理头发就分别用了人参、何首

    乌多种草药,接着编发辫、插金钗,上眉线,涂胭脂,完了穿凤头翘鞋,下面是

    金线马面裙,上面是祥云长褙子,何香婉只站着不动,任凭数双手在她身上整理

    着,她不由笑道:「你们大夫人也是天天这样穿戴?也怪烦人的。」

    一个丫鬟笑道:「谁说不是呢,这还只是家常小妆,见不得外人,若是见外

    客必须大妆,费两个时辰也是稀松平常,若是要进宫里见太后,那就得花上一天

    工夫,夜里怕坏了妆容还不能睡觉,我活了十五年还没资格给人画正妆呢,都是

    外头有经验的老嬷嬷做。记得前些天进宫面圣,家中诰命都去行营接驾,去的时

    候我睡觉没看见,回来的时候看夫人们那身装扮,须靠着下人们扶才走得动,皆

    是头戴明珠七彩凤冠,身披貂裘大霞帔,穿正红色六层百鸟褥裙,走一步都是珠

    摇玉动,回头就闹腰酸脖子痛——我看凡是过了头也未必是好事。」

    正说着,几个太监抬着一副沉甸甸地大匣子进来。

    何香婉问道:「这是何物?」

    那为首太监笑道:「回主子的话,这是世子爷赏给您的首饰。」

    何香婉打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大大小小躺着几十副钗环,有飞凤钗、流云

    钗、莲叶钗、蝴蝶钗,鸳鸯钗、梅花钗、梨花钗等等不一二足,材质有金也有玉

    ,正惊讶中,又有人搬来一个大盒子,大盒子里有小盒子,分别盛着镯子、戒指

    、项链、耳环,形状更是纷繁之极,何香婉性子素洁,不喜这些金银之物,沉吟

    道:「这些东西太贵重了,你还是让世子赏别人去吧,我用不着。」

    那太监连忙跪在地上道:「哎吆我的姑奶奶,要是你不穿戴上,回头世子爷

    问起来,奴才又该吃罪,求姑奶奶饶恕侧个。」

    众丫鬟也连忙劝说,其中一人还撩开袖子给何香婉看,只见她一个丫鬟竟然

    也戴着三副金镯子,众人道:「你是主子,要是一样也不戴,我们都该去当尼姑

    了。」

    何香婉笑道:「沉甸甸的不舒服呢。」

    那丫鬟笑道:「这就不舒服了?按礼数你还要戴两根项链,耳环三副;香囊

    荷包和流苏各系三个,汗巾、手绢也一样不能少呢。」

    没奈何,何香婉只得任凭众人在头上插了许多钗环,一时满头珠翠,熠熠生

    辉。

    何香婉见那领头丫鬟见识不俗,姿色也比一般丫头好看,于是问她道:「你

    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进的王府?」

    那丫鬟道:「奴才贱名李研,也才刚进的王府,原本是被杨mama卖到了长春

    楼当妓女,所幸被小王爷看中了,这才给奴才赎了身。」

    何香婉听了连忙道:「既然如此,你怎么当起丫鬟来了,赵羽难道不应该娶

    你做妾吗?他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那李妍道:「你误会了,小王爷原本是要纳奴才做妾的,可奴才自知身份低

    贱,那里能一步登天当主子呢,所以甘愿做个侍妾。」

    何香婉见她如此说,心中反倒凛然,想必这李妍害怕楚薇这种大夫人掂酸吃

    醋,所以才自降身份,可以说谨慎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打扮完毕,有人说早饭已经好了,何香婉便让她们传了进来,陆续

    十几道菜,有十分精致的小碗盛着碧藕粥、莲子粥,有各种形态和颜色的糕点,

    皆是何香婉喜爱的菜式,尝了几口,果然味道不错,正吃的香,外边有人道:「

    世子爷回来了。」

    众丫鬟连忙分两列在墙根垂手站立,何香婉也避席而起,只见赵羽穿着黄马

    褂,戴着红顶子,腰间还有佩刀,显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他昂首走了进来,一

    眼看见何香婉被众人打扮的富丽堂皇,宛若待嫁新妇,真个洛神一般的人物,令

    人见之忘俗,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才道:「怎么样,还住的习惯不?」

    何香婉见赵羽依旧是消瘦脸庞,眉目狡黠,倒也英气十足,于是道:「这日

    子过的太奢侈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赵羽一边对她嘘寒问暖,一边自顾自坐下,左右丫鬟就斟上茶来,看见桌上

    有早饭,就回头道:「告诉夫人我就这里吃了,让她自己先用吧。」

    何香婉道:「你在宫里当差,天天都能见到皇帝?」

    赵羽笑道:「我是御前侍卫,当然要见到皇帝,你问这个做什么?」

    何香婉好奇道:「我活了三十多年,还真没见过皇帝,你快跟我说说,皇帝

    长的什么样儿?是不是白胡子黄袍,头上戴平天冠?」

    赵羽正吃着白粥,听到何香婉这么说,差点没喷出饭来,强忍着笑道:「师

    嫂你是不是戏文看多了?当今皇上不过才八岁,那里有白胡子了?再说皇帝也不

    是天天穿黄袍,那是上朝的时候才穿,平时也就穿青袍而已,跟平常人打扮差不

    多的。」

    何香婉惊疑道:「皇帝才八岁?那不是小孩子吗?如何掌管国家大事?你不

    要哄我!」

    赵羽见她谈兴甚高,只得将太后、睿亲王摄政之事与她说了,谁知何香婉对

    政治不大感兴趣,反倒是喜欢追问一些后宫秘事。

    赵羽只得笑道:「当今皇帝还没皇后呢,你问这个我还真没办法跟你说,不

    过那些文武大臣已经在物色皇后,准备让皇帝在十三岁的时候成婚。」

    何香婉笑道:「十三岁就成婚,也太早了一些,我嫁给你师兄的时候,已经

    十七岁了,那时候你才十一岁,调皮的紧,转眼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连孩子都有

    了,我和你师兄却还是生不出孩子,原本想着这也没关系,只要他对我好也可以

    ,咱们收养一个也行,谁知他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说着就掉下泪来。

    赵羽连忙屏退左右,安慰她道:「师兄只是一时煳涂而已,我想他新鲜劲一

    过,就会明白过来,你不要太难过。」

    何香婉抽噎道:「你师兄自然可恨,但最可恨的还是那陈英秀,身为师娘一

    点也不自持,居然勾引徒儿在房里乱来,天下哪有此等无耻师娘。」

    赵羽听了反倒起了色心,因此嘻嘻笑道:「你跟我细细说一下,那天他们两

    个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何香婉恨恨道:「还能怎么勾搭,两个人脱光了坐在椅子上,说起来丢死人

    了。」

    赵羽笑道:「你再说细一点,是师兄在上面,还是咱的师娘在上面?」

    何香婉听着不对劲,脸色一红,捏了他一把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人家那

    么难受,你还想着此等无耻之事,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她不捏还好,这么一捏反倒是打情骂俏,嗔怒之间媚态横生,勾的赵羽失魂

    落魄,忍不住一把搂住她道:「好师嫂,他既然对不住你,你又何必替他忍着,

    他俩既然不顾伦常,咱们也乐得快活一回。」

    一边说,一边搂着脖子乱亲。

    何香婉急的推开他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来找你诉苦,你反倒趁人之危,

    让我告诉他,看他打不死你。」

    赵羽跪在地上,扯着她的裙子嘻嘻笑道:「好师嫂,有这个把柄在手里,他

    不敢打我的,再说就算他打死我,能和你快活一场,死而无憾啊。」

    何香婉见他如此无赖,彷佛又回到当初在赵家庄的时候,呸了一口娇笑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脸皮还是比城墙厚!」

    赵羽笑道:「我那里脸皮厚了?」

    何香婉红着脸道:「你还说,当初他就在一旁睡着,你也敢对人家那样子,

    差点就露了馅。」

    一想到这个顽劣的师弟曾经当着丈夫的面干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何香婉可

    以说是刻骨铭心,午夜梦回的时候常常想起当时的场景,下面也不知湿了多少回

    ,现在更加情动,吐气如兰,面如红霞。

    赵羽见她如此,心中沉醉不已,抱着她狂吻起来,她也半推半就,任凭赵羽

    用舌头撬开她的玉齿,与她的舌头纠缠起来。

    两个人如干材烈火,疯狂地索取对方的津液。

    赵羽百般撩拨,一只手忽然深入她的红裙之中,胡乱抓了一把,拿出来的时

    候整个手掌都是水淋淋的,故意在她面前晃了一晃道:「师嫂原来早就想要,骗

    的我好苦。」

    何香婉大羞,疯狂地掐他的rou。

    赵羽不加理会,一把脱下她的裙子底裤,露出红艳美妙的一道缝儿来,真个

    水光四射,娇艳欲滴,看的他口水直流,终于忍不住一口亲了上去,手口并用,

    轻捻慢拢抹复挑,使出百般手段,逗的何香婉用嘴咬住一只手才没发出声来。

    杨正坤向来在房事上没有这许多手段,只知一味蛮干,那里比得上赵羽是花

    丛高手,当下还没怎么出力,何香婉终于忍不住尖叫一声,颤抖着向赵羽喷出许

    多yin水来,高潮来的又快又勐,简直敏感到了极点,整个人软成一滩水,大口大

    口喘息。

    赵羽见她这么快就投降,不禁得意一笑,脱下裤子露出高高翘起的roubang来,

    指着roubang对何香婉道;「好师嫂,这里热的不行,给徒儿吹一吹吧。」

    何香婉还真没怎么给男人吹过萧,当即大羞道:「这是怎么道理?如何吹?」

    赵羽拉着她,让她跪下来,用roubang贴着她的俏脸道:「含在嘴里,就像吃糖

    葫芦一样,不许咬,最好牙齿不要碰到。」

    何香婉又掐了他一把娇嗔道:「你真是鬼心思多的很!」

    说毕只得俯下身子,张开红唇,一点一点地将那roubang纳入檀口之中,很快整

    张小脸都被那硕大的roubang撑的鼓了起来。

    赵羽只觉roubang顶进一个温暖湿润之处,爽的连吸数口冷气。

    何香婉学的也挺快,很快就知道用舌头裹着guitou来回地舔舐,她还没有卸去

    妆容,满头珠翠晃动,叮叮当当的乱响,真个令人销魂。

    赵羽见她动作缓慢,犹不知足,催促她道:「快一点,使劲一点。」

    何香婉吐出roubang道:「你可不许尿在我嘴里,否则看我不锤死你。」

    赵羽笑道:「放心,我又不是小屁孩,难不成还尿床?」

    何香婉听了嫣然一笑,又低头含住鬼首,真个像是吃糖葫芦一般,品咂的滋

    滋有声,拼尽全力吸允马眼,吸的那马眼冒出汩汩yin液,赵羽差点被她吸的出了

    精水,连忙令她去舔卵蛋,她只得拨开roubang,凑到卵蛋那地方,用舌头来回裹着

    卵蛋,有时候含入一半在嘴里,有时候上下舔舐,舔的卵蛋上全是香津,闪亮透

    光。

    赵羽见火候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就得被她弄出精水来,连忙将她拉起来道

    :「好师嫂,你还没告诉我师娘跟大师兄怎么做的呢。」

    何香婉喘息道:「能怎么做,你大师兄当时端坐在太师椅上,赤裸着下身,

    你那不要脸的师娘蹲坑一样背对着他,骑在他的腰上,两个人下面连在一起,你

    师娘主动地一上一下地挺动,奶子晃上晃下的,简直是个狐狸精。」

    赵羽听得火起,笑道:「这个姿势太刺激了,师兄肯定想不出来,一定是师

    娘教他的,要不我们也学他们来玩一玩?」

    何香婉听了连忙道:「我才不要,太不要脸的,那个好女人会主动这样做,

    太yin荡了。」

    话还没说一半,赵羽已经搬过一个太师椅来,他端坐在上面,一边撸动粗长

    的roubang,一边笑道:「好师嫂,咱们试试吧。」

    何香婉只觉太过yin荡,那里愿意答应,扭过身去不理,谁知还是被赵羽强行

    抱到了太师椅上。

    .她被迫做了个双腿大分,身子前蹲的姿势,赵羽扶着roubang,在她rou缝边缘

    抽打了数下,抖了几颗晶莹透亮的yin水下来,然后拼力往上一送,硕大的guitou分

    开两边rou唇,挤入了紧密的rou道之中,舒爽的感觉一下袭来,让两个人同时发出

    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