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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丝惊讶。——这姑娘生得这般美,难得竟还是个有脑子的,不像京城那些贵女,见了他不是掉手绢就是掉香囊。恰此时,碧月在外头扣门,问道:“姐,你怎么把门拴上了?”“嘘——”秦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样俊美无俦的一张脸露出些求助的神色,让人着实难以招架。女子爱俊秀少年,便如男子爱如玉的姑娘。韩清澜心头不免犹豫了一瞬,但脑子里很快闪过秦湛杀人、虐母的画面,甚至前世连韩文宣都可能是秦湛杀的,心肠迅速冷下来,深吸一口气,准备用鼻子发声——秦湛盯着她神色变化,料定先机,韩清澜不及发声,突然听到“嗤——”地一声裂帛声。定睛一看,秦湛撕烂了她的上衣,露出了半边肩背和前胸。☆、第8章配合秦湛其人,是颇得圣眷的三皇子,在朝有手握兵权的舅舅平西侯鼎力相助,在后宫有荣宠多年的许贵妃作实力后盾,他自身文武兼修,朝中那些老大人提起秦湛,常常要赞一声“才质高妙”。当今天子还未立储君,秦湛是众人眼中最可能的一个。不仅如此,秦湛还生得俊眉朗目,高大挺拔,清朗爽举似一丛青竹。这样的秦湛,京中一半的贵女将他当成“春闺梦里人”,另外一半的贵女则直接上手,胆的选择讨好许贵妃,不怕死的就在秦湛面前掉手帕、掉香囊,掉各种物件儿。——以上,是韩清澜前世听别人的。而且还听,秦湛是不近女色的,据连宫里专门教授人事的欢喜殿都不愿意踏入,对此,以前也听贵女们聊到过。一次是韩老夫人寿宴,贵女们凑一处聊秦湛,忽然降低声音什么什么“袖子断了”,韩清澜当时听着像是衣服坏了;还有一次是韩清茹生日宴,隐约听到在“举不起来”,韩清澜身觉得大概是秦湛手有问题。只怪她前世毁容之后性情孤僻,和京中贵女们几乎没有交流,并不能理解这和女色有什么关系,也不明白为什么贵女们对这两个猜测表现出一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的模样,但是韩清澜后来魂魄漂泊,也是见识过春宫图的人了。她后来懂了,并且深以为然。所以此时此地,秦湛撕了她的衣服,韩清澜格外震惊,她本能地想张嘴尖叫,却忘了嘴巴被秦湛捂着,嘴一张没有发出声音,舌尖反而舔到了他的手心。怀中姑娘生得很好看,浓眉大眼,鹅蛋脸,桃花腮,但最不寻常的是那一双明澈的眼,里面有两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洞明和练达,见多了环肥燕瘦,秦湛第一次觉得有姑娘让人一眼难忘。秦湛从来不是心软之人,那件事后更添了几分狠辣,即便觉得眼前姑娘特别,他仍是毫不犹豫撕开了她的衣服。一瞬间,手心感受到那一触即收的柔软湿润,像有人拿羽毛在心上刮过,秦湛的手不可抑制地微微颤了一瞬。韩清澜看到秦湛的反应,竟然觉得很尴尬,甚至忘了要求救。碧月还在外面扣门:“姐,姐,你开门呐,奴婢把那件细袖子的半臂拿上来了。”方才还是一副聪明样,这会儿却脸红到耳根,秦湛别有兴味地欣赏怀中的姑娘,将自己和她贴得更紧,以使她不往下掉,然后用握她腰的那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耳语道:“知道我为什么撕你的衣服吗?”秦湛的声音低沉磁性,刻意压低了话更是带着魅惑的力量,韩清澜踮在秦湛的脚背上,仍旧没他高,被迫扬起下巴,心中不停骂他,却只能点头:“知道。”当然知道,韩大姐这样的身份,若被人发现衣衫不整和男子独处一事,那么不用韩清茹出手,这一辈子就毁了。秦湛这样做,是要她配合。韩清澜转动脑子,她上二楼试衣服是偶然,秦湛不可能为她而来,必然是秦湛要在这里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而且秦湛威胁她却不杀她,可见对她并无杀心。这样想来,与其身败名裂不如选择配合,只是……韩清澜很清楚自己的长相,秦湛会不会见色起意?“你放心。”秦湛似乎知她所想,目光微微一扫,“没兴趣。”韩清澜顺着秦湛的目光看向自己脖下三寸,那里有她用襦裙丝带系的一个蝴蝶结,除此以外空无一物,空无一物……她一时忘了,这具身体脸长得好看,却还未开始发育。你言我的大,我谓你的长短,是自古以来男女聊天中最易伤人的话题。韩清澜心情复杂,但安了心,便又点了点头,以示愿意配合。这是个有脑子的,秦湛很满意,低声道:“那我要松手了。”松了捂嘴的那只手,仍箍住她的手脚,韩清澜平了呼吸,朝门外道:“碧月,我不想换衣服了,我累了先休息一阵,你去稻香楼给我买一笼——”韩清澜是想买一笼包子,但是秦湛又一次捂住了她的嘴,声道:“玲珑牡丹盏。”玲珑牡丹盏是一种半透明的糕点,用料多,工艺繁,制作起来颇费时间,韩清澜犹豫了一瞬,想起前世原身去世之后,秦湛曾独自前往墓前祭拜,还是选择了配合,扬声道:“买一盒玲珑牡丹盏回来。”碧月有些疑惑,但想到掌柜的一直在楼梯口守着又放了心,自家姐的任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应了声就往楼下去了。秦湛竖耳听到外面那丫头下到楼下的声音,转头对韩清澜无声做口型:“我要非礼你。”着用左手把她环在怀里捂住嘴,另一只手却抽出长剑,往衣柜那边走。韩清澜有些懵,一时不知作何反应,秦湛又对她做口型:“挣扎。”韩清澜见他神情戒备,目光锐利如刀地盯着那一面高大的衣柜,心头若有所悟。未知而即将到来的总比已知的更可怕些,韩清澜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两只手不自觉地抱住了秦湛环她的那只胳膊,手中传来的触感温润而结实,她心中安定不少,嘴上咿咿呀呀叫起来,就像被捂住嘴的人想要发声一样。秦湛并没有韩清澜想的那么紧张,分神歪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瞪大两只眼抱着他手臂,就像蜀地的黑白熊憨兮兮地抱树干一样,莫名觉得好笑。“你老实点,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秦湛并没有耽误要做的事,一边往柜子那边走,一边用流氓语气道:“要不是爷办事路过,你这辈子都见不着爷这样的人物。”越靠越近,待离柜子只有两尺远时,秦湛突然松开韩清澜,扯开旁边一匹布料遮住她头脸和上半身,将她推至一旁。这一连串动作只是电光火石之间,韩清澜反应过来时只听到刀兵相接的声音,她怕误伤到自己,偷偷将布料扯开一条缝隙,往外偷看。只见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