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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的先生,鉴于他一直神神秘秘,却又深情地说了那么暧昧的、叫人心动的话。少女猛地灌了自己一杯茶,直到杯子里甘甜的果茶汤一滴不剩。“不论何时何地,我都能找到你。”“亲爱的,这真让我嫉妒得下一秒就要疯狂。”“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巴赫亨德尔,莫扎特萨列里,李斯特肖邦——我怎么又开始听到弗朗索瓦前天说过的这些浑话?比记你们的乐谱还清晰?温暖的茶汤中和着从胸腔腾升至脸颊的热意,少女将她的不对劲一股脑地全归咎于果茶过烫上。看着空空荡荡的杯子,坐不住的她干脆又去餐桌上给自己续了一杯。整理好衣装的佩蒂特正好从她身旁经过。长者最近的装束越发精明干练了,看样子她似乎又要出去。近来嬷嬷似乎很忙,她每天大概都会在这个点离开,除了周末。出门前她会给欧罗拉准备好一顿简单的午餐,等到傍晚再回来。这也是几天前一大早,弗朗索瓦来送推荐信时,把佩蒂特吓了一大跳的根本原因——在她不常待在家的日子里,她的珍宝一直在和某人拉进距离。“嬷嬷,你又要出去呀?”“是的,我亲爱的小姐,你这只小骗子,在你实现许诺前,嬷嬷可要好好养活你呢。”佩蒂特用热情的贴面礼宣告着她对欧罗拉的亲昵。但少女似乎对长者的调侃有话要说。“嬷嬷,我已经是钢琴家了,再等等,我就能接些演出或者家庭教师的工作,我的许诺才不是空口——况且你没看到吗?昨天上午,普雷耶尔琴行给我寄来的纸币法郎,他们还邀请我去琴行弹琴呢。”“是是是,我的小姐最厉害了。那就趁着嬷嬷还没老,再多养养我的小可爱几年吧。”佩蒂特笑着给了欧罗拉一个告别的拥抱,少女只好以温情回应,看着她出门去。……刚要在街边招呼马车的佩蒂特,刚巧碰上彼颂下车。正在整理衣帽的青年发现看着他的长者后有些窘迫,但他没有忘记在调整过后,走过来给长者行礼。向来看重礼仪的女士,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些许,不再冷漠相向。“日安,佩蒂特女士。我此前递过拜访信,我来给欧罗拉送……‘东西’。”青年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不太自然,长者没有立即说话回应。鉴于这位先生始终如一的行为准则,她勉强将他又重新放回了小姐可以往来的名单上。加上她发现欧罗拉似乎不太愿意走淑女社交那一套后,这位先生算是她名单上的独苗了。年轻人的事,还是让年轻人们自己去头疼吧。“不必拘谨,弗朗索瓦,欧罗拉在里面等着你呢,快去吧……对了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你就邀请她出去走走——我允许你这么做。”佩蒂特满意地看着他露出震惊的表情,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虽然她向来反对那张婚约书,但看在欧罗拉的份上——她在小姐嘴里听到的最多的三个男性姓氏肖邦、李斯特、彼颂,也只好先考察看看了。“您、您要出门吗?可以的话,请用我的马车——”看吧,因为一个名字的变化就受宠若惊的先生,简直干净得像白纸一样。佩蒂特摆摆手,指着青年手里的那封信,悠悠转身。“不必在意我,弗朗索瓦,先去送‘东西’,完了你们可以直接坐马车出去转转……我也不太希望,欧罗拉老呆在家里、趴在钢琴上不挪地方呢。”*情书啊。这真是件可爱的小东西呢。李斯特在普雷耶尔钢琴上,笑得一脸灿烂。深情动人的旋律自然而然在他十指间流淌成河,只听那潺潺的琴音流动,就能让人沉醉期间。一想到肖邦那可爱的行为,李斯特就止不住嘴角的笑。前天晚上被别扭的波兰人火急火燎地找上门,看他那样子还以为天塌了的匈牙利人,紧张地一边薅着自己的金发,一边平稳语气让好用冷静下来。棕发的钢琴家在自家转圈的疯狂程度,简直比他演奏会到来还要可怕。“弗朗茨,欧罗拉托我写点东西……我一个作曲家,怎么能写那样的东西!”“别急,镇定,弗里德,女王小姐又有了什么旨意?我或许可以给你出出主意?”“情书——弗朗茨,她要我给她写封情书……”“这不是正好?把你的心意传递给她,然后你们互相表明心迹,你再把真实身份亮出来,我就可以给你们落幕送花篮了——或许,我还能给你们找个神甫?”他兴致勃勃地畅想着波兰人的爱情故事的后续发展,却在好友一脸复杂的欲言又止后稍稍收敛了些。李斯特等着肖邦讲出那个不可能会为难的理由。“弗朗茨……如果她要我写的那封情书……是给肖邦的呢?”在凭实力演绎铜铃般的眼睛是何种模样后,金发的钢琴家把自己摔进沙发,抱起抱枕左右滚动,将自己变成一根节拍器上摇摆不停的指针。他那标志性的匈牙利人爽朗的笑声被发挥到至极。这是他第一次,可以有理有据地、肆意狂放的嘲笑那个波兰人。“哈哈哈,给肖邦的情书,你写?哈哈哈,弗里德,这个……我能笑一年!”等到李斯特终于笑够,他捧着抱枕根本直不起腰来。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后,他终于能用笑腔好好说话了。“我亲爱的朋友,为什么她要指名你给肖邦写?这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吗?”“应该……没有,因为我……暗示我在意她。嗯,她应该在气我……气我瞒了她一些东西?”“你跟人表白啦——”“没有,别让我怀疑你的耳朵,我说的是暗示。”李斯特不以为然,他又没见过肖邦的关于爱情的暗示——这家伙连弹首爱情主题的即兴都不太乐意。当然,如果他愿意的时候,他的琴声真的可以迷死人。但在李斯特看来,那样的旋律少了几分真切的情感,只能说波兰人太能处理情绪。“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你写。”肖邦的言简意赅让李斯特瞬间扔掉抱枕站起身来。“我写?这是什么奇特的想法,你简简单单写几句爱情的话交差不行?”“因为你喜欢肖邦啊,弗朗茨,我可不喜欢他呢——爱情对于你而言有太多可写的东西,我连写几句爱情动机的旋律都困难,你还想妄图根本不爱用语言表达的我写封情书?对了,我还是作家,情书还得符合我的身份?”李斯特后悔了,他就不该对波兰先生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