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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其实很残忍。原本明明应该是最信任敬佩的母亲,不但做不到慈母,每天都还会领不同的男人回家。很小的时候,廖暖甚至以为这是正常的,因为她母亲从没告诉她这不正常。尽管廖暖的母亲每天接客,家里的条件仍然不好,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客厅,每每有“客人”来,廖暖就会被赶到客厅去做作业。两人相拥着缠绵进卧室,偶尔“客人”还会暧昧的偷看廖暖两眼。很快,男女愉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陌生的低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廖暖听的心里发慌。早先母亲其实也会注意避开廖暖,可也不知为何,廖暖越长大,她反而不那么在意了。也许是她不知道自己家的小破屋子,隔音效果有多差。说不好奇是假的,廖暖好奇死了,没人教她那方面的知识,她不知道发生什么,母亲的叫声又太异常,她忍不住趴在门缝往里看。……只看到两个赤-裸交缠,白花-花的身体。女孩在这方面的领悟力向来不差,她懂了。再后来,每次有男人进门,她就去楼道里写作业。坐在干冷的楼道里,借着偶尔才亮的声控灯,死死的咬着下唇,一笔一划的写。越写越羞愤。说,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廖暖不知道她的母亲执了多少人的手。从那时起,她对自己的母亲多了点别的情愫。不好的情愫。等到廖暖十来岁的时候,身体开始发育,脸蛋遗传了母亲,出落的越来越漂亮,母亲带回来的男人中,其中不乏有喜欢嫩的、小的、“新鲜”的。他们看廖暖的目光越来越不一样,暧昧极了,有时甚至会忍不住动手动脚。母亲这才恍然大悟,终于稍有收敛,廖暖总算能安心待在家里。廖暖憎恶母亲。即便是她将自己含辛茹苦带大,廖暖也厌烦她。她做的那些事情,廖暖每一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更憎恨。从小没接受过什么正常的教育,心里的想法和正常人也有偏差,总的来说,恨大于爱。所以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内心深处来说,她也埋着“坏人”的芽。例如在调查局工作,总会遇到值得同情的人或事,英雄冤死,孤寡老人却胸怀大义……当所有人都不忍心面对死者家属的时候,廖暖忍心。每次都是她,揣着柔柔的笑容,平静的叙述事情始末。家属若是痛哭流涕,她也安慰。但内心深处,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有好几次,她安慰死者家属时,恰好对上乔宇泽难懂的目光,她都觉得自己被看穿了。所以乔宇泽表白时,她是真的吓了一跳。十五岁时去红灯区找母亲那天,是她人生的分界点。书费拖了很久,必须交了,可母亲的手机打不通,她不得不去她上班的地方找人。那是个鱼龙混杂的夜总会,什么样的人都有,十几岁的女孩有羞耻心,平时宁死也不会去。坦白来说,她瞧不起这个做三做惯了的母亲然后……她听到一些让她触目惊心的话。拥着母亲的男人起码五十多岁,一口黄牙让笑容更加猥琐,他搂着母亲的肩说,“你那个女儿,长得可真不错,我没记错的话才十四五岁吧?要不你考虑考虑……嘿嘿,第一次的价钱可不是小数目。”她的亲妈笑容更谄媚。亲妈。疯狂的从夜总会跑出来,一颗多年在黑黑白白间摇摆的心,毅然决然向黑的一方倒去。恐惧之余,心中憎恶越来越强烈,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眼泪圈在眼眶里,咬牙硬生生忍着,她甚至有找把小刀和她令人羞愧的母亲同归于尽的冲动……直到她看到沈言珩的笑容。廖暖被那伙社会青年拖入小胡同时,心里远没表现出来的那么绝望。表情痛苦,但内心想的却是,如果他们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只要还给她留一口气,她一定……杀了他们。硫酸,下毒,用最狠毒的方法折磨他们,只要能达成目标,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沈言珩他们路过时,她的心还在黑暗里挣扎,什么见义勇为,她才不信。所以……沈言珩走过来时,心才真的迟缓了一下。然后她看到他的笑容。干净纯粹的少年,神采飞扬,有一点小霸道,还有少年未褪去的不成熟。有些张狂,桀骜不驯的感觉,却又莫名的让人觉得很靠谱,可以信任。她盯着他的笑容看,她想,如果以后能再看到就好了。回家后,廖暖收拾行李离开,原本已经决定辍学打工,但出了这个小插曲后,脑子一直处于混乱状态。混乱中,少年的笑容却很清晰。她回忆着他的笑,脚下改路,去了最好的朋友家,借了点钱,先垫上书费。也幸好九年义务教育,她只交书费就可以。多年后再回想,沈言珩对她的意义,远不是英雄救美那么简单。如果没有他,她一个小女孩,没有学历没有手艺,离开家最大的可能就是跟她母亲一样堕落下去,从小耳读目染,生活所迫做出这种事来也不是不可能。人人都说父母对孩子的教育意义重大,廖暖有这样的母亲,长歪也不奇怪。至于父亲……廖暖懒得想,从“父亲”那里受的羞辱也够多了。她的父亲是晋城本土特产,地地道道的人渣。第二次心动,就是刚刚。她再见到沈言珩的那天,没人知道她淡定如常的外表下,内心到底是怎样的汹涌澎湃。灰暗的心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就是沈言珩所在的位置。出于童年经历,她对“卖-yin”这事格外敏感,return没有这样的生意,她莫名其妙的觉得开心。她对感情这种事也很排斥,大概是对“云雨之事”的印象定型了,那些男人猥琐的笑容就在眼前,想到要和这样的男人做亲热的事情,她觉得恶心。所以这几天和沈言珩的相处,她其实带着私心。沈言珩是她心底里唯一能接受的人,相处的久了,也觉得这样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人更合她的意她甚至有想和这个人结婚的冲动。毕竟生离死别的事情看多了,她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不可能,也不想。沈言珩有一堆“狐朋狗友”,她想体会一下,有一个热闹的家是什么感觉。所以沈言珩是最合适的对象,她带着私心来接触他。这个对象也的确让她心动了,可是……有那么两分钟,廖暖是僵在原地,听着他们欢声笑语的。女人目光如外表一样柔情,低眉看着小女孩,眼角满是柔出水的疼爱。牵起小女孩另一只手,樱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