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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力却很顽强,不怕碾压不怕野火,冬天虽然会枯萎,来年春风一吹,绿莹莹的。”尧臻半信半疑接过来,“让你一说,感觉这么常见的小草好像也不平凡了。”他笑了下,“芸芸众生很平凡,但每个个体的存在都不平凡,无论是曾经存在现在不存在的,还是现在或者未来存在的。”“你是在鼓励我吗?”她笑着问道。李东放说:“你觉得是就是。”“我觉得是。”他挑着眉点头:“那就是。”“嗯……”她低下头抠自己的指甲,“谢谢你。”李东放无声笑了笑,从外侧沿着石牙子走过来,背对着坐到她身后。两人都没再说话,静静的享受清风的洗礼。她吹了会儿微风,感觉身心凉快,不知道到底是风起了降温的作用,还是他鼓励自己的话起了安抚作用。不过李东放真的很会安慰人,原本她很忙然很焦虑,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自己就像野草一样,只是春风还没等来,待来年春暖花开,她的好日子就会来了吧。脚下用力,身子转过去。两人沉默无言的看对方一会儿。发觉额头上的头发刚才被他的手给撩了上去,这会儿头发干了就变形了,张扬起来,装牙舞爪的露出光洁的脑门,从影子里看就像个小疯子。她伸手拨弄,斜着眼说:“你一直看我干嘛?我脸上有金条吗?”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尧臻愣了下,“金条在哪?”李东放眼眸深了深,抬手帮她拨开发丝,“你过来,我指给你看。”尧臻嘿嘿一笑,心头的算计闪了闪,“拿不出来金条我可就要讹你了。”“你是财迷托生的吧。”“不,是穷鬼。”李东放慢慢坐过来,探头过来,“头一次见穷鬼。”尧臻下意识觉得他要发sao,下一秒手腕被捉住,他的嘴唇轻轻覆盖过来,温软的,蜻蜓点水。她缩了下脖子,毕竟是大白天,这边风景好,不乏出来吹风的老人孩子,成年人还好,守着小孩多尴尬,反应了一下撇开头。李东放在耳边道:“我这个吻价值两块金条,拿走不谢。”作者有话要说: 李东放:拿走不谢,不愿意的话还给我第54章尧臻皮笑rou不笑的看着这个刚才占了她便宜还在卖乖的人。他手臂微微用力,把她抓过去,眼睛抬也没抬,“怎么,吃亏?”说着又凑近,尧臻掰他的手指,“这个衣服这么抓会起褶子。”“……”李东放没想到她的注意力竟然在衣服上。她解释说:“不是我小气,是这个衣服贵。”李东放抱着胳膊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能有那两块金条贵?”尧臻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委屈道:“当然是金条贵,但是,你能给我折现吗?”李东放这次没说话,垂眼看着她笑。屁股下的板凳还没坐热,林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两三米开外就开始喊:“还不回家啊。”李东放高声回复:“怎么了?”“李女士切了块青州蜜,去尝尝?”“怎么没打电话。”人到眼前,尧臻皱着眉好奇。“还好意思说,你们俩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他咧嘴问。李东放嗓音低沉:“手机落车里的,没带身上。”尧臻:“我的带着啊。”说着拿出看了一眼,没关机,信号也很好。林佑:“你的我也打了,说什么不在服务区。你们俩行不行啊。”她晃了晃李东放的手,“林佑的意思是你不行。”李东放看也没看她,她忍不住添油加醋:“你能忍吗?”他凑过来,压低声音:“我行不行你知道就行。”尧臻后退了一步,抬手捂住耳朵,耳根有点热,心里想,你以后行不行谁知道呢。抬头见林佑还在瞪她,收回眼对李东放说:“这丫头就会挑事,我说的是她不行。你行不行我怎么知道。”李东放听他们越说越不对味,噙着笑一言不发。她忽然想起来什么:“我换号码了,从九水镇回来就换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啊?”“那肯定是了。有空给我发一下。”三个人回去,于倩手里拿着竹签,她经常跑场外,见多识广,虽然头一次来林佑家,却看不出拘束,言行举止大方。李女士:“赶紧洗洗手过来吃瓜。”尧臻闻言忍不住笑道:“我们不小心成了吃瓜群众。”抹上洗手液,冲干净泡沫,转身就见李女士拿着大毛巾等他们,她抬眼看看,好心细的女人,从小没有母亲,是不是母亲都是这么温柔,很会照顾人?她擦干净手,李东放这时候洗了手过来,甩甩水。递过去毛巾,望一眼李女士的背影,低低的说:“林佑的mama真好。”她凑近李东放,“刚才就拿着毛巾站在这等着,挂着笑,好温柔,把我的心都暖化了。”李东放没吭声,搂着她出去,桌子上摆着几样处理好的水果,切块大小均匀,就连竹签都插好了。他让她进去沙发里面坐下,最后把果盘放尧臻面前,瞧见茶几下面的药,好一会儿才说:“最近姑姑身体怎么样,我看着有些憔悴,不过没听你怎么喘了。”“吃了你姐推荐的那家中医的药,倒是减轻不少。”尧臻指尖收紧,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垂头也看见下面的药,大概是觉得他们是自己所以吃了没收起来。哮喘的药,她原本以为是伤风感冒这种小病小灾呢,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听说这种病很磨人。李女士身体不好,没有做菜,从下面的饭店叫了一桌菜。荤素搭配的丰盛讲究。谈话从客厅转战到餐厅,他们拿筷子吃菜,时不时谈一下时政。林父别得不懂,这一块说起来头头是道。李女士说:“吃饭不谈公务。”林父笑:“这不是工作,你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林佑含着笑扒饭,悄悄吹捧:“这么有学问的话也就我爸说得出来,应景,对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就是跟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一个意思。”李东放莞尔一笑,探手给尧臻夹了一筷子青菜。她埋头吃了两口,脸上低眉顺目不好意思挑剔,私下里探手捏了捏他的袖子:“我不吃这个,不好咬。”他低声说:“你想吃哪个?”尧臻想,林佑家饭桌上跟打仗似的,他们俩却在研究她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