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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沙哑,“哥哥,我想出去。”阮暮有些惊讶,心中释然,“终于想通了,我去打招呼。”走出门的时候脚步格外轻快。她一早就认出来了,不管是唤薇还是两人手腕处同样的一小块胎记。**顾昊焱从打击中慢慢恢复,他的世界中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叫阮慈的人,甚至还有媒体捕捉到他和前妻同框的画面,让人一时唏嘘,虽然演艺事业再次如日中天,被提名“金城奖”影帝,但是连续几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各种通告一场接一场的赶,传出在拍摄中被紧急送医,一时间病情极度恶化,三次主治医生抢救才勉勉强强救过一条命来。“金城奖盛典在即,到底顾昊焱能不能出现已经不是粉丝们最关心的问题了,大家现在只希望昊焱能够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再传出病危的消息了,粉丝们的小心脏可真真受不了呀。”“卓玛,怎么又偷偷进我房间啦~”女子一身水蓝色的藏服,额间一串红玛瑙,衬映的眼睛格外有神,怀中抱着一貂绒襁褓,孩子睡得香甜,脸蛋儿红扑扑的。卓玛没有一如往常一样的调皮的从她眨眼睛,却有些委屈的要哭了,“jiejie,这个大哥哥快要死了。”阮慈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心紧紧的抽了一下,她从来没想过再听到他的消息会是这样,重新播放视频,叹了口气,将卓玛搂在怀里,“卓玛,不是自己亲眼看见的就不一定是真的,或许他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哪儿晒太阳呢,天神一定会保佑他的。”“天神一定要保佑他啊,他是个好人。”卓玛双手合一祷告了起来。阮慈看着屏幕,心口说不出的疼,“天神一定要保佑他。”卓玛走后,夜幕席卷了草原大地,阮慈到这儿已经有半年多了,每日牧民高歌云卷云舒,越来越恍惚的觉着之前的生活只是一场梦,隔离了顾昊焱的信息,这场梦也真的快要成为一场梦了,只是突然他以这样的方式侵入,刺激她麻木的灵魂瞬间清醒。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哥哥?她的手刚碰到手机,头顶的白炽灯闪了闪黑了下去,周身陷入如墨的黑暗。这在藏区是常事,阮慈摸索着找柜子上的蜡烛和火柴,手却落入温暖的掌心。时间一瞬间静止,阮慈能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明天的金城奖颁奖你是不打算参加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念出别的男人的名字。”顾昊焱搂住她,沙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他偷偷的见过她几次,有多央木帮她搭帐篷,有拿达替她挤牛奶,还有···她这美,美到男人的眼里似乎都不能抹去她。阮慈轻笑了一声,“你还想诈我?”“诈一下又何妨?”顾昊焱摸着她唇角弯起的弧度,心口甜甜的,吻了下去。“你明天会走吗?”“不了,我也决定诈他们一下。”“诈死?···诶诶诶,你能不能不要扯啊,勾勾还在床上啊···你要带我去哪儿!”夜风吹来,野草簌簌,阮慈似乎置身于世界上最绵软的床榻,浑身酥麻,男人俯身亲吻她,让她的腿缠在他的腰肢,看着他身后的星辰,喉间忍不住发出愉悦的叹息。耳边男人的声音忽远忽近,好似雪山上的祝福。“ngakayrng-gawpoy”阮慈甜甜地笑了,埋进顾昊焱的胸口。“我也爱你。”31、chapter31...我醒了。面前的纱布被一圈一圈的拆开,重新能看见了,我微眯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窗户处的纱帘被风吹的飘起,划出个弧度又跌落下去。那种跌落的感觉我十分熟悉。但是什么都记不得了。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陪了自己三个月的医生,果然和想象中一样斯文,只是给我注射麻醉时的狠劲让我知道这个男人没那么简单,他带着耳机,在和他相恋7年的女友打电话,他每日例行查岗,到我这儿是最后一例,但是他的电话不会就此停止,他还有许多贴心的小情人,据说很多是在酒吧认识的,当然也有学校的学生。他正在给女朋友解释昨天视频时候的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纵使他医术再高明也不能自己给自己的脖子上种个吻痕。“还不是302室的那个女患者,昨天非扑在我身上,你知道我们这儿什么样的病人都有,幸亏我推开的快,不然得被她咬下一块rou来。”“方医生,方医生你来看我了吗?方医生,不要走!方医生!”我挺配和的演戏,方医生赞许的点了点头,说明我待会打针大概不会那么疼了。对,我们这儿什么样的病人都有,大多患有精神病。其实和精神病在一起还挺好玩的,有些人为了爱情,有些人为了亲情,有些人活在自己的戏里,比如302室的那个女人,她拥有四种人格,每天忙碌的很,早晨她还是一个乖巧的圣女,拿着一本书坐在阳光下读着诗歌,中午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坐在食堂大骂饭菜的口味差,她不需要观众就能自顾自的说两个小时,接着她的下一人格就会出现,唱着流利的日文歌站在活动室的桌子上,如果没有鼓掌的话她就会尖叫,但是没关系,其他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这种吵闹无关紧要,就是疼了我的耳朵,最好玩的是晚上时常溜到方医生的办公室,谁也不知道她怎么出的病房,所以她的第五种人格应该是个开锁匠或者盗贼。做完检查方医生今天没有给我打针,往常我在打完针后会沉沉的睡一觉,然后起来的时候纱布就会换成新的,我的眼睛已经伤了三个月了,我以为没救了,居然好了。他走向门口,那里居然有个男人,长的很帅,毕竟和方医生对比一下,结果很明显,他是那种带着英伦味道的男人,我下意识的撩了一下头发,闻见一阵发香,微微笑了,似乎我以前就熟悉这一套动作。毫无疑问,我失忆了。“克劳斯,人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可以带走了。”方医生抽出胸口的黑色水笔在病历上写些什么,“这么说起来我还很不舍呢,以后再也没人配合我表演了。”阮暮看着他,“难道不是因为她长得还算漂亮?”“人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