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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不会允许他最好用的一把剑就这么毁了。没了豫亲王,宁家就再无崛起的可能。他们所加注在他身上的,可以彻彻底底还给他们了!徐璐笙含笑的抱着连成:“阿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阿笙……”徐璐笙一手扶上发髻:“这是你送我的发钗。”连成:“嗯。”猛的发钗刺入,连成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连只蚂蚁都不敢踩的徐璐笙。两道清泪眼角滑落,徐璐笙道:“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变成这样的……”连成猛的推开人,自己跟着摔落在地,他睁着双不可置信的眼看着人,看着人手握金钗,上面滴着他的血。“徐璐笙,你……”“穗儿给的药,我跟她说,我要杀琳琅为你报仇,所以她就弄了这个给我。”“徐璐笙!你不能这么对我……”连穗能弄到什么东西,他很清楚!“你不可以背叛我,我快成功了!”胸口一阵巨疼,连成慌了。“阿成,我不会背叛你的,再也不会了。我永远陪着你,再也不扔下你一个人了。”如果当年她多信他一点,没有扔下他,会不会都不一样了?连成还是原来的连成,那个正直仁善的连成。“阿笙,快救我,我快成功了,我真的快成功了!”连成疯魔般的望着眼前的人,求着人留他一条命。“阿笙,我只要活下来,活下来,我就可以位极人臣,不再只是区区刑部尚书。那个人答应我了的,作为回报,会给我一人之下的位置的!”“阿笙,我们可以荣华富贵了。没人可以小瞧我们了的。”“求你放过我,开门,好不好?让人救我!救我!”连成捂着胸口,那里血在流,好像只要他死死唔住,那血就不会变黑,他就可以多点活下来的希望,只要面前这女子可以放过他,放过他。“阿笙,求你。”连成趴在地上,抱起面前人的腿,满屋灰尘蹭的他干净的脸颊,灰扑扑的,像个乞丐,又或是像个摇尾乞怜的流浪狗。徐璐笙心口疼着,很疼很疼,从小教她礼义廉耻,世间大理,做人心怀仁慈的徐家,背着她,一次次伤他,还把责任推到了宁家头上。把他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个人,她少时挚爱,现在,因她成魔,她能做的就是亲手杀了他,来减轻他的罪孽,更免再造杀孽。“阿成,我会陪你的。”她笑着,眼角泪水划过,美的触目惊心,又决然。徐璐笙是善的,很善很善,她坚信着世间正道,觉得这世界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她痛恨一切强权,她觉得为什么,他们明明有财有权,为什么还要欺压什么都没有的人?所以,她不喜欢徐家,不喜欢宁家,更不喜欢后来背叛连成的徐璐笙。只是,可惜,她被保护的只相信一切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她不懂怎么去辨别真假。她跪下来,一手捧起那张脸,一点一点的擦掉他脸上的灰尘,他爱干净。连成惊喜的望着她,一手握住她的手,因药的作用,虚软无力,死活握不紧,他很急很急,怕没握紧,她又放弃救他了。这怎么可以?他只要走出这个屋子,只要揭露宁琳琅的身份,萧扬就可以毁了,然后他就可以站在所有人的顶端,看着他们在他脚下匍匐。徐璐笙一手紧紧的握上他的手,连成欣喜的望着她,徐璐笙嘴角含笑着,很凄美,连成猛的往后退,手死命的抽回,徐璐笙发钗举起,最后往他心脏一插。连成倒地,双眼无声的看着头顶,亲眼看着他离他的权势富贵一步之遥,却再也拿不到。而毁了一切的却是他从未防备过的徐璐笙……徐璐笙躺了下来,手高高举起,笑着道:“阿成,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再也不会放手了。”“我……不要……”他吐着最后的话,又惊又恐,他不要了,他的一生全毁在她身上。少时真的爱过,在外七年,他恨过她,也替她找过借口,比如被逼的,然后他踩着别人的尸骨千辛万苦爬回来,看到的却是,宁方拿着三串糖葫芦,然后给了徐璐笙一串,他自己留一串,中间蹦蹦跳跳的小人一串。然后那小人委屈的告状:“娘,爹爹偷吃了我一颗!”那一刻,他被刺激到了,千辛万苦,摒弃良心做的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宁琳琅猜错了,他真正变成恶鬼的时候,是全部人都幸福美满,而他却占满鲜血的时候。宁琳琅是他让一死囚劫的,于是那两个琴瑟和谐的成了怨偶。从青道县寄到宁家的信他给的,于是,宁家在宁方还没成长之前,突然倒台。徐璐笙他接走了,报复了宁方,看着徐家对着他摇尾乞怜。一切都很完美,那姓宁的老头如他预料一样为了护住宁方,什么都没告诉他,他成功的报复了所有人,就是没想到……那杀人犯,杀了那么多人的人,居然没杀她?还让她活着回来了……上天永远都对他这么不公,连成最后睁大着眼,他功亏一篑,死不瞑目。败在了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徐璐笙手上……第66章大黑“老大,不好了!”一小弟忽然冲过来,打破那诡异画面。“嗯?连成跑了?”琳琅立马直起身,小弟摇了摇头,面色为难:“不是……是死了……”“啊?”琳琅愣了,萧扬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个……还有……那个……也死了……”宁琳琅脑袋轰的一下,懵了……还有谁死了?她连滚带爬的起来,萧扬想扶着人,人已经仓皇跑了过去,慌乱,不堪。门内,连成瞪大着双眸一动不动的,身侧躺了个人,胸前一金钗熠熠生辉,她一脸祥和。宁琳琅笑了,一手扶上额头,靠在门上,笑了,她还是选择了连成,无论他做了多少肮脏事,她还是选择给他留了最后的体面,不让他上刑场,不让他被人指指点点。那徐璐笙,她呢?她又算什么?儿时那点记忆难道都是她想象的?从来不曾有人轻捏着她的脸温柔的笑着,从来不曾有人晚上哄着她睡觉,或者也从来不曾有人因她贪玩生病而怒过?“林琅!”身后,那带着恨意的声音传来,她转头冲着人笑了下,冷冷的,嗜血一样的:“萧若谷?”萧若谷瞪着人,死死的瞪着,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眼神,刻在骨子里,一天都不曾忘掉。“咦?怎么全齐了?本来只想带着这家伙逃的。”大黑肩上扛着浑身虚软的白芜坐在墙头,笑着道。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