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骄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0

分卷阅读460

    ,此刻翻倍地再次袭卷江香流。

他整个人惊魇住了。

肖大官也稍回了神,也是在听到江付瑶这个名字后方稍回神,他知道江付瑶,更知道江香流与江付瑶的过往。

他看着泪不停滑出眼眶满面木然的江香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刚才还是他受伤最深,这会已全然换成了江香流。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更清楚江香流对江付瑶的感情,当年倘若不是造化弄人,柴家大爷横刀夺爱,如今的江付瑶将会是江香流的妻子!

江香流木然地呆坐着,泪像止不住地河流,一滴一滴地落在桌面,与早凉了的热水融为一体。

阴十七见状看向肖大官,见肖大官已略缓过劲来,换成江香流大受打击的模样,她以眼神问了问肖大官。

肖大官这会也不扭捏,压低了声音简简单单,两三句将江香流与江付瑶的事情说了一说。

听后,阴十七与曾品正恍然,也是唏嘘不已。

怎么感觉江香流这七个昔日好友,就没一个有好结果的呢?

不对,不能这么想。

江付林与田路里不在清城,一个近在开风县,一个远在燕京,两人的近况尚未可知,不可轻下定论。

呯!

凳子突然翻倒落地的声音。

阴十七、曾品正、肖大官三人六只眼睛直盯着忽而站起身的江香流,再是看着江香流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个拔腿就跑。

“他这是要去哪儿?”肖大官怔问。

阴十七与曾品正赶紧追上,阴十七边跑出里屋边道:

“大概是要到王老家去!”

肖大官再不问了,赶紧也追出了里屋,跑到院门又想起自已躺在床榻上的老母亲,赶紧又回头去跟老母亲交代两句,说晚些回来,让老母亲先睡,不必担心。

江香流跑得很快。

难以想象他这么一个在追肖大官时追得气喘吁吁的人,一口气跑到王老家棺材铺门前时,竟是连着一口气没喘!

香烛店的伙计正站在店门口无比聊赖,看到自家老板像风一般跑转过弯来,风一般的身躯又在棺材铺前停住脚步,他愣了两息,走向江香流:

“老板!咱家店在这边呢!老板……”

跟在后面的阴十七与曾品正一转过弯来,便看到这样的情景。

阴十七快跑两步一把拉住伙计,半喘着气道:

“别去!别去打扰你家老板!”

阴十七与曾品正,伙计都认得,可他没能明白阴十七这话啥意思:

“不是……阴公子,我家老板他跑错铺面了,我家香烛店在这呢!”

曾品正道:“没看到你家老板不对劲么!”

伙计愣了:“不对劲?”

江香流一脸苍白,他瞪着棺材铺紧闭的门板,两个眼珠子不带转的,瞪得就像原本就是粘在门板上。

身躯站得挺直,泪痕还满面,一路跑过来时,风干了不少,可这会在棺材铺前这么一停一站,他的泪再次夺眶而出,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脸庞,再落在脚下。

哭成这个样子……确实很不对劲!

伙计悄声问阴十七:“阴公子,我家老板他是受什么刺激了?”

阴十七道:“看好香烛店,其他的你无需管,你也管不了。”

“我知道,就是……就是有点担心。”伙计人卑位微,被阴十七那么直言一说,他也没生气,就是觉得阴十七说得有道理之余,他也不觉说了心里话。

阴十七终于将视线自江香流身上转到伙计脸上,露出一抹暖心的笑容:

“没事,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不会让你家老板真出什么事的,你只要替你家老板看好店,便是帮你家老板最大的忙了。”

“嗯!”伙计重重嗯了声,没有缘由的,他就是觉得连知县大人都相信眼前的阴公子能破大案,那他就更相信眼前的阴公子说话一定算话。

没什么再好担心的,伙计慢慢退回了店门槛前站着。

终归是有点忧心的,他没回店里面去,就那样站着看着自家老板江香流。

过了片刻,晚一步跑出院门的肖大官也到了,不敢上前,同样与阴十七、曾品正站在两家铺面的中间线处,一瞬不瞬地,小心翼翼地盯着两三步之外的江香流。

看到了肖大官,伙计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肖大官失常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为此江香流还一下晌没在店里。

这会见到肖大官恢复了正常,平安无事,他是高兴,也更觉得江香流应当是不会有事的。

有事也不怕,有两位厉害的外来公子在,也有自家老板的至交好友在,虽多年未有往来,但自下晌那么一番转折,再见肖大官也紧跟其后追来,他是既高兴自家老板与肖大官重归于好,也高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没事,这下他真可以放下心去了!

呯呯呯!

就在伙计的心终于安回原位的时候,江香流突然大步两个跨前,举手成拳就往棺材铺门板上捶打,吓得伙计刚踏上店门槛的脚差些一个趔趄。

阴十七、曾品正、肖大官三人不由扑上前,将江香流围在中间。

江香流只一个劲地捶打着门板,没有说话,眼眶红得发烫,他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已哭出声来。

他怕一个松口,就是嚎然大哭。

看着这样子的江香流,肖大官眼前一阵模糊,突然想起当年得知肖丫头死讯时的自已,也是这样捶打着棺材铺紧闭的门板,也是这样死死咬住了不哭出声来。

他那会只一心想着,也许消息是错的,也许是有人搞错了,也许丫头根本没死,只是心情不好离开了几日,再多……再多也只是失踪而已!

曾品正站在江香流的身后,即便没有看到江香流此刻的正面,他也能感受到江香流身上那浑身的悲悚。

他默不作声,看向阴十七。

阴十七与肖大官各站在江香流左右一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江香流的右脸,在那半张脸上,她看到了难以言会的痛苦,与几近渺茫的希翼。

江香流将铺门板捶打是呯呯作响,这会尚刚刚入夜,孔半街上尚有几家店铺开得晚些的,未曾打烊的这几家,无论是掌柜东家还是伙计帮工,统统不明所以地伸出脑袋来瞧。

看到是同街香烛店的江香流在捶打着王老家棺材铺的门板,十数人皆议论纷纷起来。

“这是怎么了?又出事了?”

“不能吧?刚搜出一坛子头颅来,再出事,那这孔兰街往后还能做买卖?”

“香烛店跟棺材铺相邻,吵嘴了?”

“你见过一个人吵嘴的?没看到只见着江老板一人么,王老根本就连铺门都没开!”

“也是……”

“这情景,怎么觉得似曾相似……”

一名上了年纪的掌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