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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咽回去。童笙自知挥的力气过大,连她的手掌都痛,内疚了,想帮金国伦揉揉。金国伦厌恶地避开她的手,怨声载道:“老是打我!还毫不手软,怎么不见你以前打姓邓的!你就只会心疼他?!”童笙:“……”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不过左右是她动手不对,为了哄金国伦,她把之前所受的憋屈先放一边,忙着赔礼:“对不起,是我粗鲁。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千万别被打傻了。见金国伦放下搓揉的手,应该不痛了?童笙稍稍舒口气,却闻他莫句其妙问:“你很喜欢去医院?”她一头雾水,接不上腔,金国伦又问:“去医院跟姓邓的幽会吗?”先莫提他的问题古怪离奇,语气尖酸刻薄,光是用词,“幽会”?直教童笙懵了。金国伦盯着她每个表情变化,不妨多提醒一句:“你跟他在医院搂搂抱抱做什么?”多亏他热心提醒,童笙很快记起跟邓嘉在医院的那次偶遇,她拧着眉解释:“你误会了,我那天跟邓嘉在医院撞见,发生点意外,他顺道拉了我一把……”金国伦讥笑着抢话:“然后你投怀送抱?”童笙一愣,“喂!”当即挺了挺腰,瞪着眼不满道:“我是你女朋友,你说的是人话吗?!”金国伦态度不变:“你也知道你是我女朋友?那你还坐他的车?”“那是恰巧!我跟爸妈在路边等车,累了,他好心送一程……”本来忙着解释,但想到什么转折点,童笙反过来怒责:“你自己不也送严冬梅回家?我不可以你可以?!”“能一回事?他是你前任,你不应该要避嫌?!”“那严冬梅不也是你的女神?你怎么又不避嫌了!”俩人互相指骂,气愤得差点跳起来,神经绷紧,不甘认输。“我跟你谈姓邓的,你别扯有的没的!”“你双重标准!只治别人不治自己!”金国伦不太明白童笙的意思,但这不妨碍他一条一条罪状抖出来:“那你在温泉度假村跟姓邓的拉扯什么!”他要一条一条跟童笙算账。童笙惊愕,没料到他会提度假村的事,而且听上去像是知道?金国伦以为她是露馅了慌张,便更为火光,口不择言:“真有猫腻?我就知道你跟他在度假村见过面,所以那天晚上才心情突变还哭得稀里哗啦!因为他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回来在医院见面就急不及待互诉衷情了是不是?就不怕光天化日被外人看到?还什么恰巧恰巧,我看今天是你打电话给他求接送的!你就舍不得他,恨不得跟他旧情复彻!”不用听解释,金国伦自行就能把事情串连起来,想多恶劣就有多恶劣,可以天马行空无依无据,全凭他一膛盛怒,爱怎么编怎么编,怎么解恨就怎么诋毁。辱骂一顿之后,自以为会很畅快,谁知连自己也分不清脱口而出的胡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一股脑子的觉得心很痛很慌,仿佛全部都是真的。“你说话!”金国伦又冲童笙低吼。他祈求她能理直气壮地反驳,明明白白告诉他一切都是臆想,她跟邓嘉清清白白,即使她愤怒地给他一巴掌,他也受!“你疯了!”然而他一盆脏水泼过来,童笙始料不及,挡都挡不住。这就是她的男朋友,肆意诬蔑信口雌黄!她除了气得浑身发抖,连话都不知道该从哪先说起。她并非天生的辩手,又认为跟他解释是浪费口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会越描越黑!金国伦自以为是,激动暴躁,犹如困兽终得自由,要往死里发狂折腾一样。童笙选择撤场。她转身拉车门。金国伦一惊,伸手就捉住她。她居然想逃?她宁愿逃也不辩解?所以他瞎猜的全是真的吗?哈!“你放手,我不跟疯子说话!”童笙推他打他,一双手乱挥,拼命要够车门。金国伦按了主控匙,全车窗门自动关闭落锁。他越过档位控台,不知按了什么键,副驾位就迅速放倒下去,他顺势跨到童笙身前,倾腹压着挣扎不休的她。“急着跑干什么?全被我说中了?我看你考雅思出国也是为了他!”金国伦一边控制童笙乱挥的双手,一边耻笑挖苦:“当年没有跟他比翼相飞,很不甘心,想追到国外去?你真傻!他从来不喜欢你,把你扔下来了,你还这么死心塌地?!你是有多自作贱!”金国伦咬牙切齿,撕开她的表皮,掘出她昔日的伤口,再大把撒盐。童笙惶恐得僵了。当年,她劝邓嘉好好学习,努力个一年半载,凭他的智商追赶个二本应该不成难题。邓嘉却大言不惭:“切,我都要出国留学了,高考关我屁事!考0分也没关系。”童笙诧异地追着问他要出哪个国,出几年。邓嘉耸耸肩,几乎十问九不知,全是家人安排的,不过他说:“出外读书,少则四五年,否则读个屁?”童笙喃喃怔道:“那我们要异地四五年?”她大受打击。她做不到,她一分钟都不想离开邓嘉。天知道她多么喜欢在锦中这所寄宿学校上学,能一天24小时都跟邓嘉在同一个地点呼吸,看同一个角度的星星月亮。她巴不得连周末也留宿学校不回家,跟邓嘉多呆一秒是一秒。但邓嘉要出国,一走四五年。他条件那么好,谁知道会不会半年就跟她分手收场?她本来就不是斗人的专家,留在国内山高皇帝远,她更斗不过邓嘉身边的莺莺燕燕。也许分手连半年都用不着。“舍不得?”见女朋友愁眉苦脸,满眼哀怨,邓嘉嬉皮笑脸:“那你跟我去好了。”童笙惊喜:“可以吗?”“怎么不可以?你跟我一起考雅思,报同一所学校,到时就同居……嘻嘻!”邓嘉一脸坏笑,童笙先脸红再苦恼,“但我家没那么多钱。出国留学很烧钱的。”“我帮你付!”邓嘉拍拍胸膛,“你是我未来老婆,我一定罩你!不过要还的喔!我算算啊,几年下来少则百来万多则几百万,你要帮我生至少一子一女才能抵数……”童笙听着邓嘉的设想,不会应话,只傻傻的笑,傻到竟连高考都不想考了。当初俩人在教学楼对面的实验楼走廊牵着手谈将来,她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