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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低着头。他没有马上说话,宽敞的办公室里响着落地大钟嘀嗒嘀嗒的走针声,缓慢规矩。良久,邓嘉出乎意料地平静问:“都弄清楚了吧?”童笙没有应声,他从光亮的茶几几面倒影看到她点了点头。“我被冤了十年,好惨。”他自嘲地笑了笑。童笙跟着扯唇角,并不同情,“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邓嘉抬眼盯她,对上她冷漠的眸光,心里一凉。她不急着走,就是为了准备打击他一翻?童笙脸带幸灾乐祸的浅笑:“假如你没有招惹那些女生,她们又怎会作弄你?”到底是自作孽。听着她置身度外的讽刺口吻,邓嘉无声地呼了口气,冷静回话:“我当时是过份了,一想到你不理我,我就需要别人的安慰。”“呵,”童笙冷哼,“倒把你过混账日子的罪归咎到我头上了?”邓嘉厚着脸皮:“是,如果不是你冷落我,我不会这样。”“别赖我!”童笙愤慨地冲着他低吼,恨不得抄起茶几上的茶杯砸他脑袋。邓嘉别开脸不看她,平静如初,兀自说:“试想一个曾经念着有多喜欢我的人,说不管我就不管我了。她明明有我的联系方式,却不找我。我心里还一直盼着,跟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她明天就会来电话,明天不来,明年也会来,所以千万不能换号码。谁知一等十年,而她呢从一开始就已经把我抛弃了!连声招呼都没打。”他又在指责自己,童笙眼睁睁听着他似轻实重的埋怨,想反驳却哑口无言。不但止,她竟听出内疚,听得心绪缭乱。难不成她真是罪人?“她说过要嫁给我,生了儿子就叫邓大童,生了女儿就叫邓小童……”童笙表情一僵,自我怀疑纠结的心随即绷紧绞痛。她呆望着邓嘉,当年的话他居然记得……“她口口声声怨我不找她,可是我回来找她了,她又不瞅不睬,微信不加,电话不接,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把我当仇人。呵,以前说的喜欢,谈的将来,全是假的!”“没有……是真的,我说的时候都是真的……”童笙颤着喉咙自辩。邓嘉闭眼摇头,不要听似的,又带头提起谢咏儿:“她老拿谢咏儿说事,说她心里有刺,但我心里也有刺啊!觉得她跟金国伦不清不白。结果呢,我到现在仍孤身一人,她倒好了,真的跟金国伦一起了!”童笙如鲠在喉,倒抽着气,发怔地望着一直别开脸不看她的邓嘉。“以前都是她主动,她追我,她对我好,我好不容易提起勇气主动一次,她不领情。”“上学的时候都说我祸害她,谁又管过其实我也受了伤?”“反正我是男人,可以任由她伤害抛弃,到出了问题仍是我先该死!”“别说了。”童笙闭上眼低下头,眼泪落到放在膝盖的拳头上。“谁都不怪,只怪我对她期待太高,怪我对她口中所说的情情爱爱太笃定,到头来我做了十年傻瓜,白等一场。”童笙摇头,默念着她过去说的都是真的。喜欢他,嫁给他,替他生儿育女,白头到老,没有一个字是假。邓嘉倏地站了起来,沮丧地扔下话:“你走吧,你们都是圣人,没有错,只有我是垃圾渣男,没人管,没人爱,吃了哑巴亏也活该!”他身一转,疾步离开了总经办,离开了兴置实业。他悲愤地踢开的办公室门没能自动关上,秘书台的凌丽娜正好看到童笙坐在里面颤抖着垂头饮泣。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各位,你们的评论能让我想到很多,比如bug,比如查漏补缺,所以大家多评论,谢谢大家!!第48章11.29正文已替换童笙是如何从总经办回到座位上,又如何从兴置实业去到突破雅思进行培训,连她自己都不得而知。反正脑子清醒的时候,人已经坐在A1,金国伦就站在跟前给她上课。她明显心不在焉,金国伦观察了一个晚上。“不舒服吗?”不得已,他中途停止讲课,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的脸,低沉地抛出一个简单问话,童笙却无法回答。她抬眸望向站在跟前的男人。他俩在一起实在没多久,可谓闪恋更打算闪婚,而金国伦对她的关怀娴熟得似乎与生俱来。她伸手搭上金国伦的手背,脸情/不自/禁地摩蹭着他的掌心指腹,忽然什么都不愿想,不愿烦,就这样一直呆坐下去也挺好。金国伦不明所以地挑挑眉,拉过椅子坐到她旁边,打量着她。她眼里藏不住秘密,眼底的无奈与忧伤令男人提高了警觉,有的放矢地试探:“姓邓的惹你了?”童笙怔了怔,“……没有。”见金国伦眯眯眼,唇角噬着笑意,她以为自己骗过他了。直至他说“马上辞职”时,童笙才意识到他表面的祥和都是伪装的。“明天就回去辞职!”金国伦又强调了一遍,冷硬地收回手,撤走椅子,走到白板前背对童笙,用刷子涂擦写满白板的雅思攻略。他动作太快,童笙捉不住他的表情,不过无可置疑他是生气了。童笙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从背后伸手搂住了她。金国伦无动于衷,擦拭白板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还淡淡吩咐:“回座位,继续上课。”“别生气,”童笙埋脸于他背上,双手抚上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怦怦的心跳,又求了一声:“别生气。”“呵,你知道我会生气?”金国伦冷笑,凉薄地自嘲:“我女人为了其他男人愁眉苦面,我应该要放鞭炮庆祝?”走廊上有人经过A1,都知道今天金SIR与金嫂上课,普遍八卦地往A1内扫两眼。一扫,哇,不得了,搂一起了,这是什么样的上课节奏?!金国伦瞥了眼外面的走廊,若无其事地继续向童笙冷言冷语,“回座位上……”搂他的手劲紧了紧,他有丝得意,口吻却不改:“别来这一套。”“不是你想的那样,”童笙的额头蹭了蹭他的后背,决定打开心扉:“我心烦的确有因于他,”果不其然,一说完这句话,金国伦的动作就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