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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乖巧地跟在傅时寒的身后,亦步亦趋往前走。她压低声音问沈遇然:“他还在生气呀。”“你自己觉得呢?”霍烟叹息,看来是很明显了。“他一直不理我,这样下去,不会是要跟我绝交吧。”霍烟脸上写满了沮丧。沈遇然幸灾乐祸地笑道:“有可能哟,你知道,寒总这人很记仇,轻易招惹不得。”“那可怎么办,要不你给我支支招。”“你俩青梅竹马都认识十多年了,让我一外人支什么招,该怎么讨好他,还能有人比你更清楚吗?”霍烟转念一想,也对,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了解傅时寒了,可正因为了解,她才沮丧啊,傅时寒不会轻易生气,一旦被惹恼,铁定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特别不好哄。霍烟加快步伐走到傅时寒身边,小心翼翼拉了拉他的衣袖。傅时寒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寒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呀。”“没有。”他淡淡道:“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分明就是还在恼,嘴上却死不承认。“那我今晚请你吃饭好不好。”“不吃。”霍烟唉声叹气,踢开脚下的一块碎石子,撇嘴道:“你要是再生气的话,我也要生气了!”傅时寒加快了步伐,没理她。“傅时寒,你小气鬼!”霍烟追着他,大声说道:“你这么小气,将来娶不到媳妇!”然而她话音未落,脚下突然一个趔趄,踉踉跄跄径直朝前面扑过去,重重撞在傅时寒的屁股上。霍烟眼疾手快,用力抱住他的腰,避免摔跤。腰肢劲瘦,很够硬度。傅时寒这才回过身来,垂着眼睑看她,稳住了她的身子,温柔而又无奈。“唐阡陌有没有告诉你,不要试图说我坏话。”霍烟这才想起来,他那活泼小表妹唐阡陌好像的确说过,千万千万不要在背后讲大哥的坏话,更不要诅咒他,连算命先生都说了,他命贵,任何诅咒坏话都会孽力回馈,尽数反弹,他们几个兄弟姊妹从小可吃了不少的这方面的亏。霍烟惊魂甫定地拍拍胸口,连着“呸呸呸”了好几声:“找得到找得到,寒哥哥怎么会找不到媳妇呢,我刚刚都是胡说八道,老天爷千万不要见怪。”傅时寒气定神闲道:“覆水难收,说出来的话便没有收回去的理,我要真找不到称心合意的媳妇儿,你就等着倒霉吧。”霍烟一下子着急了:“没这种事!”沈遇然在后面听着俩人说话,觉得挺有一次,插嘴道:“干脆你俩凑一块儿得了,热热闹闹,省得祸害别人。”霍烟脸颊羞得通红,回头狠狠瞪他:“胡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遇然笑道:“我还真就是胡说,两位千万别放在心上,该找媳妇找媳妇,该找老公找老公,嘿,我还拜拜了你们。”他说完甩给傅时寒一个坏笑的眼神,加快步伐走到前面去了。傅时寒漫不经心地牵起了霍烟的手腕,平静地说:“走路仔细些,这么大的人了,摔跟头丢人我只当不认识你。”霍烟低头看着他紧攥她的手腕,他还像小时候那般,一步一步牵着走。他掌腹温暖,将她的小手包裹着,特别安心。“对了,刚刚的茶话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女生,名叫齐筠。”她小心翼翼打量傅时寒的脸色,傅时寒视线平视前方,眼廓深沉,没有任何表情。“咦?没反应吗?”“你想说什么。”傅时寒漫不经心问。“她说是你的好朋友呀。”霍烟撇嘴道:“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漂亮又优秀的女性朋友呢。”“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我有什么朋友,都需要向你汇报吗?”他眼角勾起一抹疏淡的笑意,低头看她:“还是你不喜欢我有女性朋友?”霍烟矢口否认:“你交往朋友是你的事,我才管不着。”“你说她叫什么?”“齐筠。”傅时寒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没印象。”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也没有撒谎的必要,霍烟略微有些安心了,只说道:“刚刚在茶话会,人家还总是提到你呢,你居然把人忘了,真没良心。”“霍烟。”他唤了她的全名,这两个字从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里溜出来,让人心生颤栗。“男人若是对所有女人有良心,那才是最大的没有良心,懂不懂。”霍烟眨巴着乌黑幽亮的大眼睛,摇了摇头。傅时寒握紧了她纤细的手腕,柔声说道:“你会明白的。”接下来,节目组开展了几场类似于彩排的热身赛,让选手们熟悉赛制,无论胜负的结果都不影响最后总决赛。选手们心高气傲,即便不是最后总决赛,他们拼尽了全力,把自己最卓越优秀的一面展现出来。战况激烈,尤其是齐筠和董思博这几人,紧追不舍胜负难分。这几场比赛下来,各位选手大概也摸清了对手的底细。霍烟在比赛中一直表现平平,胜局不多,有好几次都是擦着最后几秒钟回答出正确的答案。在所有选手中,她的气场算得上最薄弱的那一个。这年头,谦虚的同义词就是弱者。所以到最后一场比赛,互选的时候,大家也都爱不选她了,毕竟这些来自各大名校的佼佼者,心高气傲,不屑于和弱者较量。最后一场彩排,离场的时候,齐筠安慰霍烟:“没关系,重在参与,等到了总决赛那天,如果我抽到擂主,肯定不会先选你的,放心吧。”霍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其实没关系,顺其自然吧,走到哪里都不遗憾。”等霍烟离开以后,身边有朋友走过来,对齐筠说道:“这么弱,怎么杀进总决赛的?”齐筠耸耸肩:“毕竟这种比赛,还是要讲一定的运气成分。”“到了总决赛可就不是讲运气的时候了,得拼实力,像她这种混水摸鱼的家伙,活不过五分钟就会被干下去啦。”齐筠睨了朋友一眼:“话可别说那么满。”“本来就是嘛,总决赛的舞台是留给像齐筠姐你这样有实力的人的,这些人啊,顶多上台让观众看个笑话逗逗乐子,说不定节目组就是为了考虑戏剧性,才让她通过比赛的呢。”齐筠展眉一笑:“我劝你善良,嘴别那么损。”“不过你干嘛对她这么好啊。”朋友嘻嘻一笑:“该不会是爱屋及乌吧。”“讲什么呢。”“不是因为她来自S大,而某个人也在S大?”“越说越离谱了。”齐筠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