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同人小说 - [火影主攻]有品的人快来吃人夫在线阅读 - 是表白对吧?是表白?还是很隆重很认真的表白吧?!!

是表白对吧?是表白?还是很隆重很认真的表白吧?!!

      因为躁动不安的心,旗木朔茂完全乱了呼吸的节奏,被准备睡觉的狗郎发现了不对,他坐在另一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旗木朔茂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他试探性伸手轻轻戳了下对方的后背,对方突然一个激灵——以完全不像睡熟了的反应速度。

    “你其实没有睡着吗?”

    被发现了,旗木朔茂闭着眼不好意思地笑着转身搂住了狗郎,整张脸都红透了,可能是因为刚刚高潮,也可能是因为被发现了装睡,狗郎感觉到了相贴的皮肤上遗留着汗液的黏腻,以及guntang的体温。

    旗木朔茂避而不答,而且小声咕哝着,像是耳语:“我喜欢你……”

    发现对方真的动不动就会向自己表达喜欢,就好像是一个万能答案:

    ——今天天气如何?

    ——我喜欢你。

    ——你做的菜盐放多了。

    ——我喜欢你。

    ——你其实没睡着吗?

    ——我喜欢你。

    狗郎对此非常好奇,因为他自己从不会像这般将喜欢喜欢挂在嘴边,况且……对方喜欢自己的程度好像有些超出他的认知了。

    “你为什么说喜欢我?”狗郎忍不住问道:“我有做了什么吗?”

    要说起喜欢对方什么,旗木朔茂几乎是信手拈来,他忆起那些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如果说最初的同意大部分是为了木叶,再加上他还算对狗郎有好感才同意了的,但到后来……

    他发现好像比起是因为木叶想和狗郎在一起的,他现在的心好像有些偏,每次面对高层是将与狗郎的感情与木叶的利益挂钩时,他都很不开心、有时还会产生抗拒的情绪,他现在可以说是真的很想和狗郎在一起,想到他可以为此尽自己的一切努力。

    他不是为了木叶才要和狗郎在一起的。

    因为狗郎是一个值得他喜欢、并为此不断付出的人。

    “你很聪明,心地善良……”刚说两句就看到对方一脸你是不是在骗我的表情,旗木朔茂开始拿具体的事例解释道:“我想不到的事会点醒我,做不到的事会帮助我,于是我难过、孤独、受伤的时候都会想起你,有你的日子里,细细想来每一天我都很满足。”

    “当然了,虽然你也有一些小毛病,说话直得要命,人也很懒什么都不愿意做,但你有那么多值得人喜欢的地方,就很难让我生起气来。”

    其实并不是很擅长说这种话的旗木朔茂有些不好意思,他确实有被培训过如何把话说的讨人喜欢,但到这种关头却一个字都想不出来了,说完后他还有点后悔,怎么能在夸别人的话里夹带着说对方懒、而且说话不好听的这种缺点呢?要是被带偏了重点,狗郎会不会记仇地生气啊。

    房间内很暗,背着光的狗郎让他看不清表情,他便讨好地蹭了过去,贴得很近,这种近的距离几乎就是天然的带着亲昵,旗木朔茂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想了想,又强调了一遍:

    “我喜欢你,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过了一些时候,就在旗木朔茂以为没有下文的时候,狗郎才缓缓开口:“我也……喜欢你。”

    “但是……抱歉,我好像并没有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

    狗郎越说越茫然,对方有什么帮到自己的吗?好像有,但大部分都能轻易取代,无论是做饭、做家务、给他零花钱、甚至说是提供性服务。

    不可取代的只有朔茂能这样听他说话,会尊重他的想法和原则,并且无论说什么对方都敢信,但……现在好像出现了不止一个人让他感觉到不再寂寞,不过这些人好像大都是对方身边的圈子里的。

    当他跳出“山中狗郎”的这个角色,以“藤原雅仁”来看待这一切,他发觉到了一切的荒谬之处——他血脉相连的父母兄弟爱自己,但他们又不在意自己,而随便一个不相干的人莫名地喜欢自己,却可以事事在意自己的感受与想法。

    究竟……谁是爱着我的?

    而我,又该去爱着谁呢?

    我,又究竟该是“藤原雅仁”,还是“山中狗郎”呢?

    “为什么抱歉?”旗木朔茂听出了对方的情绪不太对,凑过去亲了亲狗郎的脸,然后压低着嗓音,以柔和的语气安抚着:“重要的又不是谁比谁更喜欢,是对方的心。”

    “能被世上的某一个人喜欢,就是一件非常非常让我开心的事,而刚好,我也喜欢你,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这么……简单?”狗郎问道。

    只是这样就满足了?

    “一点都不简单好吗?”旗木朔茂解释道:“随便说一说的喜欢和因为只是单纯的喜欢对方就会感到开心的喜欢可完全不一样的,当然了,也可能有不同方式的表现。”

    旗木朔茂看向对方的表情:“你对我有到这种程度吗?”

    “因为喜欢对方就会感到开心的……喜欢?”

    狗郎冷静地感受到心跳的加快,他注视着以那样情态看向自己的旗木朔茂。

    “嗯,我喜欢你。”旗木朔茂还嫌不够似的,又多说了几遍:“一想到我喜欢你,我就很开心,当然,被你喜欢我也很开心。”

    说完,还黏糊糊地过来索吻,如愿被亲了后果然笑得很开心。

    狗郎逐渐感受到胸腔不正常的震颤。

    扑通、扑通——

    他越盯着旗木朔茂,心脏的震颤就更明显。

    扑通、扑通——

    “不同方式的表现……?”

    福至心灵一般,旗木朔茂想到了对方自从遇见了家人后变得多变的情绪,猜测对方之所以捏造假身份,并且遇到他时那副狼狈的样子,该不会是和家里闹矛盾然后怄气离家出走了吧?

    是叛逆青少年在纠结父母爱不爱自己,或者偏向兄弟姐妹有所不满了吗?

    一般家事外人都是不该说坏话的,更何况旗木朔茂是那种更愿意把人往好处想的类型,他试着劝了劝:“对啊,可能有的人不擅长表达,喜欢也不会表达出口,更多在行动上,甚至有些喜欢还会让人感到烦躁或者不喜,比如喜欢对方,劝对方吃不喜欢蔬菜补充营养,让孩子上学去学习,做一些被偏爱的人现在无法理解、不喜欢,却对以后影响颇大的事……”

    但是,旗木朔茂也不禁忧心,如果对方的家庭环境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

    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狗郎的脑袋,想起捡到他时那个狼狈的样子,小心问道:“以前……是没有人对你说过喜欢你吗?”

    “不,也有人说过。”狗郎当然也曾因为面貌被不知他情况的人搭讪,也有有所图谋或者想拿他做跳板的人假装喜欢他。

    狗郎试图解释得更明确些,他强调道:“但只有你,只有你是一点也不简单地喜欢着我,嗯……除去直系血亲,血亲是不太一样的,以及你说得对,可能是表达的方式不同,有些我介意的事没有做好,不代表他们就一无是处了。”

    狗郎一时间想清了关键,可能就像对方所说的,他们的喜欢只是体现在了其他方面,并不是所有讨得他欢喜的喜欢才叫喜欢。

    况且,他现在凭借自己找到了能补全他所介意的那一环。

    “反正,就在这一刻。”狗郎忍不住拉着朔茂的手,隔着胸膛感受着自己活跃起来的心脏,他看着旗木朔茂有些迷茫的眼睛,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它好像也变得不简单了。”

    “我想,我现在的感情,应该和你对我抱有的,是一样的了。”

    “谢谢你。”狗郎这样说道。

    “为什么谢我……?”旗木朔茂被对方的话搞得心脏乱糟糟的,睡意也飞没了,他感觉手心下的温度发烫,但他自己的身体更烫,他像是想抽回自己的手,亦或者……只是手,还不够近。

    “我是说谢谢你,我知道什么是开心了。”狗郎突然的这般话打散了旗木朔茂的瞌睡,他感受到了在对方与自己交谈时拨动的心弦,以及被别人喜欢、或者爱的时候的那种心情,不止是旗木朔茂,还有他一直纠结着的家人。

    只听狗郎继续解释道:“我学会了,我现在很开心。”

    旗木朔茂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对方想表达的是什么——学会了开心?他以前的生活并不开心吗?

    但在他这里,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狗郎却觉得开心,他从对方过去零星透露出来的信息知道,他的父母家人每年生日都会给每个孩子隆重的举办生日庆典,会送饱含心意的礼物,人走丢了生气却也会着急发悬赏表露他的重视。

    他的喜欢哪有什么特别的,怎么能比得上这些呢?喜欢和他说话?……是因为以前没有人耐下心来去倾听他的想法吗?

    见狗郎又准备接着说些什么,旗木朔茂下意识地去集中注意,眼睛注视着那在夜色中朦胧又漂亮的青色眼睛。

    他在很认真的看着自己。

    狗郎继续一点点地组织着语言,他感受到了语言的的力量,不止是来自于他自己去影响别人的,还有别人来影响他的:“开心的感觉很好,我体验到了,所以我想让你更开心一点。”

    “而且今天,卡卡西也告诉过我,我要是总吓你,你会变得怕我,然后不信任我,所以我想修复信任。”狗郎攥紧了握在手中的手腕,感受着自己格外不正常的心跳的手的主人正一脸被说愣了的表情看向他,狗郎用拇指搓了搓对方的手腕:“感受到了吗?”

    旗木朔茂讷讷地点了点头,不是像白天那样被吓到的模样,而是……另一种惊吓。

    “感受到我真的是喜欢你,看到你我就会很高兴,不会打你骂你,更不会突然不要你,也不会莫名其妙去找别人。”

    “还怕我吗?”

    “你很介意这种事?”

    “以前不介意,现在有一点,看你战战兢兢又温顺的样子其实我很喜欢,但卡卡西说这样不对,我想着可能在你眼里也不对,只是不敢跟我说。”

    狗郎又是一如既往地什么话都敢跟对方讲的风格,让人分不出他究竟是不是在讲“情话”。

    “你也说了,喜欢或者被喜欢的关系里又不都是一直快快乐乐的,也有不情愿却必须得去做的事。”

    旗木朔茂嘴里的话纠结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这种心态……是不是曾把我当做仆人了?”

    “没有。”

    “那怎样会喜欢对方战战兢兢又温顺的姿态?”

    “因为这很正常啊。”狗郎理所当然道:“你没钱没势,还带一个拖油瓶,家族的助力没有,村子的助力也没有,这样的人被喜欢就是会这个态度,当然,这样的人去喜欢别人也会这样。”

    “但你不能这样了,我想了想,还是你一直信任我,比我天天吓你玩更重要,你很特殊,你跟那种人不一样……”狗郎认真的说:“因为你对我也很特殊,所以你不必那个样子,你无论怎么样我都喜欢你。”

    说完后,见对方迟迟没有反应,狗郎便心大地直接睡去了,只剩下旗木朔茂纠结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是什么意思?

    旗木朔茂没敢问出口,是在此之前,把自己当做那些贵族看中了娶回家门无依无靠的侧室吗?

    那对方之前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什么异议确实很正常。

    但、但如果之前的态度是面对侧室,他保底是个侧室,可现在他又说什么?说现在不必怕他,说他不一样,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怎么能让人睡得着!这怎么能让他敢开口询问去确认啊!

    而且从对方的说话逻辑,对方是在以一种普遍性的特点去归类总结一个群体吧?喜欢自己,而且自己不必像他之前那些“正常”的表现战战兢兢又温顺……

    是什么让自己可以不“正常”?是偏爱,还是说他已经在对方心目中客观的位置不在那个水平上、而是更进一步了吗?

    是表白对吧?是表白?还是很隆重很认真的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