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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骑士变成狗(魅魔x骑士)

    魅魔X骑士

    前来讨伐魅魔的骑士大人长着一张让人鸡儿梆硬的帅脸

    一

    指尖从眉心滑下,抚过高挺骨感的鼻梁,在柔软的面颊留下一道浅粉色的长痕。

    魔族特有的长指甲勾画着骑士突出的的喉结,坚硬的骨头在魔族手指的流连下无措地滚动着,发出萎靡的哀声。

    “嗯……不要了……”

    骑士的双唇发出呻吟,黑翅蝴蝶似的眼睫同时颤动不已,在眼角凝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我俯身凑近,习惯性伸舌舔去。下一秒,一股诱人的甜香轻扑在骑士的面颊上,魅惑的魔力好像丝丝缕缕的迷香,将骑士的意识引入更深的梦中。

    一息、两息……

    确保了骑士陷入深度睡眠,我松了口气,撑起身子,在空地上随意活动了一下略感酸痛但容光焕发的身子骨。

    身上的最后一层薄汗被洞口吹来的微风卷走,借着照进来的微弱月光,我翻开骑士凌乱的衣服堆,找到了那柄可以斩杀魔族的圣剑。

    二

    魅魔原本并不是这里的魅魔,这座小山丘在魅魔眼中太过贫瘠,植物种类和动物种类一样稀少,她实在是看不上眼。要不是附近村落里的壮汉们,魅魔早就想尽办法回去那个高楼林立的现代社会了。

    原生态的自然环境让魅魔一度以为自己在睡梦中被损友扔进深山老林,还是从话痨的男人嘴里得知这里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人类与魔族,国王与骑士,可魅魔只想知道有没有公主与王子的故事。不,她不喜欢爱情故事,她只想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愚蠢的相信爱情的公主,然后肆意地嘲笑那些恋爱脑。

    魅魔把身边的一切看作游戏。她肆意而张扬,不多久就被传播了坏名声,后来越传越离谱,直到王国下了讨伐令,最强的骑士将带着可以斩杀魔族的圣剑前来讨伐魅魔。

    笑死,华国妖魔怎么会惧怕西洋剑?

    魅魔很快就玩腻了这里的男人。她躺在壮汉们搭建的小别墅里悠闲地晃着腿,百无聊赖地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去华国,骑士那清越的声音就凑巧在屋外响起。

    他高声叫:“魅魔!束手就擒吧!”

    魅魔哪里被人这样挑衅过,立刻就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哪知道只是不经意间从窗户一撇,看见一张让人鸡儿梆硬的帅脸,立刻帅得她跑回去换了身战袍。

    三

    王国最强的骑士是个雏。

    但好在,我向来只看床伴的脸和身材。

    雏男独有的清甜气息在空气中溢散,刺激着魅魔独特的嗅神经,激起身体深处的火热。而比之骑士身上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铠甲,他的雏男香简直是烈性春药。

    “这位……骑士先生。”我端起熟练的腔调,笑着向前走近一步,目光隐晦地扫过骑士铠甲间的缝隙,试图窥见其下强而有力的血rou肌肤。

    金属发出细小的摩擦声,骑士抑制住了意图后撤的脚步,眼神却无措地转向空无一物的四周,好一个虎头蛇尾。

    我看了,眉眼衔着唇角泄出一丝笑意,再用指腹轻轻掩下,蛊惑道:“骑士先生,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骑士重呵一声,清脆的青年音被刻意压低,正色道:“王国的讨伐令不容置疑,不可能有误,”

    “哦?”尾音缓缓拖长,丝丝缕缕的魔力将丈量的距离再次缩短,“所以骑士先生这么坚定不移地过来,就是为了找我?”

    骑士嘴唇颤了颤,抿嘴无言。

    我不在意,又问:“现在你见到我了,觉得……我怎么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已到一丈内,骑士被我的视线勾着,倒映着我的身影的瞳孔微微紧缩,漂亮的金色眼睛止不住颤抖,显出一丝惹人怜爱的无措。

    我从他的眼中看见我,华国人独特的黑瞳黑发,明艳的脸,大胆的衣着,甚至低头就能看见的深深沟壑……我再进一步,笑看固执而愚笨的骑士只愿盯着我的眼睛。

    剩下的,就和在槲寄生下接吻一样水到渠成。

    四

    我还是第一次脱男人的铠甲。手指勾着骑士的腰线一寸寸寻找连接处,从前摸到后仍找不到诀窍。骑士更可恶,也没有半点反应,只知道用那双太阳似的金瞳紧盯着我,即使魅魔的力量已经令其微微散瞳。

    无奈,我只好出声:“骑士先生~把你的铠甲脱了~”

    骑士大概是惯于听从命令的,话音落下的同一刻,他的手立刻搭上了我的手,带着我的指尖探进铠甲某一处的缝隙之中,紧接着一声轻响,坚硬的外壳缓缓剥落,显露出其下的单衣。

    裁剪简单的背心,被多次水洗而微微发白,领口、下摆等位置有被反复摩擦的痕迹,但好在布料优秀,不显得毛糙而更有生气。

    是和乡下男人不同的,在城里过着精致生活的小公子。

    象征着骑士身份的物件一件件落到地上,杂乱地堆在一起,铠甲、背包、圣剑,乃至那件贴身白背心。

    山野间的风是微凉的,带着清新的草木香扑在骑士的身上,乘机蹭过骑士饱满的肌rou线条,意图带走骑士炙热的体温。

    骑士像是在这凉风中被蒸熟了,耳背的红晕从脸颊一路攀缘至脖颈,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在被我的舌尖留下一抹水色时,发出羞人的声音。

    我立即发出满意的笑声,忍不住继续逗弄他调皮而敏感的喉结,对他轻声蛊惑:“来,我教你……”

    五

    身为最强骑士的男人名不虚传,耐力比三个男人加起来还要好,翻天覆地间不知道把我榨了多少回,一点不像第一回用屁股快乐。

    但我到底是专业的魅魔,终于在红日初升之前让骑士昏睡过去。他脸上垂着泪,毫无知觉地呢喃着什么,我的视线扫过他青青红红的胴体,餍足地将自己抽离。

    魅魔的魔力在这附近的空间中浓重得几乎要凝出实质。我不是初出茅庐的小魅魔,自然不会在满意的猎物身上吝啬这一点魔力。确信骑士不会醒来,我翻开凌乱的衣服堆,找到了那柄可以斩杀魔族的圣剑,细细观察。

    妖魔鬼怪,不同于人类的物种们在这个世界上与人类有着截然不同的法则,而其中一条就是,不会被人类与人类的造物伤害,但法则也不是没有漏洞,有些特别的人类拿着从妖魔鬼怪那得来的造物就能够对我们造成伤害,甚至威慑力显著。

    祖母家的那位算一个,不知道眼前这个骑士能不能算一个。

    我没兴趣冒险,既然已经好好尝过了骑士的味道,那就拿了战利品去浪迹天涯吧。说起来这个世界的样子我还没看过,不知道不同地方都会有什么样的男人。

    我拿走了骑士的圣剑和背包,思量后连铠甲也没有落下,拿到附近的小镇换成了货币,其他衣物被我随手扔给了路边的乞丐,也算是替骑士做好人好事。

    骑士的铠甲卖了大价钱,老板几乎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让我第一次有了家财万贯的阔气,直接在一个不小的城市里买下一套繁华街道旁的漂亮别墅,肆无忌惮地享受生活。

    一个月之后,我又动起了周游世界的心思,并打算在临行前用最后的钱买一个能干的奴隶,为我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增色添彩。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友人,为我推荐了一家刚云游到此的奴隶商人,还说他们家新得到了一只特别的奴隶,让我去试试运气。

    既然友人这么说了,我必不会错过,毫不犹豫就应下了。

    只是我没想到,友人口中的那个奴隶,会有那——么“特别”,特别到我真想拔腿就跑……

    六

    现代社会绝不可能出现的奴隶买卖,在这个世界反而司空见惯,幸好我没有故事主人公那么强的道德观,只想好好看看奴隶们的货色。

    一个月来的大手笔花销让我成了当地小有名的阔佬,大概是这个原因,连新来不久的奴隶商人都认识我,立刻陪笑着迎上来:“大人,等您多时了。”

    神秘的宽大布料将商人矮小的身形完全笼住,仅有细长紧皱的五官组合成一张贼眉鼠眼的三角脸。

    一只jian诈的老狐狸,然而不是真狐狸。不值一提。

    我一昂首,露出招牌自信微笑:“给本大人看点特别的。”

    奴隶商人的存货可不少,掀开帐帘,大大小小各色铁笼杂而有序地排布着,商人提着灯,灯光散布在帐内,描出笼中生物的大体轮廓。

    侏儒、巨人、异域、美人……随着商人的介绍一路看下去,直到走到尽头都没能够让我眼前一亮。

    我兴致缺缺:“弱得一巴掌就能拍死。”

    话音刚落,一声压抑的低吼从帐内某处传来,好似野兽反扑时的狠劲从喉头榨出,却仍有摇摇欲坠的理性束缚。

    “那是什么?”这种不知名的感觉让我一个激灵,刚消退的兴致立刻如海啸般涌来,我脱口而出:“给我看看。”

    奴隶商人稍显犹豫,不算明亮的提灯在手上一转,发出金属摩擦声,哑声:“当然可以,只是那个奴隶野性难驯,要是突然暴起,小人可不敢保证大人的安全。”

    我嗤之以鼻:“拿不出手就直说。”

    “不敢不敢……”奴隶商人陪笑着,反手拉开身后厚重的布帘,提灯照出的光瞬间被布帘那头的灯光侵蚀,如飞蛾扑火般熄灭了去。

    七

    第一眼我还真没认出他来。

    光滑整洁的金发沾染了灰黑的污渍,蒙上一层暗淡。俊美的面庞被一只黑色眼罩盖住大半,一条好似从不清洗的黑布松松垮垮地为他遮羞,少数裸露的肌肤上横亘着新新旧旧的伤痕。

    一根长鞭破空而来,商人的仆人挥着挂满奴隶血rou的刑具,鞭身上的倒刺划破空气直直咬向那脏兮兮的奴隶。

    我余光瞥向奴隶商人,他也正斜着眼观察我的反应,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他勾唇笑道:“见笑……”

    “啪!”

    长鞭打在皮rou上的声音如期而至,我的注意力被下意识吸引过去,只见奴隶一手抓住鞭身,双膝下蹲,狠狠一拽,长鞭立刻从仆人手中脱手,力道之大还拽得仆人一个踉跄,着实打脸。

    仆人跌坐在地上,气红了脸,商人的脸色更是好不到哪去,场上唯有我得到了乐趣。

    我:“真是一出好戏。”

    商人讪笑两下,欲要说些什么挽回场子,却又听见仆人大叫:“小心!”

    奴隶不知什么时候掉转了方向,迈着踉跄迟缓的脚步朝我靠近,脑袋微侧,露出被头发遮掩大半的耳朵。

    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安,手掌下意识摸到腰间,缓缓握住圣剑的剑柄。

    商人的仆人虽然不太行,但链子的质量还是不错。奴隶的步伐很重,但不走两步就被脖子上的一条铁链狠狠拴住喉咙,在离我一米之外无法再前进一步。

    长鞭脱手,商人猥琐而得意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我看着奴隶痛苦的神态,沉默地抽出腰间圣剑。利刃出鞘,发出一声短促的轰鸣,我举起不擅于使用武器的手臂,将剑的星芒对准奴隶的喉咙,问:“你想干什么?”

    这一刻,奴隶停止了挣扎。仅仅袒露的半张脸上的神情从痛苦变化为其他更难以捉摸的神情。突然他抬起手,握住了圣剑的剑刃。

    在我的诧异中,奴隶手握剑刃,向下俯首,让剑锋将面上的眼罩一分为二,从缓缓滑落的眼罩下显露出一双令我无比熟悉的金眸。

    八

    奴隶商人是个十足的生意人,但也幸亏我原因和他讲道理,最后还是以最低价买下了那野性难驯的奴隶。

    我将奴隶带回家,他一路上很沉默,像是要融入空气中一样,与我记忆中的骑士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但外貌上怎么看也是别无二致,不可能出错。

    他不说话,我就拿他当哑巴。扒了他的衣服把他丢进浴室,听他在里面被吓得吱哇乱叫,又扶着额头进去帮他,最后顺理成章地在浴室做了。

    嗯,cao起来的感觉就是骑士。虽然不爱讲话,但叫起来可一点不含糊,激得我硬了一次又一次,差点没把他cao晕过去。

    之后去了床上继续做,第二天睡醒又开始做。只要是我想要,随时随地都能拉着奴隶来上一炮,他也好不抗拒全盘接受。

    说真的,当初要不是因为那一柄圣剑,就骑士那张脸和身材,我也不至于把人家cao晕一次就跑路。

    干cao也没什么意思,次数多了,我开始给自己找乐子。于是我索性把奴隶当成骑士,每每把他按在胯下,便用语言羞辱他。

    “骑士先生是被我cao了一次就食髓知味了吗,怎么还上赶着找我挨cao呢?”

    “骑士先生真的特别sao,我的一根能满足你吗?不如让你最喜欢的大圣剑也加入我们吧。”

    “骑士先生这么会叫,不会是偷偷练习了吧,就这么想勾引我来cao你吗?”

    说得多了,我有时真把他当成了那个正义凌然的骑士,会在结束后抱着他耳语:“骑士先生,忘了你的王国吧,只做我一个人的禁脔,让我cao你一辈子。”

    但我始料未及的是,我第一次听见了奴隶说人话。

    他说:“好。”

    九

    我虽然有各种方法可以逼奴隶说出实情,但无论什么方法也比不过他主动开口。

    他说,从他在山野烂漫中醒来的第一天起,他的大脑就浑浑噩噩得像一团没有任何逻辑的迷雾,身边只有一股奇妙的香味笼罩不散。他想不起从前,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只好赤身裸体地在山野间漫无目的地寻找,直到他遇见云游的奴隶商人。

    奴隶商人没办法帮他找回记忆,却承诺能带他离开这里,并带他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于是他被骗签下了卖身契。奴隶商人的奴隶并不好做,但他一直忍了下来,即使痛苦挣扎,也从没想过离开,直到那一天。

    “你的声音和圣剑的气息让我沉寂已久的大脑突然活跃起来,叫嚣着靠近你、抓住你、就是你……”

    我有些恼火,质问骑士为什么之前一直装哑巴。他这时支吾起来,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解释:“那是因为……我怕你不要我。”

    “之前是因为我拒绝了你,你才狠心离开我的,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你……别抛下我。”

    他说完这话,一下子把胀红的脸埋进我的颈窝,四肢紧紧缠着我,屁股也夹得我生疼。

    我一点不惯着他,一把把他从我身上退开,勒令他滚去浴室清理。终于恢复清净后,我才想到他说的……

    “不会是那个吧?第一次把他做狠了之后,他一直说的什么‘不要了’……”

    也没别的可能了,比较我和骑士在一起的时间里除了zuoai就没说过几句话。

    胡思乱想中,骑士从浴室出来,我一眼看过去,身上的伤痕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不见了,再配合那张让人鸡儿梆硬的帅脸。好家伙,现在谁还分得清奴隶和骑士?

    还好,没必要分清了,这俩就是同一个人。

    我按住蠢蠢欲动的骑士,独自走进浴室,被温水浸泡的一瞬间,疲惫的大脑突然回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决定——我想环游世界。

    但这一次,我不想要奴隶了。

    十

    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发现复合的骑士是有多么粘人,我差点没找到机会甩开他,最后还是使用金钱魔力让骑士独自准备午餐才终于呼吸到独处的空气。

    然后,立刻跑路。

    为了不被骑士第三次追上来,我甚至没打算收拾行李,直接轻装上阵,并买了一辆马车提速。

    住了将近两个月的城市在马车后方快速远去,我却不由得感到一丝烦闷。

    烦闷感随着马车的颠簸愈演愈烈,我终于忍不住垂头顿足,仰天长啸:“这绝对是本魅魔大人此生之耻,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时间流逝不停,而魅魔在不同的生活环境中都能如鱼得水,我随心所欲地在各处游乐,享受当地的风土人情,厌倦后前往下一个地方,沿途还见到了对我的讨伐令和对骑士的祷文。

    骑士的祷文?

    我喊来识字的人为我念出祷文的内容,才知道王国的人都以为骑士被我杀死了,为此还特意提高了我的身价,让其他见钱眼开的勇士继续“送死”。

    像是个笑话,但……在那之后骑士没有回去吗?

    照理来说,骑士没有等到我吃午饭就应该明白我是借机跑路了,总不会真因为我的一句情话一直等着我回去吃饭,哈哈,世界上哪有那么蠢的男人?

    怎么可能有。

    我很快将这件事抛在脑后,立刻又投身到花天酒地中忘乎所以。

    直到那封信的到来。

    十一

    邮差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我的临时住址,至少收信人那一栏里只填上了我的名字,而寄信人那一栏,也只有一行熟悉的住址——我居住了两个月的漂亮别墅。

    我躺在临时住址的柔软大床上,双手举着信封陷入沉默。这个房间难得没有第二个人,许久未曾享受过的清净却让我莫名烦躁,手法堪称粗暴地拆开了信封。

    【我的朋友:】

    第一眼,就让我松了口气。笔者只可能是我的友人,大概率就是那位向我推荐了奴隶商人的那个,她总是有各种神奇的手段来获取信息,或许她的一大收入来源真的是情报买卖。

    我继续看下去。

    【我们好久不见了,自从我向你推荐了奴隶商人之后我就和我的同伴一起去别的国家旅行,这几天刚回来呢,还给你带了很多新奇漂亮的小玩意,没想到怎么都找不到你,真是令人伤心。

    在旅途中,机缘巧合之下我又遇到了那个奴隶商人,听他说你买下了满意的奴隶,我真特别好奇什么样的奴隶能让你觉得“满意”,哈哈,总不会是你房子里现在待着的那个金毛吧?】

    ……不会是?

    【我上次直接去你那找你来着,结果就看到他一个人霸占了你的房子,我本来还想帮你主持公道的,但他把你的房子收拾得比你自己住的时候干净整洁多了,还烧了一大桌子热菜,除了人是个哑巴以外没什么不对劲的。

    但说句公道话,这男人我瞧着特眼熟,里里外外都像那个被王国宣布死亡的持有圣剑的骑士。你可别是摊上什么烂摊子不想收拾直接跑路了吧?】

    信件的内容还有大半,我却已经烦躁地将信纸揉作一团,用力扔到房间墙壁上,再掉下来滚进看不见的角落。

    我任自己瘫倒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的大型水晶吊灯发呆,短暂的意识放空后,我叹了口气:“回去一趟吧。”

    十二

    回程的路走走停停,我兴致不高,给车夫丢了金子让他随便赶车,有时路过城镇就停下来逛逛,有时干脆无视,就算这样行进,我坐的马车在时间的驱赶下也还是到了目的地。

    我提前给友人寄了信,她就早早在城门口等着我第一时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可想死你了!”

    我心情总算好了些,轻轻回抱了一下:“我也是。”

    友人拉着我逛了逛城中的新开的小店,直到太阳渐渐爬上头顶,街道上充斥新鲜食物的香味,友人又兴致勃勃地说:“我在信里给你写了我从异国旅行带回来的小玩意吧,不如我现在带你去看看?”

    “好啊。”

    答应后没多久,友人意料之外地将我带回了我自己的小别墅,毫无愧意地解释:“上次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放到你这儿啦,我们快进去吧!”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眼看着友人大跨步走到门前,“咚咚咚”敲起来。

    大门开得很快,敲门声还没停,门扉就已经由内打开,在正午太阳的照射下露出一抹金色的反光。

    友人这时显得很兴奋,而我不知道怎么的,默默偏开了眼。门后的人没有说什么,我甚至没感受到他的任何反应,好像就只是侧开身子把我和友人迎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扑面而来的香味让我微微睁大了眼睛,顺着香味来源看去,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摆放在熟悉的餐桌上,上空隐约可见的热气更是违和感十足。

    我被震惊得张大嘴吧,唾液被嗅觉刺激快速分泌,大脑却一时半刻没能反应过来。要知道,这个别墅的餐桌和厨房可是从来都没有被我使用过,饭菜香才是最不该出现在这个房子里的气味。

    友人招呼我吃饭,我被拉着不自然地坐下,下一秒手边就递过来一碗米饭和一双长筷子。

    天,竟然是米饭?真的是米饭!自从来了这个鬼地方,我就再也没见过米饭,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吃到“家的味道”。

    我触景生情,某种华国人特有的情怀让我差一点热泪盈眶,立刻毫不犹豫地端起碗筷大快朵颐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身侧的椅子坐上了人,熟悉的气息缓缓靠近,在我吃饱喝足的时候递上一块干净手帕。我顺手接过来擦嘴,擦完又扔回去,等反应过来时,只看见骑士小心翼翼地把那块手帕整齐收好。

    “呃……”我试图开口,“你的手艺不错。”

    骑士动作一顿,嗫嚅了一下嘴唇,声音带着许久未开口的沙哑和生涩:“你喜欢就好。”

    友人不知又跑到哪去了,到处不见踪迹。偌大的房子里好像就只剩下我和骑士两人,而我这时怎么也想不到该怎么应付这种局面。

    正当我独自纠结时,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转头,骑士已经脱完了衣服。

    那……就做吧!

    十三

    骑士曾失去过语言功能真是一件好事,我尴尬了几天下来发现骑士好像一点旧事重提的意思都没有,一天两天都只是乖乖做好饭陪我吃完,闲下来的时候就主动脱衣服等做,做完还有善后和全身按摩,总按得我忍不住再来一轮。

    唯一特别的是,骑士的话少得可怜,床上又叫得特sao……这点好像以前也是这样?那就无所谓了吧。

    友人常来找我,有时逛逛街,有时聊聊天,她跟我讲天南地北的事情,我也知无不言,连自己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件事都告诉了她,没想到友人却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你有想过回去吗?”

    “有。”我回答。

    友人眯着眼,告诉了我一个无可考证的方法:只要两个世界同时劈开时空裂缝就能形成时空通道,我就可以回去了。

    很天方夜谭,但没理由不试试。

    我曾说过,圣剑不是普通的物件。骑士被友人指挥着拿起圣剑,在别墅自带的小院中摆出劈砍的姿势。

    友人:“等我数到三,你就朝空中砍下去。”

    骑士点点头,表情严肃,握着圣剑的双手上青筋时隐时现,连带着我也莫名紧张起来了。

    “一、二……”

    “三!”

    长剑破空,疾风呼啸而过,骑士的劈砍干净利落,快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这时我才猛地想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骑士使用圣剑。原来,这么厉害吗?

    空气在骑士的劈砍下仿佛凝滞了,三人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一秒、两秒、三秒……

    正当我以为失败时,第四秒,被骑士劈砍过的那一处空间突然诡异地扭曲了起来,由点变线,再渐渐展开成面。一个人为展开的时空裂缝,真的出现了。

    紧接着,从时空通道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模糊的声音:“怎么样,吾的孙女找到了吗?”

    紧接着另一个男声回应:“mama,通道已经顺利打开了,我先过去看看。”

    随着女声的同意,原本只有双手大小的时空通道突然膨胀数倍,瞬间变成可容纳一个成年男性的巨大黑洞。随着一阵震荡,一条穿着现代长裤的腿从通道中跨出,一眨眼的功夫,空地上就多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这……”我惊呼出声,“这不是祖母的……”

    男人闻声望来,如松竹般冷冽的眼立时锁定我,短暂的对视后向我缓缓颔首,道:“mama很担心你,现在跟我回去。”

    我早就想念死祖母了,此时更是毫无意见,欣喜地就要跟上男人。

    这时一只手突然扯住我的衣角,“你又要抛下我了吗?”

    我如梦初醒,这才想起骑士,下意识看向他受伤的表情,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骑士嘴唇发白,止不住地颤抖,试图再说些什么:“我……”

    “麻烦,把他一起带回去。”男人微蹙着眉略显不耐,补充道,“mama要等急了。”

    祖母养的这个人类本事可大了,我惹不起,立刻不敢再墨迹,索性反手抓过骑士的手腕,拉着他直接迈进黑洞洞的时空通道。

    十四

    双脚踩在地板上的触感实在不算真实,脑子好像被大骨棒搅过,晕得找不到方向。

    下一刻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mama,我回来了。”

    “好好好,晚点赏你。”女声渐渐靠近,“让我看看我的小孙女怎么样了?”

    熟悉的触感在两边脸颊出现,腮帮子rou被肆意揉捏,上上下下地被观察了个彻底。终于,祖母满意道:“气色还算不错,没在那边受委屈就好。”

    我脑子里还晕乎乎的,却知道祖母心疼我,乖巧地回答:“让祖母担心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现在说说……这人类男人是谁?”

    我右手还抓着骑士的手腕,一种“见家长”的紧张感让我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把骑士往我这边拉了拉。

    “祖母,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