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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了声,像天子这般不通诗词的也是罕见了,直接拿了汉光武帝对光烈皇后的少年诺言,改了送与了她。此刻见到这句年少戏言,夏长福忍俊不禁,想起了天子从小就不学无术,偏爱武艺、巫医之事情,不爱看见那诗词歌赋,也不知是不是继承了先皇之能,偏少得了常山皇后的天赋。夏长福虽然从夏府出门却不算是夏府的子嗣,她年少父母亲和离,姓名记在了玉蝶上,是前朝最后一任女皇,可血缘上却是夏府之嫡长女。这礼该如何?最后定下了,她于门前拜别,倒是见着了夏夫人真心的泣泪,她拉着夏长福的手,抽泣着拜托了她照顾好蛮儿,眼看着面前身形曼妙、有桃花香的绝色美人,夏夫人终是为了女儿低头。早在夏长福入住夏府的时候,她就低头了。要知道夏长福为什么会跟着母亲,还不是夏夫人不喜她,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入玉蝶之事吧。“蛮儿是我亲妹,我何必诓骗了她,您……安心了。”夏大人背着夏长福上了平肩舆,那八人抬的尖顶轿子,红色的薄纱挂了,里面还温着酒,浅浅的酒香晃动在空气之中。夏大人那年因带回庶长子与母亲离婚了。可到了后来,夏夫人一进家门,什么庶长子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一切不过是个男人为爱痴狂罢了,只不过母亲不是父亲所爱之人。夏大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能背着未来国母上平肩舆那是无上荣光。“你和陛下好好过。”低声说着顺手塞进了一块玉佩,婢子拉下红色薄纱,那是特意编出的泉客绡,毕竟市面上白色人鱼纱就够金贵的了,如今长福长公主这一顶婚轿就价值千金。她静静的跪坐在柔软的软垫上,端庄高贵手放在膝处,那一块曾经梦寐以求的玉佩,如今也不再有喜爱之情,只是有种难以言喻的委屈。在她求而不得的时候,夏大人在哪里?在夏夫人的软香帐内。如今,她也不稀罕了,只是一个老父亲的赠礼,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挂在了腰间。忽的,一声低低的被捂住的哭泣之音,她猛的回头看去——粉色的裙摆,原是蛮儿竟忍不住难过,跑了出来嚎啕大哭酝酿了一半却被夏夫人捂了去。=0=第12章第12章十里红妆,娇俏的婢子换上了最粉嫩的高腰长裙,外套小袖,双颊画上了酒晕一般的红胭脂,虽然丑却让人看着喜庆。她们别着竹篮子,从里面摸出各类轻薄的花瓣、五铢钱、福饼之类,特意扔轻了那些好手直接一捞就到手了。许是主子大婚又或者是因为第一次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们的显得很平易近人,虽然扔福饼福袋的动作过于利落了些。这些看似娇俏的婢子全是冒名顶替,可又有何人得以察觉的呢?进了承天门就算是踏进深宫了。虽然夏长福曾经无数次坐着八人抬平肩舆走过这条道,可跪坐在婚轿里,她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抑不了。或许答应萧天子的求娶,不仅仅是纵容或无奈顺从,更多的是心甘情愿。红色的灯笼挂满了道路两旁,所有的婢子奴仆用手抚住胸口,低眉垂眼毕恭毕敬迎接着深宫的女主人,一条红色的地毯从平肩舆的这头到太极宫的那头。灯火阑珊之处,他站在那里眉目如画。只是嘴角的笑张扬执拗,眼底写满了势在必得。夏长福知道,从她答应面前这个男人的请求开始,她就人生就和他绑在了一起。就像她永远离不开蛇虫毒蚁。红色的婚服穿在他瘦弱的身躯上显得那么的合适。她跪坐在软垫上,旁边的樽温着酒,空气里浮动着浅浅酒香,她不知为何居然喝起了酒,用手帕拿起酒壶,往白瓷杯里倒了倒。旁边还摆着一小叠的蔓菁凉拌,上面浇有葱蒜胡椒等蔬菜,瞧一眼就满口生津。太极宫,斗拱之下,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屋檐,那些描绘了“郎骑竹马来,青梅绕枝头”的神似画,让人看了不禁一笑,认定两人必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抿一口酒,去去嘴里的辛辣之味,免得他尝到了这等辛辣不适应,夏长福记得这是他的新婚之夜,可不要在交杯酒之时出了岔子。吃了吃喝了喝,她知识磨蹭不得了,她招招手吩咐婢子掀开纱门,可弯腰出轿的一刻确实愣住了,那双含笑的眼很熟悉,不就是天子的吗?夏长福并未着木屐等物,白色的罗袜遮挡了玉足,不让试图一览美好的家伙得了逞。“你当真是心急火燎。”萧天子听着夏长福含笑的娇嗔,欲观其脸却是一方红帕,帕上粉桃枝跃然其实,遮掩了帕内的诗。“阿福生气了吗?”听着他忧虑的声音,夏长福一愣,恍若在她的面前,他好像从来没有长大,还不是那个少年天子。这是对她的独有宠爱。“过了今夜,你就该放心,免得一月总有二十来日相约,不去又说我拒你于门外,就是不言那拒和应差了多少。”萧天子自知理亏,俊秀的眉目却温柔的像水一样,倘若真要比较,就和夏长福看蛮儿似的,纵容着你,只是温柔以待。“阿福!”他激动的控住不了自己,往日里那些不能做,偏要此刻做了去,他拽起她的玉足,剥了白色罗袜——足白似霜雪,那千层红混了明矾染的甲,红似透着剧毒,可观而不可尝。眼见天子欲含足,夏长福就是一缩。萧天子数来执拗张狂,嬷嬷欲张口就是“不妥”,他一个眼神过去,大内总管连同他的小徒弟,直接就把嬷嬷拖了下去。帝后大婚不宜见血,待过几日,养肥了再宰杀。“你待如何?”她一脚踹在他的胸前,力道不重近乎挠痒了。萧天子抱着胸前玉足,只觉得嫩滑如羊奶,触手可及的桃花香浅浅浮动在空气之中,拽住了一只脚,他顺势把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美人在怀心猿意马。夏长福双颊绯红,白皙的脸美如画中人、天上仙,惹得他低头一啄一啄的,就是不去吻那红唇。红色的地毯还是蛮儿建议的,她道是长姐怕冷,踩在柔软的皮子上才舒爽。红色的灯笼挂满了红色薄纱之下,找不到足够的红色皮毛,天子就用红的人鱼绡盖住,一眼看过去还真的红色皮毛了。他踩在柔软的红色之上,仿佛云端行走,满心难以言喻的小心翼翼,他每迈一步,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光照在她的红盖头上,夏长福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诗句,莫名想笑。“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