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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真价实的打架,原因是什么,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苏彦鼻青脸肿,一只鼻孔还挂着半条血鼻涕的模样。那时他们初三,离毕业还剩几天。最后警察还是纷纷上前把苏彦和祁阳拉开了,苏彦抱着杨心颜上了救护车,沈容染彻底陷入了昏迷。在医院躺了三天,沈容染和李茗毓来来回回接受了警察局、学校、记者几方的询问,刚送走一波记者,沈容染靠在床头叹气,苏彦拿过枕边的书拍了拍她的头。“吃水果吧,给你削。”“不吃,我还是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吧。”“好,叔叔阿姨,心颜要和你们说话。”苏彦拿出自己的手机十分迅速地发出了一个视频邀请,沈容染愣愣地看着他,这人什么时候和自己父母这么熟了。“颜颜。”“爸、妈。”杨爸爸问道:“身体好点了吗?”沈容染笑着答道:“好多了。”“好好好,快放假了,放假了就赶紧回家来,回家来mama看看。”沈容染保证道:“好的,放假了就回来。”沈容染看着杨mama眼眶都红了,生怕她哭,又怕她不敢在她面前哭,便说要挂掉,不料杨爸爸说,他要和苏彦聊聊。沈容染狐疑地看了苏彦一眼,苏彦接过手机,竟然起身去了门外。沈容染偏头对隔壁床的李茗毓道:“这是有什么机密的事情不给我听。”李茗毓脸上很白,透着一股病态,整个人也没有什么精神。“谁知道了。”又在医院躺了两天,沈容染和李茗毓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准备出院。两人坐在床上一面收拾东西,一面说笑的时候,苏彦和祁阳推门进了病房。李茗毓眼睛亮了亮,朝门口笑着说:“学长,苏彦。”沈容染转头看着他们,苏彦在身边坐下,沈容染感觉到了他棉衣上的热度,好像是外面太阳的气息。苏彦道:“你们俩这是准备出院了?”“对啊。”苏彦说:“再住几天,好好养养呗。离放假也只有一个多星期了,学校那边批准你们今年不考试,咱们出院了直接回家。”沈容染低头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突然又塞进去,抬头对三人道:“那我们今天就回去算了呗。”李茗毓说:“我也想回家了。你们怎么办的?”苏彦拿起一件衣服叠着,说:“我们俩要考试完了再回去。”沈容染扯开袋子让苏彦把衣服放进去,她说:“我们今天出院,回寝室收东西,然后就回家了?”祁阳揉了揉李茗毓的刘海,眼里都是温柔。“我们去给你们收拾东西。”沈容染说:“我还是自己去收吧,你们又不知道我要什么。”苏彦把沈容染的袋子替她拉好,放在旁边。“你就带着几件衣服就好了,你们自己拉箱子别放那么多东西了。”“洗面奶,护肤品,还有桌上的项链,都要。”苏彦笑道:“好好好。”祁阳让李茗毓躺在床上,替她把被子盖好。“你们俩在这儿休息一会,我们去给你们拿箱子,再送你们到火车站。”祁阳和苏彦送李茗毓和沈容染到火车站,把她们送上车安置好,下车看着火车开走,都松了一口气。“祁阳,这事还是要和叔叔阿姨他们说一下。”“是要说。”第二十三章单车后座的青春年少09a市的天空中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下,沈容染探出一只手到窗外,接过一朵雪花,手还没有收回,雪花就已经化成水了。杨mama拿自己的围巾给沈容染把手擦干净。“冷。”沈容染笑了笑,笑得很傻。“不要伸手出窗外,当心来车给你折了。”杨爸爸盯着前方的路,口里训道。沈容染朝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惹来杨mama一阵轻笑。躺在自己房间床上的那一刻,沈容染只觉得安宁,她好像真的挺喜欢这种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的生活。至少比以前佣人环绕,规矩多如牛毛的家强得多。如果她自己的爸爸mama还在的话,应该不会像爷爷一样,强迫她学这学那吧。沈容染给苏彦回了一条信息,说明自己到家了,然后甜甜地进入了梦乡。“颜颜。”沈容染被一声声轻呼唤醒,朦胧地睁开眼睛。“爸爸。”“来,吃了早餐再睡。”杨爸爸把一个餐盒放在沈容染床头,然后离开了她的房间。沈容染盯着餐盒看了半晌,打开拿着筷子慢慢地了吃了起来,眼中蓄满落了泪水,却一直没有落下来。“谢谢爸爸。”沈容染喃喃道。“颜颜,起来了。”杨爸爸坐在客厅看电视,沈容染咬着牙刷站在浴室门口,有点含糊地问道:“爸,你今天不上班?”“我今天休假,在家陪我闺女。”沈容染问道:“那您准备怎么陪您闺女?”“带你去天台堆雪人。”“好啊好啊。”沈容染兴奋地跑回浴室,杨爸爸看着电视叹了一口气。沈容染床上在大学的那身行头从房间走出来,仿佛一颗球从门内滚出。杨爸爸看着她,问道:“你这穿了多少?你妈都没有你穿的多。”“我妈那是臭美,大冬天还想着苗条,我这是保暖。”“真够暖的。来来来,站着,我给你拍张照。”杨爸爸作势掏出手机。“爸,您饶了我吧,您的照片技术实在是太不过关了。”a市的地理位置比s市偏南一些,温度没有s市那么低,雪下的也没有那么大。杨爸爸拿着一个铲子替沈容染把雪都铲到一堆,沈容染把手套摘到放到雪上,用手把雪搓成圆球。“我忘记给你拿胡萝卜来了,我去给你拿。”“等等,爸”沈容染看着杨爸爸的身形走出天台的小门,起身追了上去。“苏彦。”沈容染听到杨爸爸说话,在墙后停住了脚步。杨爸爸似乎也没有再往下走的想法,停在了原地接电话。“你说什么?他们怎么能这么污蔑颜颜。”“退学通知?没有挽回地余地了吗?”“不可能,她们没有做过,承认了就是一辈子的污点。”“这群人太不是东西了,害了两个孩子的一生啊。”杨父说到最后一句,声音中都带了一点哭腔。沈容染靠在墙门,心都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