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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本是做好了防备,那利爪却在片刻的停顿之后,化作一阵飞灰,终是消失不见。眼见此景,苏羡终于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没事了。”楚轻酒忽的捉住苏羡的手,朝她低声道,“结束了。”苏羡先前精神紧绷,本就是受伤失血强撑,此时风波过去,终于也再撑不住,朝着楚轻酒的方向扑了过去。楚轻酒像是早已料到一般,温柔的抬手将倒过来的人拥了个满怀,他无奈的笑到:“怎么这么轻呢?”他轻轻抚了苏羡后背,侧过脸朝她看去,却见她已经闭上眼睛力竭晕了过去。检查了苏羡身上的伤势,知道对方失血过多再加力气耗尽,所以才会昏迷,并没有什么大碍。楚轻酒这才放心下来,将人打横抱起,垂目看着苏羡,眼神柔和若三月春风,他轻笑一声,抱着人要往宫殿外而去。然而就在他将要抬步之际,一道白色的身影霎时间冲到了他的身前。那是——先前那只食人的妖兽。妖兽将身子横在楚轻酒的面前,棕黄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楚轻酒,口中发出戒备似的呜咽,似乎不愿楚轻酒将人给带走。楚轻酒知道这妖兽究竟有多厉害,自然是不敢小觑,先前一战他耗了太多心力,却未曾注意到这只之前一直缩在墙角的妖兽,此时见其冲过来,他才终是叹了一声,凝神以对。只要那妖兽出手,他便是不惜一切,也要与之相争到底,将苏羡平安带出这地宫。地宫里面才刚经过一场可怕的战斗,如今安静一片,却又是暴风雨之前的又一次宁静。楚轻酒与那妖兽对峙良久,却是谁都没有出手,楚轻酒在等那妖兽出手,然而妖兽却似乎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对峙久了,楚轻酒终于不耐了,既然那妖兽不出手,他便要先离开了。他动作轻柔的抱着苏羡要往外走,然而那妖兽却是步步紧逼的跟着他,楚轻酒看似轻松,却时刻保持着戒备,只要那妖兽出手,他就立即能转身应付。然而楚轻酒防备着走了许久,几乎都要出了宫殿,那妖兽却还是没有出手。楚轻酒终于发觉,那妖兽似乎是想对他出手,但却又在忌惮着什么。它所忌惮的,到底是什么?楚轻酒将目光落在了自己怀中人的身上。先前苏羡开阵将自己和妖兽同时关在宫殿当中,楚轻酒本以为是凶多吉少,这次进来也都是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却没想到,苏羡虽受了伤,状况却是比他所想象的要好去不少。这么说来,自然是那妖兽并未对苏羡动手,而那妖兽不伤苏羡,原因便很简单了。楚轻酒猜测,它应该是不敢动手。事已至此,楚轻酒对于苏羡的事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他想到此处,便干脆回过头去,朝那妖兽挑眉笑了笑道:“想吃我?”妖兽像是被他突然的转身惊了一下,退了半步却没再有动静,楚轻酒干脆抱着苏羡朝着那妖兽走过去:“想吃我,你可得先问过她。”他说着,忍不住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苏羡。楚轻酒的动作叫那妖兽连退了好几步,它有些惊恐的瞪着苏羡,半晌没再有动作。楚轻酒抱着苏羡便又往前走,那妖兽却没有了再追过来的意思,不过走了好一会儿,楚轻酒听到身后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才又回头看去。但这次追上来的却不是先前的妖兽,而是那只小狐狸。小狐狸又恢复了平日跟在苏羡身旁那般小小的白狐狸样貌,楚轻酒回头看它,它便停了脚步,仰起头睁大眼睛与他对视,眼里似乎还含着哀求的目光。楚轻酒轻哼一声,好整以暇的道:“你还想跟着我们?”小狐狸哀哀叫了一声,满是恳求的意味。楚轻酒掀了掀眉毛,瞪着它道:“还往阿羡怀里钻,还扒我衣服,还扯我头发?”小狐狸头立即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这只色狐狸,我本想揍你一顿。”楚轻酒脸上尽是不满,背过身去,接着往这地宫外面走,“但你关键时刻帮了阿羡,也算是顶了一点用,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小狐狸怔在原地,听他这话,忍不住晃了晃尾巴。楚轻酒这几句话的时间已是走了不短的距离,回头见那小狐狸还待在原地,便忍不住道:“你不走我走了?”小狐狸眼睛一亮,连忙叫了一声,朝着楚轻酒追过去。只是追到一半,它又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宫那黑暗的深处,片刻之后它才重新回身,追着楚轻酒的步子往那充盈着光芒的通道而去。地宫里面其实并非是只有一条入口,也因为这样,这地宫也就不止一条出口。楚轻酒抱着苏羡走了一段距离,便遇上了回来救人的西门月,一问之下才知道西门月已经带着南尘自深坑那头的路跟着走了出去,虽是花了一番力气,却也顺利找到了出口。她将南尘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便立即回来寻楚轻酒和苏羡,却没想到事情已经结束了。西门月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却不是解释的时候,她便一路带着楚轻酒沿着方才的路出了地宫。再见天日,众人的心思都有了些许不同,楚轻酒与西门月对视一眼,两人都带着伤者,他们自然是没有办法赶路,于是他们花了一天的时间赶路到了离魔门旧址不远的靖城,在城中找了处客栈住下。楚轻酒在城中找来了大夫分别替南尘和苏羡看过伤势,这才终于休息下来。苏羡的伤势不重,和楚轻酒所看出来的一样,不过是力气耗尽,以及失血过多,只要等到她醒过来,修养几日,自会痊愈。而南尘的伤势就显得严重了许多,他身上全是被妖兽噬咬的伤口,虽不致命,却也早已伤了身体根本,想要恢复从前的样子怕是十分困难。西门月听得不住垂泪,倒是南尘攒足了力气安慰了她许久。只是古怪的是,南尘纵然重伤,却是一直清醒着,苏羡伤势轻些,却不知为何,一直昏迷不醒。来到靖城之后,他们又在客栈中住了三天,苏羡仍是未醒。楚轻酒不知具体原因究竟是为何,只能够推测是当初在地宫里面,苏羡以自身的血开阵,损耗太大,所以才一直未能恢复神智。这三日来,楚轻酒一刻不离的照顾着苏羡,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又是倒水擦脸又是煎药熬汤,甚至还每天从外面带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来放在苏羡床边,看得连客栈的店小二都忍不住叹说他妻子实在是有福气,能够嫁给一个这么好的相公。这日楚轻酒同往常一般借了客栈的厨房替苏羡煎药,等到药差不多了,才端着碗打算回房,然而他不过才刚起身,便觉眼前忽的一暗,魂魄似乎将要离体而去一般。他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以手扶住旁边的墙,这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