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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客户轮到哪个业务手上,作为总监的她也分得一杯羹,又何必惹起风波呢?最多有机会就替老周不着痕迹地为难为难童笙,替他出口恶气罢了。而所谓的为难挑刺,童笙已经当家常便饭。加上心情好,凡事都看开几眼,她积极发扬往日对同事淡疏如水的浅交模式,不气不闹又一天。想想背后有金国伦,想想跟这群乌合之众再打交道个一年半载,她就能远离他们去开启另一种人生,现在的挫折且是黎明前的黑暗,童笙顿即战斗力翻倍。凌丽娜贴出公司过年的放假通知后,问童笙放假有什么打算,“去旅行吗?”童笙依旧不习惯跟她熟络,简单道:“不了,呆家里。”“找邓总吗?”凌丽娜问得直截了当,童笙不晓得如何回答。听说凌丽娜跟新来的叶总经理又有一腿,俩人打得火热,凌丽娜新置的名牌包包就是出自叶总的荷包。有时候童笙想不通,他们那些事,到底是谁耍谁?又谁输谁赢?抑或双赢?正如她也想不通,河水不犯井水的凌丽娜何以对她很感兴趣?呃,估计凌丽娜认为她跟她一样,被邓嘉耍完就甩,于是产生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与同情?“邓总是好人,有空去找他。”凌丽娜抛下这么一句就转身走了,童笙望着她性感的背影妩媚的波浪长发,有些出神。工厂要照顾工人返乡团聚,过年一般放个半月廿天的长假,金国伦的突破雅思则没有这样的优待了,听说最多也就放七天,依照国家规定。这七天假期除了例行的睡觉与拜年,金国伦还有一件大事要办--到童家提亲。童笙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脸上写满“你说真的”的问号。坐在她对面的金国伦面露不悦,“难道我像开玩笑?”童笙这才慢慢扯出个笑容,再深笑,到狂笑,甚至趴到桌子上掩埋自己笑得变形的脸。小小的A1里飘荡着她魔性的笑声。哎天呀!她居然真的要跟金国伦结婚了!虽然之前他就提过,但如今搬上日程,感觉天渊之别。怎么样,说与做本身就是两回事嘛。金国伦抬手抚挠童笙的头发,跟她分析:“四月份考完试就结婚,那必须提前提亲才显诚意。不早,该差不多了。”准夫婿考虑得周到长远,童笙心头乍暖乍颤。她抬起脸与金国伦对视,见他笑得一脸温柔,忽地发觉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也许想要个万全,童笙问:“万一我父母不同意怎么办?”金国伦自信摆了一脸,“那有他们后悔的!”好嚣张的金SIR啊!“……换作你mama不同意呢?”“多余的顾虑!”“……”“少想乱七八糟的,到时准备好你的人以及户口本就行!”金国伦站起来,往身后的白板敲了敲,严肃道:“坐好了,上课!”仍然趴着的童笙:“……”敢情是谁先挑起结婚这个话题的?!小小的抵触情绪教童笙酝酿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她故作五官一扭,扶住腹部“哎呀”了一声。可谓毫无演技之说,却能把未见过世面的金SIR吓得不轻。本来背对童笙在白板上画写的金国伦,听见叫声回头一瞥,当即扔下大头笔,两步就跨到童笙身侧,惶恐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只顾得跪蹲在旁扶着她手臂,慌张地望着她。他的反应出乎意料。见金国伦失措的脸上刷了白灰般毫无血色,童笙跟着心慌起来,连忙俯身搂住他脑袋安抚:“没事没事!吓唬你的!”“……”金国伦尚未消化她的话,愣愣地跪蹲着。后来A1讲室的玻璃门被谁敲了敲,发出几下“笃笃”的声音,才把金国伦的意识拉回来。“闲的是吧!”他生气了,挣开童笙的怀抱,倏地站起来回到白板前,同时转头望向门外的走廊,不见有人。已经穿过走廊的钟磊无奈摇头,金SIR金SIR,这里是培训中心,注意风气啊!下课后童笙磨破嘴皮才把对她不瞅不睬的金国伦哄回来,他果真很生气!经过这一次,童笙不敢跟金国伦开这样的玩笑了。她直觉怀孕的事对金国伦来说可大不可小。然而生活跟她本人开了这样的玩笑。年末廿几,大街小巷已经一片除旧迎新的过年气氛,到处喜气洋洋,整座城市淹没于过年必备的大红色调之中。包括童笙的内裤。她竟然,流血了?!站在马桶前的童笙傻了,连裤子都忘了提。她怔怔地望着内裤上的血渍,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她越站越僵,双腿却开始发抖。她扶着墙慢慢重新坐回马桶上,捂住腹部呆了半天,直至眼睛发红,鼻尖酸麻,思绪才缓过来。这是大姨妈吗?!所以她并没有怀上金国伦的孩子?!她以为自己怀了,金国伦也以为是……她当然想象过自己与金国伦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忐忑又期待,享受着可能怀了孕的过程。谁知,原来她根本从未拥有过?这……或者是她糊涂摆了乌龙,其他人知道了也就一笑而过,可是巨大的失落感充斥着童笙的胸腔,仿佛曾经拥有又刹那失去,跟流了产一样难受,孩子被夺走了一般痛苦!童笙捂着自己的腹部,里面空荡荡,没有痛感,同样变得空荡荡的心脏则传来阵阵酸楚。她坐在马桶上,一手捂腹一手捂脸,心里咒骂着自己。一定是她跟金国伦开了那种不该开的玩笑,上帝便把恩赐换成了笑话!金国伦接到童笙的电话时刚刚下课,听见她在电话里又笑又哭语无伦次,他二话不说立即驾车奔去西田街。童家俩老正好不在家,金国伦狂按门铃又狂拔童笙电话,一直呆坐在马桶上的童笙才清醒过来,给内裤贴上姨妈巾,提上裤子下楼开门。“怎么回事?”金国伦捉住她肩膀追问,“你要再吓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见眼眶发红的童笙苦笑着告诉自己她来大姨妈了,金国伦好像第一回接触大姨妈这个词,领悟不过来。俩人站在小天井沉默相对,犹如时间静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