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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就不与年轻人争高下了,帝姬还是和皇子公子们同行吧。”沈忱说,“让臣看看帝姬的骑射学的如何。”瑶音听到他前面本来老大的不乐意,听到后面又意兴勃发地策马去追她的皇兄了。沈忱也确实像他自己说的那般,不同他们争高下,骑着马慢悠悠地在猎场里面晃着,偶尔射出几箭在猎物身旁,吓得它们窜走。沈容染发现,这个时候,沈忱就会笑。沈忱骑到河边下马,坐在草地上,沈容染就坐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只要他偏头,她就能撞进他的眸子,但是沈忱看不到。有风从远处吹来,将沈容染的发丝吹起,其中一缕扫到了沈忱脸上。她赶紧起身跑远了一些,看到沈忱摸着脸朝着她的方向看来,还笑了笑。沈容染顿住,朝着沈忱傻笑。河边没有猎物,来的人少,偶尔有人策马而过,看到沈忱坐在河边也会自动远离。她和沈忱就这样坐在河边,沈忱看着河水,她看着沈忱,一直到马蹄声打破了河边的寂静,瑶音激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先生,先生,林中出现了老虎。”沈忱皱眉问:“看清楚了?”皇家狩猎,猎物都是有定数的,老虎这种猛禽,应当是不包括在内的。瑶音答道:“看清楚了。”沈忱点头,翻身上马。“带路。”沈容染跟在他们身后,有点担忧地看着天空,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瑶音带着沈忱往林子深处而去,到了目的地,没有沈容染想象中的杀手,也没有瑶音说的猛虎,有的只是一地孔明灯。瑶音打马到沈忱身边,一双美眸顾盼生辉地看着他。“先生,瑶音喜欢你。”“三帝姬,我已经拒绝了陛下的赐婚。”沈忱看着瑶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去年三月,南境动乱,沈将军奉旨平叛成功后进京领赏,一匹枣红骏马不知道骑进了京都多少姑娘的心里。”瑶音说,“那时候我就求父皇赐婚,你拒绝了。我又求着父皇让你进宫教导骑射,我以为你见过我了,就会喜欢我。快一年了,你笑过的次数我一只手都能数出来。沈忱,你到底是心里放了人,还是没有心?”沈容染坐在树上竖起来耳朵,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想知道。“没有。”瑶音咬着下唇看着沈忱,颤声问道:“我和你不可能吗?”“不可能。”瑶音咬着下唇看了沈忱一眼,调转马头飞一般的跑了。“三帝姬,夜里危险,请回营地。”沈容染看到瑶音在马上晃了一下,差点摔下去。沈容染满脸笑容地看着她离开,晃动着双腿,都想哼歌了。沈忱骑马离开,沈容染从树上一跃而下,准备跟在沈忱身后回去。然后意料之中的腾云驾雾没有到来,她睁大眼睛看着消失的太阳,做了一波自由落体运动。沈忱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回头看却又空无一人。“救命啊~”沈容染待在树下的深坑里面无语望天,这运气爆棚了,差到爆棚。“救命啊~”她扯着嗓子喊。沈忱出现在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沈容染止住嚎叫,委委屈屈说:“先生救我。”沈忱问:“你怎么又在这里?”沈容染答道:“我出来赏月。”“那你继续赏。”沈忱转身欲走,沈容染赶紧大喊道:“救我出去。”沈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跳下深坑搂住她的腰将她带了上来。沈容染愣愣地看着沈忱,手摸上自己的腰,帝君抱过的?帝君抱过的,不能洗,最近不洗澡了。“还能走吗?扭到腰了?算了,背你。”沈忱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沈容染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呆呆地上了沈忱的背。卧槽,帝君背我了。沈容染一向得寸进尺,回过神来,含笑问:“先生,我重吗?”“你觉得呢。”听声音还是听不出来情绪,沈容染拿不准沈忱是什么意思。沈将军英明神武,应该力能扛鼎吧?“十个我先生应当也背的起吧。”沈忱差点踢到脚下的石头跌倒。沈忱没有大摇大摆地背她进营地,而是把她放在了营地外面。“我的人会来找你。”沈忱前脚一走,沈容染后脚就溜了,坐在宫女住处的台阶上看着手上的一个小荷包发呆,荷包上面绣了两朵杏花。瑶音被拒绝之后消沉了三天,第四天又满血复活,跑到沈忱身边献殷勤。沈容染躲在树后痴念地看着沈忱,顺便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瑶音。沈忱在和太子射箭,好好的不知道为何向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弄得沈容染心下紧张,连忙跑了。第五天,春猎提前结束了,南境外的小国宇留国来了使臣,请求天朝嫁帝姬和亲。沈容染又跟着大队伍回了皇宫。宇留国与她无关,她只打听沈忱的消息。听说沈忱将军要亲自送帝姬去宇留国,然后镇守南境,不再回皇城了。沈容染哭着一张脸看着水里的鱼,满脑子都只有一句话,沈忱要回南境了。沈忱是南境守将,原本也确实不该长时间留在皇城,但是她舍不得他走。反正她总是被忽略的那个,所幸她就跟着沈忱走了,让他们以为她死在了宫中的某个角落算了。这么一想,沈容染越发觉得可行,坚定了她要和沈忱走,不对,偷偷跟着沈忱的决心。她没有想到,最后她确实和沈忱走了,只是,是坐在八抬大轿上穿着七重嫁衣被抬走的。当然不是嫁给沈忱,而是去宇留国和亲。忘记了她十五年的父亲,终于在小国求娶帝姬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宫女生的五女儿。“沈忱,你愿意我去和亲吗?”她问沈忱。沈忱拱手道:“帝姬嫁去宇留,保南境百年太平,臣,替南境百姓多谢帝姬。”沈容染放下轿帘,让沈忱那张脸消失在她眼里。“瑶音说的不错,你,果然是没有心的。”第八十八章微雨落杏花04沈忱站在花轿外,朗声说:“帝姬,下来吃饭了。”沈容染用手攥着红盖头一角,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我不饿,不用了。”沈忱又说:“下来吃饭。”“真的不用。”沈忱略带烦躁的声音在轿外响起。“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