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古代农家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9

分卷阅读419

    宁,他本想上前帮忙的,谁曾想杜锦宁都不用别人出马,自己三言两语就弄得马超和祁思煜灰头土脸的,梁先宽佩服之余,便没有上前多事。

这会子人群散去,他想了想,没有去杜锦宁房里,而是出了院门,去了曹礼那儿,打听马超的底细。

许成源跟他们不是一个院子,又不认识人,开始并不知道杜锦宁这边发生的事。还是出门时听院子里有人议论此事才知道的。他飞快地跑到杜锦宁这边,确认杜锦宁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正巧梁先宽回来了,见大家都集中在杜锦宁房里,他便道:“我刚去打听了一下,马超能念得起书,原本家里衣食无忧的。可他做账房的父亲生病去逝,家中没有顶梁柱,家道就中落下来。现在他母亲病着,下面又还有三个弟弟meimei,最小的弟弟才五岁,他在府学开销又挺大,很是缺钱。大概正是因着如此,社思煜这才找上他,让他来算计你。”

杜锦宁听得这话,不由得看了许成源一眼。

这马超的境况跟许成源当初十分相像。

许成源当即明白杜锦宁的意思,忙摆手道:“你要做什么,别顾忌我。我家当初虽也是这样,但我没跟他一样为了点钱就做害人的事。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杜锦宁笑了笑;“我不做什么。他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把刀,我要找麻烦,自然得找拿刀的人。”

梁先宽以前虽跟杜锦宁是朋友,但杜锦宁总是跟关嘉泽他们在一起,他只知道杜锦宁十分聪明,且做生意还厉害,但这种用几句话就化解矛盾的本事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便有些好奇,问杜锦宁道:“你打算如何对付祁思煜?”

齐慕远就看了杜锦宁一眼。

杜锦宁摇摇头;“目前没想着要如何对付他,以后再说吧。”

梁先宽便有些看不懂杜锦宁了:“你不是那等被打了不还手的人啊?他这样对付你,你都没想着对他做什么?”

跟梁先宽一样,杜锦宁对他也不是特别了解,只觉得彼此是一类人,还算性情相投。

这会子被梁先宽这么一说,她便来了兴趣,问梁先宽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他会收买人,咱们就不会吗?到时候我来出手,收买一个平常跟教授说得上话、又不怕祁思煜报复的人,让他到教授面前把今天的事禀报禀报。你可是教授专门请回来的学子,一进府学就被人这样针对,那还得了?到时候教授必然会对祁先生提及此事。祁思煜回到家可有得他受的,教授等人对他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这办法确实很好。如果杜锦宁要以牙还牙,确实会采取这个方法。只是……

她还没有说话,齐慕远就淡淡地开口了:“这样做,确实是让祁思煜不好过了。但你想过杜锦宁的名声没有?他刚刚进府学,就惹了祁思煜这么个麻烦,教授虽会解决这个问题,但对杜锦宁的印象就不会那么好了。毕竟大家都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祁思煜是他看着长大的,以前的名声也不是特别坏,咱们一来就惹得他频频报复,杜锦宁私下里对他做了什么,由不得人不多想。”

“再者,刚才的事,大家都看到了,杜锦宁并没有吃亏。可如果她还收买人到教授面前告祁思煜的状,那些学子们会怎么想?得理不饶人?心胸狭窄、睚耻必报?还是那句话,咱们新来乍到,祁思煜在府学可呆了两年,跟他有交情的人不少。祁思煜受他祖父喝斥,也不过是不痛不痒就过去了,但杜锦宁以后便得受人排挤。”

齐慕远的话声刚落,许成源就点头道:“我赞同齐师弟的观点。咱们还是忍一忍吧。老话说得好,吃亏是福。咱们现在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梁先宽看看杜锦宁,点了点头:“是我思虑不周,想得不够深远。确实如齐师弟所说的这般,以静制动最好。”

杜锦宁摇摇头,笑道:“其实是因人而异。如果我有你们两人的这种家世,自然是采用梁师兄你这种方法,受了气就即时打回去。不管教授大人还是祁思煜、众学子,都不敢说什么。可惜我不是。我就是一个农家子,无权无势。要不然祁思煜谁也不对付,怎么就只对付我呢?”

齐慕远像是听不得她这话一般,眉头皱起,反驳道:“他对付你,那是因为你抢了他的小三元。我们都不是。”

这话一出,梁先宽就笑起来:“可不是。”

杜锦宁也笑了,耸耸肩把两手一摊:“好吧,这个理由挺充分,我无从反驳。”

杜锦宁他们这里谈笑风声,杜哲彦那里却不好过了。

今天是杜锦宁他们入学的第一天,不说齐慕远和梁先宽的家世、以前杜锦宁小三元的名头,光说赵良的特别关照,就让唐昭对杜锦宁他们十分关注。

很快,他就得知了祁思煜在分派宿舍时搞的小动作,以及收买马超想伤害杜锦宁的事,杜锦宁那句要“去南麓书院”的话也传到了他的耳里。

他气得要命,当即就去了祁家,找到祁元道,说杜锦宁和齐慕远是学政大人让他亲自上门去请回来的,那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让祁思煜别在学府为难他们四人。

祁元道当即把祁思煜叫回了家中,狠狠责骂了一番,任祁思煜百般狡辨,说那些事并不是他做的,祁元道还是罚他跪了一个时辰。

祁思煜也不敢在家里发作,憋着一口气回到书院,一进杜哲彦的屋子就开始摔东西。

杜哲彦见他那样子,知道他心情不好,还不敢阻拦,可眼见得祁思煜拿起砚台想往地上摔了,他连忙上前抱住了祁思煜的胳膊:“师兄,煜哥,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咱们再找机会对付他就是,别气坏了身子。”

这屋子可是他的,刚才祁思煜已摔坏他一套茶具了,这砚台可贵得很,摔下去他都要哭出来了。

上次他家赔了酒楼和许多银子,大房自然不肯罢休,话里话外地挤兑,而且还闹着要分家。还是杜老太爷做出二房两年内用度减半的惩罚,大伯又想沾弟弟这个官儿的光,这才作了罢。

也因此,杜哲彦现在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哪里还敢让祁思煜乱砸他屋子里的东西?

被他抱住动弹不得,而且手里的砚台还被抢走了,祁思煜满肚子火没处发,干脆踢了杜哲彦几脚。

杜哲彦也不吭声,抱着头由着他踢。

好在祁思煜对杜哲彦还有几分感情,这才没像打小厮那般肆无忌惮,踢了三四下便停了脚,站在那里直喘气。

杜哲彦便知道他的火气过了,长舒一口气,站直身体,也不敢斟茶给祁思煜,生怕他再把茶杯摔了。

“我就不信了,咱们还能治不了他?齐慕远和梁先宽咱们不好动,杜锦宁还能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