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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劫’。”白得得一听名字,就知道那把暗沉而丝毫不引人注意的枪走的是容舍说的第二条路子,那就是任何人都打不倒它。“此强名曰霸王,还请前辈赐教。”白得得拱手道。两柄枪几乎同时离手,在空中短暂相交后,就各自静静地浮在了半空中。白得得炼制的这柄霸王枪,走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路子,她本来也很有信心这枪能在第一时间就亚服那千劫,可是没想到千劫的枪杆不过颤了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就说明,霸王枪并没能折服千劫。那接下来的路就难走了。说时迟那时快,霸王枪很快就再次飞出,在空中留下一道银弧,千劫迎头而上,划出一道墨线,彼此互不相让。白得得的元神和霸王枪魂乃是相连的,她实战虽然不行,但纸上谈兵却是强项。枪法她没练过,可是相关典籍却是都看完了的。因此当千劫在空中使出“回龙枪诀”的时候,白得得立即就将“帝王枪决”传给了枪魂。李子机既然号称枪王,对枪法当然也有研究,不求深入,但是每一门枪决他都有涉猎,为的是能为各种客人量身打造法。回龙枪诀被压制之后,千劫立即换了缠花枪,而霸王枪也随之而变成了赤蜂枪。紧接着则是洗髓枪对上杀伐诀。不过片刻间,空中那两柄枪已经各自换了不下十种枪诀。人群中惯于使枪的修士已经开始sao动,那出现的枪诀,平日里能看到一种,已经是大开眼界,没想到这一下就看了二十几种。想想也是,能被李子机和白得得看入眼的枪诀会有差的么?两柄枪在空中又缠斗了一炷香的功夫,枪诀已经换了百种,却依旧不分胜负。李子机心里暗自惊奇,他知道白得得是用剑诀通过藏经楼第八重考验的,却没想到她对枪法也如此精通。白得得心里其实也很惊讶的,老头子看来是个爱读书的好老头。只是这两柄枪看着是不分胜负,但白得得元神的强度哪里比得上已经渡劫三重的李子机。长此下去,她元神不济,读再多的书也是白干。好在读书之法,并不在读死书,还得学以致用,顺便能纠错就更好了。挑刺和纠错可是白得得的强项,不过要在打斗之中,分神再去完善枪诀,这挑战可就大了。白得得的脑海里飞速地演算着各路枪法的破绽,还得提前预测下一次李子机会让他的枪魂使出什么枪诀来。这样的预测着实困难,白得得只能先让霸王枪卖出一个破绽,引诱李子机使用“穿花蝴蝶枪”。☆、第178章第一百七十八章因为这部枪法的破绽白得得已经破解,并且教给了霸王枪。众人只听得“咚”的一声,千劫从空中坠了下来,枪头上还出现了一个明显的裂痕。李子机长啸一声,自己将千劫毁去,朗声道:“老夫惭愧,从此以后,瑶池域再无枪王。”同时李子机又朝郭世宗拱了拱手,“堂首,李某再无颜面留在玉山书院,此后当浪迹天涯,以求自己的道能再前进一步。”郭世宗起身朝李子机拱了拱手,却也没出声留他。因为他知道,炼枪就是李子机的一切,如今输给了白得得,对他的打击可谓巨大,但其实并不是件坏事,他在枪王的位置上,已经故步自封太多年了。经此一役之后,白得得虽然名气再次暴涨,但是玲珑盘上一水儿全是骂她的,说她逼走了李子机,让枪修都找不到地方人炼枪了,许多人好不容易凑齐了材料,还没来得及找李子机呢,没想到他就金盆洗手了。其实如果白得得有瑶池域玲珑盘的账号的话,她的私信里估计得是一堆请求她接单炼器的请求。可惜曾经东荒域玲珑盘霸主的白现在,却没有瑶池域玲珑盘的账号。那些想炼器的人,压根儿就不知道该怎么找她,于是也就开始喷她。不过白得得现在可管不得这些事儿,她在跟炼器堂排名第二的裘其利约定好斗器时间后,就急急地开始沿着四散的人群找容舍去了。这人不是说绝对不会来看她斗器的么?白得得的心情实在忍不住愉悦,她就知道容舍肯定舍不得不关心她的。刚才那句话,就是他提醒她的,他的声音就是碎成几万段她都认得出。可是人海茫茫,白得得哪里找得到容舍,这人隐匿气息的本领太高,要不是他忍不住出声提醒,她压根儿就发觉不了。最终白得得还是在北德寺的小院子里找到了容舍,这人还跑得真快。白得得问正在给菜圃里的菜浇水的容舍道:“你不是说不去看我斗器的么?”容舍头也没回地道:“我能掐会算地算出来,你今日有难怪,非得我亲自指点不可,行不行?”白得得上前圈住容舍的脖子道:“承认一句就是放不下我,有那么难吗?”容舍掰开白得得的手,顺势单手搂住她的腰,“不难,只是你这人太容易膨胀,我怕你把自己给撑破了。”白得得脸一红,原谅她思想复杂了,她以前思想真没这么邪恶的,但是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撑破”这个词了。回到屋里时,容舍捣鼓着瓶瓶罐罐,取了一小撮茶叶出来。白得得则手肘支下巴地撑在桌上问容舍,“我今天表现不错吧?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能一次就完美融合枪身和枪头的,还压制了地动,最要紧的是还赢了枪王,厉害吧?”容舍的手顿了顿,然后道:“不错,才练了一个月就能有如此成效,的确难能可贵,你炼器的天赋很是惊艳。”白得得愣了愣,睁大了眼睛看着容舍,然后挪过身到了容舍跟前,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更是动起了手去捏容舍的脸。容舍将白得得的手捉下来道:“捏什么?”白得得没吭声,只继续地捏了两下,然后还动用了神识去探查容舍的脸,看看是不是有人改头换面地冒充容舍。“行了你,白得得。”容舍道。白得得探查完毕后,这才重新坐下,“你今天怎么破天荒的夸起我来了?”容舍挑眉道:“你不值得夸么?”白得得道:“我当然值得夸,不过你不是宁愿憋死也不说人好话的性子吗?”容舍揉了揉眉心,没想到自己在白得得心里居然是这么种性子。“不行,我还是觉得不对劲。”白得得跪起身在容舍耳边悄悄地嘀咕了两句。只听得容舍颇为恼火地道:“白得得,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白得得很无辜地道:“为了证明你的真假,快点儿回答我。”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容舍的耳根子颜色比平时可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