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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阳轻咳了片刻后,看向楚瑜,无奈道:“身于将门,战事常有。我知你新婚逢战委屈,但这便是我卫家女人的命。我卫家儿郎保家卫国,我等不能征战沙场报效国家,便好好居于内室,等候丈夫归来,不能为了一己之私阻拦丈夫去前线征战,你可明白?”听了这话,楚瑜明白了,柳雪阳的意思,估计是以为她是去拦着卫珺,不让他上战场的。于是楚瑜接道:“婆婆说得是,儿媳也是如此作想。儿媳稍有武艺,因而想随着世子到前线去,也可协助一二。”听了这话,柳雪阳面上好看了许多,她叹了口气:“是我误会你了,难为你有这份心。不过打仗毕竟是他们男人家的事,身为女子,安稳内宅,开枝散叶才是本分。”说着,她招了招手,旁边一个同柳雪阳差不多大的女人上前来,将一个盒子捧到楚瑜面前。“这是见面礼,”柳雪阳声音温和许多,看着楚瑜的目光中也带了柔情:“你进了我卫家门,好好侍奉承言,我不会亏待你。”承言是卫珺的字,卫珺如今已二十四岁,只是因着和楚家的婚约,一直在等着楚瑜及笄。楚瑜停了这话,诚心诚意道:“婆婆放心。”柳雪阳打量着楚瑜,楚瑜垂着眼仍她看了许久,片刻后,终于听上面人道:“好好歇息去吧。”楚瑜应声,恭敬告退。等出去之后,她站在卫家庭院里,重重舒了口气。她拿出手中玉佩,想起卫珺。这人,是个好人吧。她悠悠想——这辈子,一定会好起来吧。作者有话要说: 卫韫:稳住,不要爬墙!!等我长大不好吗!!第6章楚瑜一个人在新房里过了一夜,第二日起来,便有条不紊指挥着下人打扫了房屋,随后将卫珺这一房的人都叫了过来熟悉了一下。卫家家教森严雅正,对子弟管教甚多,其中一条就是成亲之前不得沾染女色,因此卫珺房中除了几个新派来伺候楚瑜的丫鬟,其他清一色都是小厮。卫家每一位公子一定配三个侍从,一位颇有武艺对外交涉,一位管理内务杂事,一位贴身伺候。贴身伺候的小厮跟着卫珺去了北境战场,剩下的管家卫夏和侍卫卫秋尚还在府中。两人规规矩矩带着楚瑜花了一早上时间熟悉了卫珺一房所有人事后,楚瑜对卫家大致有了数。她看了卫珺的账目,想了想同卫秋道:“如今可能联系上北境的人?我想第一时间了解战场上的消息。”“少夫人放心,”卫秋立刻道:“卫家养有单独的信鸽,会第一时间得到前线消息。”单独的信鸽通讯渠道,卫家果然是世代将门。楚瑜点了点头,想了想道:“那我可否给世子写封信?”“自然。”卫秋笑着道:“少夫人想写什么?”楚瑜也没想太多,提了纸笔来,随意写了一下生活琐事,然后询问了战事。所有的感情都是要培养的,虽然楚瑜对卫珺,仅处于欣赏的心态,却仍旧打算积极去培养这段感情。毕竟已经是福气,占着妻子这个位置,便该努力和对方尝试。楚瑜一直觉得,自己最大的优点,大概就是心态十分坚强。当年学武时是这样,被打趴下了,哪怕骨头断了,也能靠着手里的剑支撑自己,一点点站起来。虽然经历了顾楚生那令人绝望的十二年,可她并没有因此对这世间所有人都绝望。她始终相信,这世上总有人,值得真心以待。将信写完送出去后,待到下午,楚瑜便一一去拜访了各公子房里的人。卫家七个孩子,除了嫡出的卫珺和卫韫没有娶妻,其他五位都已娶妻生子。因为是庶出出身,妻子大多也是高门庶出之女。对于卫家各房女眷,楚瑜没有太多的记忆,也就记得二房蒋氏自刎殉情,其他大多都自请离去,扔了自己的孩子在卫家,给卫韫一个人养大。楚瑜在拜访时特意去看了那些孩子,这些孩子年纪相差不大,最大的一个是二公子卫束的孩子,如今不过六岁,最小的一个是六公子的孩子,也就两岁出头,还走不稳路。这些孩子平日里就在院子里一起打闹,感情倒也算不错,楚瑜了解了一下孩子的习性和各房少夫人的脾气,心里对整个卫家差不多有了底。卫家这些个少夫人都是些不管事的,要么就是像蒋氏一样一心记挂在丈夫身上,要么就是将心思放在衣服首饰叶子牌上,而卫府家大业大,倒也没谁受了委屈,因此和睦得很。卫家如今内宅中唯一管事的,便是二夫人梁氏,也就是未来卷了卫家大半财产跑得不知所踪的那位。——被一个妾室搬空了家里,这事儿不仅让卫家被华京贵族笑了多年,更重要的是,也让卫韫官途因为没有足够的金银打点,走得格外艰难。楚瑜心里记挂着战场,又cao心着内务,夜里睡得极浅。待到第二日,又到了回门的时间,楚瑜迫不得已早早起来,先去柳雪阳那里拜过早后,同柳雪阳通禀回门之时,得了应许,便让人准备了马车,往外走去。走了没有多远,一个侍女便拦住了楚瑜,犹豫着道道:“少夫人似乎未曾同二夫人通禀?”听了这话,楚瑜看了这侍女一眼。这是卫家人送来伺候她的丫鬟,如今卫家中馈由梁氏一手把控,这侍女便该是梁氏的人了,她说这话,便是敲打她的意思。楚瑜轻轻笑了笑:“你叫什么来着?”昨日认的人太多,一时倒也忘了。那侍女退了一步,恭敬道:“奴婢春儿。”“哦,春儿。”楚瑜点了点头,随后道:“那你去同二夫人禀报罢。”春儿见楚瑜服了软,面上露出笑来,行了个礼便告退了去。等她走后,楚瑜扭头同旁边侍从道:“走吧。”侍从愣了愣,迟疑道:“春儿姐……”“难道还有我等一个丫鬟的理?身为贴身丫鬟,主子都要出门了却还要四处游走,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楚瑜冷了脸:“走!”听到这话,侍从瞬间明白,春儿要完。他哪里敢沾染上这事儿?春儿是一等丫鬟,他只是个驾马的马夫,这内宅之事他半点不想招惹,于是赶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般,驾马离开。等春儿通禀了梁氏,得了出门的许可,欢欢喜喜跑出来后,发现楚瑜早已经去了。她睁大了眼,问守门的侍卫道:“少夫人呢?”“少夫人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守卫皱起眉头,一听这话,春儿瞬间白了脸色,明白是自己怕是惹了楚瑜了。而楚瑜悠悠坐在马车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