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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但那次秽谷中忽生异变,谷口提前关闭,进入的三千修士无一人逃出,自此之后秽谷也再未开启……我们宗门也是损失惨重呢。”“哦?”殷琊记得当时他被吃苦和尚骗出秽谷,已不知道后续情形,闻言有点难受,但面上无什么异状,“可知是为何?”“不知,连结丹修士都被下了封口令,道友说的那位姓穆的师兄,应该也不能幸免。”……那南颜又该伤心了。殷琊有点头疼,却闻孟盈又问道:“道友和我们那姓穆的修士有故?”“没有,当年我也在秽谷,有件看中的宝贝在他手里,但失去他下落,故有此问。”听他这么一说,褚姓修士笑道:“原来如此,那穆战霆当年在内门高傲贪婪,喜欢四处寻衅生事,我记得他那时还有个极肥胖的meimei在外门,猪猡一般,十分碍眼,如今他们都死在秽谷,也是老天有眼……”褚姓修士全然忘记了刚刚还自称不太认识穆战霆的事,一路把穆战霆种种不堪如数家珍地抱怨出来,企图获得殷琊的认同。“呵呵……”殷琊越听越烦,正琢磨着找个借口把这两个人丢下核舟时,忽然正前方的山谷传来一阵动荡魔气。孟盈和褚姓修士脸色一百:“筑基后期魔修!”他们神色慌乱,各自提起法剑在手,看样子倒不像是要上前一拼,似要随时脱身逃跑。若放在从前殷琊还会走避,现在以他筑基大圆满到假丹境界的修为,不以为然,反而有心想抢一笔魔修的过路费,催动核舟迎着那魔气来源而去。“道友,为何还要正面冲撞过去?!”褚姓修士失色道,“凡洲少有筑基期的魔修,有的话也必是一方强豪,我们三个筑基初期绝不可能是对手!”“可是……”殷琊仔细感受那股魔气,道,“那魔修好像受伤了,正在逃命。”说话间,只见一个浑身黑气,周身围着三面黑幡护体的魔修拖着一路鲜血淋漓,慌慌张张地从峡谷那头疯狂逃遁。一边逃,一边惊恐回望,待看见远处一点白光不死不休地追来,大吼道:“血手观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回应他的,乃是远处一声轻铃响,随后,山间鸟不啼,泉流忽寂寂。远山薄雾中,徐徐踏出一个清圣身影,素纱禅衣,头戴纱笠,臂缠佛珠。她一步踏出,忽现百步之外,立于虚空,亭亭如水月观音。随后,她伸出一手,玉白指尖朝魔修一点,指现梵印,眨眼间,梵印飞出,直破那魔修周身护罩,一声惨叫后,魔修rou身炸开。一片血雨中,佛女檀口轻张,无情又慈悲——“出家人不言杀生,唯识极乐。”☆、第26章第二十六章渡海上洲“好凶的佛修……”褚姓修士和孟盈半天没反应过来,目露惊惧。殷琊同感道:“嗯,好胸。”这佛女确实极美,虽纱笠挡着脸,但她单单立在山间,就像是一幅山水禅画里走出来的一般,谷风轻拂时,禅衣虽宽大,也难掩身段娇娆,连她从魔修血rou渣里摄来乾坤囊的姿势,都不显半分市侩。佛修素来没有什么存在感,因为佛门的招式大多为护生,防御力惊人,有金身如来之称,这般凶残地直接把一个魔修打碎,却是前所未见。殷琊啧啧两声,策动核舟飞近,对那佛女道:“这位菩萨,打死就算了,打碎也太过了吧。”佛女纱笠下的脸微微抬起,透过白纱静静地看了殷琊一会儿,声音沉静道:“万物有灵,打碎了,草木比较好吸收。”人也美,声音也好听,可惜出家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狐更有之,殷琊想方圆百里也就菩提山寺一个佛修门派,眼前这位女菩萨多半是在外云游的佛门修者,积极搭讪道:“区区一个魔修,死了就死了吧,菩萨要去哪儿?我把这俩人扔了,我捎你一程?”褚姓修士脸色难看,旁边孟盈眼珠一转,却道:“道友且慢,不知这位菩萨可是也要同去平风渡搭乘鲸舟?”佛女凝视了孟盈和褚姓修士良久,徐徐道:“没错,道友有何见教?”佛女并没有隐藏修为,在场之人中,她的修为最高,足有假丹境界,只差一步,二人就都要称她为前辈。孟盈不敢失礼,道:“见教不敢,只是八月十五这鲸舟,是今年最后一次,若平安到得彼岸,怕是要经过辰洲与巳洲交界的海域,虽有元婴修士坐镇,但仍有遇上魔修劫杀之危,不如我们三五成群组队,也能有所照应。就算一路平安,也不至于被同行修士欺凌。”鲸舟之中,最低是筑基修为,炼气境界者除非有很硬的后台相护,否则根本无法承受海上风暴的压力。如这师兄妹二人的筑基初期修为,在鲸舟之中只能说垫底,提前拉拢人组队也是求生使然。殷琊不大信任陌生人,想着等找到南颜之后,两个人互相照应就好,最多把这漂亮女菩萨一起带着……只是殷琊越想越觉得奇怪,再次凝目看着那佛女小臂上缠着的佛珠,情绪逐渐崩溃。“本是凡洲修士,可以同行。”佛女答应后,见那师兄妹一阵欢喜,又道,“只是我名声不好听,你们若觉到时麻烦,可不必理会我自行离去。”二人瞬间想起那魔修临死前喊她“血手观音”,褚姓修士瑟缩了一下,连忙给孟盈使眼色,孟盈上前,柔声道:“我师兄妹来之前也听过血手观音斩妖除魔之威名,也幸得有道友在,这南州的百姓和低阶修士自此少受魔修侵扰,倒是刚刚这魔修所犯何事?”“此人立在一处山村以修仙为名骗得村民献上孩童,实则拿孩童练功,手下人命无数,犯屠凡大罪,我不度他,其余修士迟早也会见而诛之。”——真圆师叔为解决一桩魔修掳掠孩童之事前去诛魔,怕是要晚点才会到平风渡头,真方师叔若到了,怕是要多等些时日。想起传音符上所留讯息,殷琊有点云里雾里,频频看向佛女,只见对方如姑射仙人,怎么看也没办法把她和一起啃鸡腿的那个胖墩联系到一起。核舟上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直到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