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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手,意欲往前走。“还没到吗?这不就是山顶了么?”谭佩琦一脸痛不欲生。“是山顶,不过不是我想带你去的地方,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许世风说。“我实在走不动了。”谭佩琦摆出一个苦瓜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许世风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蹲在她跟前,“上来吧,我背你过去。”谭佩琦大喜,赶紧趴在他背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许世风,我好喜欢你啊。”她把脸靠在他背上,一脸满足。许世风笑了笑,没说话。谭佩琦不知道原来老虎山还有梅花。当许世风背着她来到老虎山顶平地边缘一个山丘前,她看着眼前满山怒放的寒梅,竟惊讶得半天合不拢嘴。“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梅花?”她从许世风身上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脸不可思议。“以前来过。”许世风说着,牵着她的手走进梅林。他们所过之处,头顶上都是梅花,一株连着一株,开得极是清丽。谭佩琦虽然不是那种故作姿态的女生,但是看到眼前千万株雪白的梅花,她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在他们头顶是朵朵盛开的寒梅,在他们四周不远处是皑皑的白雪,有风吹过,梅香四溢,清香扑鼻,说不出的好闻。此山此梅,此情此景,怎能不叫人如痴如醉。许世风带着她停在了一株花开的正好的梅树下。“这梅花要是红色的就更好看了”谭佩琦仰着头看了许久,突然感叹道。她不是风雅之人,却也知道,红梅配白雪,实乃最好不过。不过这些白梅也很好看,至少比她以前见过的所有的花都好看。许世风看着她,微微一笑,随即拉着她走到树下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谭佩琦坐在他身边,偏头定定地看着他,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她的念头刚起,就见许世风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口风琴。口风琴外壳是绿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想来主人经常在吹奏。许世风看着她,缓缓吹奏起来。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曲子。还有这个令她牵肠挂肚熟悉的人。曲子清韵悠长,带着淡淡的忧伤,在寒风中来回飘荡,听起来很有感觉。谭佩琦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夕阳下见他吹口风琴的情景,当年那个少年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孤寂让人心疼,曲子里所表达出来的悲凉又是那么令人心酸。许世风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淡漠的,仿佛他对世间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他只是世间的一个过客,一个孤独寂寥的过客。她忽然很害怕,害怕他就这么消失了。她抓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地又加紧了几分。“这是什么歌?真好听。”见许世风放下口风琴,她忍不住问道。“瞬间,”许世风说。“嗯?”谭佩琦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歌名叫瞬间。”许世风看着她说。“瞬间…”谭佩琦回味,“名字也好听,谁唱的?”许世风看着她默了半晌,“我自己写的。”“真好…”谭佩琦倍感震惊。没想到许世风还会写歌,不仅会写歌还自己给歌谱曲,听起来还这么动听,真是了不起。“能唱给我听听么?”她愣愣地看着他,过了半天说。许世风没说话,只微微点头。继而慢慢哼唱起来:总以为时间是永恒原来永恒只是瞬间孤单是填不满的海洋生命是走不完的朝夕瞬间…也只是一瞬间我爱过的人,已远走他方我是地狱中的鬼魅却妄求与天使共舞我爱过的人,为你我甘愿成尘,随风而逝只为追寻你的足迹瞬间…也只是一瞬间世界就安静了我爱过的人我该如何去寻你…许世风的声音低沉沙哑中又带着一种磁性,这首歌经他唱出来,当真别有风味,歌词中的忧伤彷徨是那么的切切实实,让人感觉就仿佛是自己经历过一般。谭佩琦听得心疼,眼泪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她完全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紧紧抱住他,将全世界的温暖都送给他,她不想让他独自一人在寒风中孤独行走。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许世风,今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孤独。☆、第三十七章谭佩琦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两人,她,还有许世风。许世风还是初中时候青涩的模样,他背对着她坐在一棵繁花如白雪般堆成的树下,静默无言。当时夕阳无限好,少年清瘦的背倚靠在树干上,晚风徐徐,风中隐隐有歌声传来“一瞬间,也只是一瞬间,世界就安静了,我爱过的人啊,我该如何寻你…”歌声悲凉,让人听来心酸难抑。她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平地上,静静地听着,须臾,泪流满面。他为何会这般孤单,他为何会这般令人心疼。她试图朝他的方向走近,可就在举步间,四下浓雾顿起,眼前一片模糊,少年的背影渐渐模糊,明明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近身不得,脚下的路似乎总也走不完,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地淡出她的视野,她心下着急,张口大呼,却没有声音,她心慌了,急得眼泪直流。她就那么一边向前狂奔一边大喊,却总也见不到许世风,他就好像消失在迷雾中一般,任她如何寻找,终是找不见。她不死心,她继续找啊找,一边找一边哭,直到精疲力竭,直到泪水流尽,她终于累倒了,她没找到他。“谭佩琦,起床了…”谭佩琦一睁开眼睛,耳边不是冰冷刺骨呼呼的风声,而是老妈的顶极狮吼声。“原来只是梦。”她自床上坐起,伸手往脸上一抹,全是泪水。幸好只是梦,不然,这般悲伤的场景要是变作现实,她一定比梦中的她哭得还惨。“琦琦…谭佩琦,你起来没有?”老妈在门外吼了半天,见她没一丝动静,索性开始捶门,声音不自觉又提高了好几分贝。“起来了。”为免陪伴了她十多年的门光荣牺牲,她赶紧爬下床,没有一丝留恋。今天要去外公家拜年啊。在去外公家的路上,因没有老哥与自己拌嘴,她倒颇有些不习惯。往年每次在去外公家和回来的路上,老哥总会有事无事地奚落她几句,两人一言不合就争吵,不争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此刻突来的安静,让她原本就惆怅的心更是抑郁了不少。抵达外公家,亦如往年般热闹,只不过今年因为老哥的事,众七大姑八大姨总算没有再纠结于某某家女儿生了大白胖小子这种话题。而是在探讨老哥坐牢这个沉重的话题。谭佩琦坐在沙发的一角,听着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