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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但又比寻常的魔修长于忍耐,只在她底线的边缘游走。南颜知道,他哪怕用待她万分之一的心思用于玩弄人心,应无多少人能抵挡。她想着想着,便觉头发都愁掉了几根,忽然街上行人走避,不断有修士被挤到道路两边,有些脾气大的恼火道。“这是龙都,哪儿来人的那么大排场?!”然而还当真是有人那么大的排场,中间的白玉石板蓦然发出濛濛微光,远处传来天女奏乐之声。红花漫天飘摇间,一头机关偃甲制造的三头巨鸟昂首阔步地从远处踏来,每走一步,爪下的地面便颤了三颤,连旁边三丈高的巨象灵兽也不安地匍匐下身子。“三足大金乌?来人想必是酉洲鲁氏,偃师一门的门主。”原来是有贵客来龙都到访,道旁本来还不满的修士纷纷面露好奇,但紧接着,街那头又传来一阵惊呼声。只见那是一条锦花巨蟒,个头竟比之前那三足金乌还大些,这巨蟒头部被厚厚重甲保护住,蛇头由三条锁链牵着,背后竟拖着一座三层小楼。“是驾蛇云游四海的白杏楼,听说里面住着亥洲最好的医修。”那白杏楼一路走过,不少低阶修士都闻到那楼中散发出的一丝丝药香,连南颜在道旁闻到之后,都觉得身体一轻,体内一些暗伤处开始变热,随后明显有所缓解。接着,后面又接连出现了不少外洲有名的身影。“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来了这么多大人物?”有个大嗓门的修士道:“你们都忘记了吧,这些都是龙主请来给帝子贺生辰的!”此言一出,四面哗然,毕竟龙主刚刚打过穆战霆,谁也没往这上面联想。南颜望着那白杏楼的去处,道:“听说大哥在寅洲闯了祸,吸了不少元婴大修士的寿元,弄得八面树敌。”嵇炀点头道:“听说了,做得过了。”南颜又道:“我也觉得过分了点,却不知大哥收服大日火精后,竟已这般厉害了,能越级斩杀元婴。”嵇炀道:“确实了不起。”南颜古怪地回头看向他:“你话一少我就很慌,大哥在寅洲搞的事没有你参与吧?”嵇炀道:“我当时在巳洲闭门造车,如何瞒天过海去寅洲与他同生共死?”南颜:“你再学他讲成语的方式,我就跟你同室cao戈。”长街上那些大人物来得虽不全,但也足有三四十位天底下有名有姓的名宿,南颜不禁担心穆战霆被龙主锤得不能自理,是否还有体力应付这些个外洲之人,便同嵇炀折去了药堂。龙都最好的医修都居住在南城,紧挨着隔壁坊的灵药灵草铺,龙都对医修格外优待,只要是有品阶的医修,均可在龙都内享受洞府及供养。而这其中,有一位极有名望的九品医修,在修界中炼丹术达到九品的医修有一个称号是“丹王”,整个修界的丹王不出十指之数,都被各洲在主宗宝贝似的供养着。穆战霆就是被龙主暴打之后丢到这位姓孙的九品丹王那里。医修所在的坊市实在不小,南颜打听了许久,才找到一处白玉砌就的丹阁,这丹阁下专门辟了一座巨大的池塘,塘中清水泛着一层薄淡的光晕,细一看池中竟镶着净流明珠,不断净化蕴养这池中之水。南颜再次被龙都的豪奢惊到了,莫说这丹阁了,连这下面的池水,随便装一葫芦,都足够一个炼气初期的修士跃升境界。门前有两个结丹修士肃立,南颜还以为是要费些口舌,却不想嵇炀上前扬了扬手里的一样东西,那些结丹修士便满脸含笑地让了路。“原来是位六品药师,请进请进!若药师愿接受龙都供养,稍后我们便派个小童来为药师引导。”南颜:“……”进门之后,南颜悄悄传音道:“我现在彻底相信你是道生天的弃徒了。”嵇炀:“哦?为什么?”“我在赤帝瑶宫遇到一个丹器符阵都七品的人,他还送了我一颗定颜丹。我就总在想,那么难学的东西,门门都优秀,道生天的人都不用修炼的吗?”嵇炀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奇怪的笑意:“你说的那人叫什么?”“叫墨行徵,你认识?”“哦。”嵇炀笑了笑,却不回答,道,“他给你的定颜丹让我看看。”毕竟是七品炼丹师的产物,南颜把这颗定颜丹小心用玉蜡和药木匣子保存了,闻言便拿出来给嵇炀看。嵇炀把那定颜丹取出看了半晌,道:“你吃过他其他的丹药吗?”“没有,”南颜听他说话,警惕道,“他给我下毒?”嵇炀摇了摇头,道:“此丹没毒,而且品质上佳,只是他可能比较在意你,在这丹药中种下了融魂香。当然,此香也无毒,但你心绪波动时,浑身会散发出一股常人嗅不到的异香,如果他有索香貂一类的异兽,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你。”南颜痛心疾首:“人心不古,我还以为墨道友是个好人。”……行徵的确是个好人,不过他可能起了疑心,或存着一线希望想通过你找到我而已。嵇炀看着那丹药,道:“不过想来他也没有想到,阿颜不流于世俗,竟没有第一时间服下。也好,不必吃他的,定颜丹而已,阿颜想要,我去炼来就是。”他们说话时并未避着人,旁边一个同样佩着六品药师玉佩的老者闻言冷哼道:“黄口小儿,分明修的是偃师,安敢妄言丹道难易?年轻人,携美在侧,可莫忘了医者慎言之cao守。”正统的炼丹师讲究一道独专,一旦从了药师一行,一辈子不沾旁门。又看这两个年轻人结伴同行,以为他是在心上人面前吹嘘,是多有偏见。嵇炀听了却也没有反驳,微微颔首道:“的确一时忘情,请大师见谅。我等二人乃帝子的朋友,听闻帝子被送来这珑枳阁疗伤,是以想来探望一二。”见他态度谦逊,那老者面色稍霁,道:“原来是帝子的友人,难怪这般不稳重……罢了,帝子身上也不过是些外伤,现在正在第七层,午后便约可痊愈了。”嵇炀道过谢,正要上楼,忽听楼上一阵惊叫伴东西摔打的声音,一个人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