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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小姐很爱那个熏衣草的味道,还说要订下个月的!”一说到生意,薄橙衣的脸上有些兴奋,泛红的脸颊让陆迎一时看傻了,直到薄橙衣发现不对,他才假装清咳一声,拉回视线。“对、呃,对对,张婶和李大娘都订了花,他们工作的地方都是大户人家,往常也都是街上买的花,自笼夫人这边买过之后就喜欢上这里了,一样是出钱,我们家的花保持时间和花的款式就多了很多。”陆迎说起我们家的花的时候,神情好不得意。“花包呢?”笼细月突然问。“花包?今天的花包早上刚开铺子,就被几个丫头给买走了,说是早等着这个货呢。”薄橙衣笑眯了眼。笼细月也笑着点头,“今天晚上加班,大家争取再赶出一批。”“好!”几个人把花店的生意打理一番,又清点了库存,商量着要去南山或更远的山里头寻找更好的花源。竹子先回冷院准备晚饭,其余人一直到傍晚等石头的meimei过来看顾店铺,才回到冷院。“吃饭了。”竹子早摆上饭来,有现银收,如今她和石头meimei买菜都挑上好的,石头和meimei现在也经常过来帮忙,用笼细月的话说,是打工的,石头在这里砍柴,种菜,闲时跟着陆迎或者笼细月认些字,meimei们则去店里帮忙,他们脸上的笑容开始显露,石头一家更是把笼细月当活菩萨娘娘供着,三五时的过来问水缸的水够不,院子要打扫不,田里的菜要摘了一类的家务杂事,有他们一家和竹子作后勤,笼细月和薄橙衣和陆迎三个人在周转铺子忙得心里踏实,只是眼下花店生意越发顺利繁忙,陆迎又不可能天天去花店签到,渐渐的,笼细月感觉到人手的不足,但一日一日也就这样匆匆忙忙的过去,陆迎又给她争取了一个月的房期,生意是渐渐的起来了,如今,皇城周转辅子的细月花店,俨然是小半个招牌了,几个人的吃住减去店铺租金,绝对是够用了。这天晚上,几个人刚落坐,就听见大门那边一阵风铃响。闻关大步流星的进来。身后跟着好奇过来的阿六,当然,他不好奇也得过来,谁叫他跟的是全皇城里龙太子般的世子爷。冷院的位置,阿六比闻关清楚,不过他也一向不来这里,先期只是听陈叔说过几桩旧事的弃妃往事。印象中应该是个破败的地方,没想到,推开木门时就是一阵悦耳的铃声,里面更是发现,这里竟然成了另外一个自在的小天地,什么蛛网破桌椅啥的都没有见到,反而是干净整洁的气息迎面而来,一张竹木制的旧桌摆放在院子中央,边上散着几把竹木椅,靠墙种的几株果树,此刻正是开花季节,花朵细细的落在桌面上,竟然让人心生暖意,想放松的坐下。闻关甚至停下了脚步了,想着那个笼细月一脸悠闲的坐在这里喝茶拈花的模样,想着想着,竟然出了神。后面的厨房传来了女人们的声音,那是一种对平淡生活知足的言语,“怎么样?这道菜加了香醋果然好吃吧?”“哎呀呀,真香!真好吃!”“你怎么和橙衣一样像个小孩子!”“嘿嘿嘿,细月姐,我先端菜过去啦!”随着声音出来的竹子,端着刚刚炒出来的醋溜白菜,原本要和平常一样端到竹桌子,在看到桌子前方永远不可能出现的男人,吓得差点翻了手中的盘子,她连忙把菜放下,手在裙子上蹭了又蹭,这才不安加紧张的过来行礼:“奴婢见过世子爷。”“免。你家夫人在哪?”闻关没见到第一要见的笼细月,心头不爽。不等竹子回答,端着一盘清蒸荷叶rou的笼细月随后出来,见到竹桌子边上的三个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就平添几丝不悦。“夫人,世子爷……世子爷来了!”竹子见笼细月的表情淡淡,心下更不安。“我知道是世子爷,只不过,爷不知道我是谁罢了。”笼细月把菜放下,语气里有一丝冷然,和先前在茶馆子里相比,此刻更显冰冷。既然站在这里,她真正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以后寡妇的名头不能再拿出去了,切。仿佛明白笼细月的遗憾,闻关的胸口堵了一口气:“你竟然对外称自己是寡妇?!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身份?哪个身份?是不被自己丈夫认出来的妻子?还是被弃之冷院的下堂妇?”闻关感觉胸口的气更堵了,却完全反驳不出一个字来。她怎么能说得一点也没错?!而这错还是他自个儿造成的!好歹给点面子行不行?用寡妇是最方便的,毕竟不论是哪一个,说出来都是很丢面子,也会惹来没必要的是非,不会说一个女人怎么出来抛头露面,更会杜绝一些男人的念想。此刻抹不开面子又反驳不回去,闻关只能提另一个话头,“我是认不出你来,我一向不大擅长记人,可是,你知道我是谁,先前为何也不表明?”现在想想,见面时自己他的表现必然是像极了傻子,陆迎和阿六估计在屋里头闷笑了很久。因为看着你烦。当然这句话碍于现有的身份,笼细月无法真正说出,而对于闻关的问话,她也只能回答:“爷既然不想见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去相认?”闻关再度见识到了笼细月的伶牙利齿。很显然,她对于被抛之冷院一事,还是记仇的。左右一打量,闻关干脆走到花树底下,大刺刺的一撩袍子,“爷要用饭。”“在这?”笼细月挑眉,她不认为吃饭要十个以上仆人持候的世子爷会心情大好的坐在这个偏僻小院用尊贵的晚餐。他到底想要干嘛?笼细月皱眉。石头和石头的meimei却是头一回见到世子爷,几乎手足无措。若是以前,可能早就趴在地止连身子也直不起来了,可最近真是跟了笼细月一段时间的关系吧,竟然没有瘫软在地。“世子爷,这里是冷院。”“爷知道。”闻关顿了顿,“爷还有话对你说。”“世子爷有说就话。我忙着呢。”笼细月的眉头没松开。闻关感觉一阵气塞。怎么着,这话听起来就不对劲,敢情她的意思,是不准备留他吃饭?“冷院呆久了,连怎么对爷的规矩都没了?”闻关牙根发痒。看样子,还是他太久没教她在府里立规矩了!“都说是冷院了,自然就没规矩了。”笼细月索性摆出冷脸,看得闻关像松鼠一样的磨牙,他哪里知道,在现在的笼细月眼里,他根本已经不是什么如天一样的夫君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