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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南颜素来对嵇炀无条件信任,拉了拉嵇炀的衣角,小声道:“你要做偃甲还缺什么吗?我现在可有钱了。”嵇炀失笑道:“我不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时辰不早,也该回宗门了。”到最后还是没能送成礼物,南颜一路蔫答答的,直到被送进居舍的门,嵇炀才叫住她。“稍等。”南颜转头:“怎么了?”嵇炀道:“小人一时得志,不需放在心上。”南颜虽点了头好似听进去了,但眉间的懊丧却是难掩,嵇炀觉得有些好笑,半蹲下来温声道:“阿颜,把手伸出来。”南颜不明所以地伸出掌心,嵇炀负在身后的手翻出来,五指微张,下一刻,一丝冰凉落在南颜掌心,随后蓝幽幽的荧光从二人掌缝间飘出,空行鱼摇着尾巴围着南颜徐徐游弋,照见她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南颜一时发怔,随即有一种把床底下的本子都烧了的冲动。……什么书生公子,什么浪子豪侠,比不上她哥一分一毫。她赶紧掐了一把腰上的软rou冷静冷静:“哥……少苍,你怎么会想起来送我这个?”“……”嵇炀略一顿,他也想不起来为什么当时路过那个摊子时是出于什么动机,也许只是单纯觉得南颜想要,就这么做了。偶尔哄孩子玩,感觉也不差。“就当,”他找了个比较合适的说辞,“是你刚刚想送我东西的回礼吧。”南颜茫然道:“……可是我没有送你呀。”嵇炀却起身,眸底神色幽微。“你已经送给我了。”……关门上榻后,南颜在榻上滚了两圈,未能成眠,找了只笔洗临时做鱼缸,放在榻头看里面的空行鱼飞起又潜入水中,呵呵傻笑了好一会儿。——少苍要是她亲哥哥就好了。也许她娘会说,不是亲哥哥更好,可以图谋不轨。但rourou总是会让南颜承受着这个年纪不应承受的冷静。捏着肚皮rou让自己六根清净了之后,南颜借着空行鱼的夜光,把白天那只玉盒从乾坤囊里取出平放在面前。她始终记得这只玉盒的古怪之处,仿佛心里有某个声音,异常渴望得到它。南颜搓了搓手指,小心地打开玉盒,里面并没有灵光绽放,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几件东西。几张妖兽皮空符箓,品质比一般的纸质空符箓好很多,如果给嵇炀,想必可以画出更好的符箓。南颜把符箓收起,挑出第二样东西,这是一颗避水珠,含在口中能让修士在水下待一个时辰之久,比一般的避水诀好用些,就算筑基后,也可减少灵力消耗,算是件很有用的东西。南颜心觉不算亏,点点头,看向最后一件东西,竟是半片乌黑的玉符。玉符一般用作记载功法图谱,修士间传递重要的信息也是用玉符互相交换,这片玉符有指长,看上去神秘幽邃,不像是普通东西。南颜把玉符拿起,对着光看了半晌,只在表面看到“……业书”两个古拙的字,贴在额上后,以神识探入,却被反弹回来,只隐约看到一些破碎的字迹。……原来是玉符已毁坏,里面的功法也残破不能识,难怪邱姓老者要把它拿来放在玉匣里凑数。南颜仰躺了一会儿,一转头,脖子被颈上的珍珠一硌,微微吃痛之下突发奇想。她脖子上这颗珍珠有古怪,能瞒过筑基修士的幻术,而刚刚自己的神识是被玉符反弹回来的,如果催动珍珠,隐蔽神识波动,能不能瞒过玉符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她这么一想,立马盘膝坐好,把玉符贴在额上,将灵力输入珍珠同时,调动神识再一次入侵玉符中。这一次她的神识再没有遇到反弹,而是悄悄侵入一层暗红壁障后,眼前一黑,随即五个古拙的血字烙印在脑海。七佛造业书。随后,五字散裂,重组一句扉页之言——“我是杀生造业佛,悟得禅机献魔罗!”这句话恍如血海翻滔,南颜脑中仿佛一瞬间有万千金身佛口诵诛魔心诀,浩浩荡荡,似要撑破她的灵台。“呜……”七佛造业书,佛门叛道功法,主旨为佛心修魔,分造罪篇,涤罪篇,伐罪篇,三罪尽,得证真佛身。真佛者,历世间诸业,净业诛魔,妖邪辟易……功法强行烙印脑中,南颜只坚持了三息,便彻底昏迷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有鸟鸣声声,天色微亮。南颜睁开眼,只觉头部剧痛,眼神失焦许久,才慢慢恢复神智。“这是?”她手中的黑色玉符已彻底化为齑粉,一部残破的佛门功法如大日高悬于神识之内。七佛造业书,识罪篇,和半部涤罪篇……修士修炼,最重要的乃是术法和功法,术法则是种种修士的攻击手段,包括五灵术法等诸般斗法手段。而功法主用于境界的提升,好的功法能让修士的修炼进境事半功倍,高阶的功法自带招式,随着境界而不断增强。……无论如何,南颜知道,这比仰月宗统一下发的仰月功好了不知道多少档。南颜想到这儿心情顿时飞扬起来,刚想奔去告诉嵇炀,忽然发觉自己不能把七佛造业书这五个字说出口,甚至连口诀也是刚一想透露就自动哑巴了。困惑了片刻,想到那玉符既然如此严密,应当是自带不能外传的禁制。看来是只能自己练了。南颜坐回到榻上,细细查看这部功法,喜忧参半。唯一让她顾虑的是,这部功法虽然是佛门功法,却怎么看怎么和魔道功法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好在她是炼气期,可以尝试先练一层,如果实在发现苗头不对,及时散功改修也不会伤到根基。她把心一定,按照七佛造业书第一篇的“识罪篇”大纲,默读数遍,本来在她的年纪,读这些晦涩的口诀应是相当困难,不过幸好嵇炀逼着她读了很多书,触类旁通,很快便通读了功法大纲。七佛造业书,练得识罪篇,可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