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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什么体质都不知道。”这老太婆还真是说对了。对白得得而言,再没有比“没见识”更侮辱人的了,须知她可是一直推崇知识就是力量的人,这老太婆的优越感可真让她想发飙。“咦。”当高老太婆再次低头看向白得得时,发现她脸上的伤口居然渐渐愈合了,“你的伤怎么会愈合得这般快?”高老太又抬头看向紫君道:“紫君,星体的自愈能力这么强吗?”紫君摇了摇头,“没听说。”高老太笑着眯了眯眼睛,看着白得得道:“看来小姑娘的灵种也不出,正好挖出来瞧瞧。”白得得有些畏惧地看着这老太婆,不知道是上界的人都这么可怖,还是只这老太婆如此变态。紫君道:“想让她养养伤吧,恢复得快正好,小姐这边的事情也事不宜迟,这一次我们回去,就要开始选拔圣女了。我们得先准备准备。”高老太这才暂时放过了白得得,吩咐旁边的侍女道:“把她带下去看起来。”白得得脸上的伤口虽然愈合得快,可骨头上的伤却没那么容易好,只能被那两名侍女一左一右地架着拖着一只腿走。地牢里暗无天日,老鼠成群,白得得就正坐在那肮脏的地板上。她吃力地摆正自己的小腿,咬着牙用手固定好了腿骨,然后撕下一截裙摆来将腿紧紧地缠住,但愿不要长畸形了才好,不然将来还得敲断了重新来。白得得一边正着腿,眼泪一边流着,很快就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不得不不停抬手擦眼泪,然后再绑腿,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着,自己把自己的脸弄成了个大花猫还不自知。白得得绑好腿后,抬头看着那天花板,眼泪实在太多了,只能仰着头开始想逃出去的法子。到了这会儿,再等什么时机而不自救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些人觊觎她的体质,白得得可不觉得她们能有什么温柔手段,只是她想不出自己的体质和那个什么小姐选圣女有何关系?难不成她的体质还能变到那什么小姐身上?或者吃了她的rou可以让那小姐有什么补益?这真是越想越吓人,白得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盘腿试图和丹田里的阴阳修容花建立联系,但依旧一点儿反应没有。白得得小心地挪动腿,往铁栏外看了看,并没见到值守的人,那俩侍女也不堪忍受这地牢里的肮脏都去外头站着了。白得得松了口气,将手指放到挂在脖子上的小炉子身上搓了搓,许久都没得到反应,她不由再大力地搓了两下,还是没反应。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白得得心想,这炉子小妖怪这十几天都没动静,是故意的还是出了什么事儿?小炉子自从帮她炼制了一下如意珠之后,就再没了动静。白得得这些日子都没呼唤小炉子,本是为了不惹人注意,她对上界的人完全不知底细,也不知道她们看得出小炉子的异常不,那炉子肚子里可有她的如意珠,是她逃跑的最后希望,所以白得得一直克制着自己,假装忘记有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能确保万无一失时,白得得都不会召唤小炉子。而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啦,白得得使劲儿地搓着小炉子。过了片刻,小炉子虚弱的声音才在白得得脑海里响起,“jiejie。”这小炉子还真有些神奇,在白得得被制之后,居然能和她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你这是怎么了?”白得得在脑子里想道。“你们这儿外面灵气质量太差了,杂质太多,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还一直犯困。”小炉子有些委屈地道。亏她还担心半天,白得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高端货色就是有这点儿不好,娇贵!再没听说其他法器有什么喘不过起来的。“快把我的如意珠吐出来。”小炉子“哦”了一声,把珠子吐了出来,这也是白得得的幸运。东荒域民身上的乾坤囊这种东西都会被搜剿,而白得得的如意珠因为藏在小炉子肚子里才逃脱一劫。最幸运的是,那些来自上域的人也没认出小炉子的特别来,只当它就是姑娘家的首饰。那些人自恃身份,还不至于低劣到要抢下等域民衣服、首饰的地步,小炉子这才幸存了下来。白得得拿到如意珠,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点血上去,没有灵力也开启了它,当初看起来是个大缺漏,现在看着却是错对了。如意珠里,日月神树和仙英果王都生长得不错,散发出阵阵树木的清香,这让白得得一下就想起了她爷爷,还有爹娘。这两棵树她那么精心的护养,其实就是想待长出果子可以拿给她爷爷和爹娘,他们仨修为增加,她也就更有靠山了。可是现在却连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白得得腿疼地靠在树干上,又开始低头抹泪。别看她在那黄甲女或者劳什子小姐面前一副倔强不屈的模样,其实私底下一个人时就是个哭包,再没什么仙女范儿了。如意珠里还有些阵盘和丹药,白得得摸着那阵盘,眼泪就掉得更凶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罪,可千万别跟她一样可怜,遇到个老妖婆。白得得哭着哭着,视线无意间扫过了那两枚日月果,愣了愣,旋即又摇了摇头。现在即使她把这果子吃了,修为能提升又如何,总不可能突破到孕神境吧?出去也干不过那些人,所以这果子里的日月精华并没办法解眼前之急。白得得视线最终是落在了容舍送她的画卷上。这画卷或许能让她暂时藏身,但有效期并不长,不一定能保得住她,何况紫君似乎认识这种画卷。然而现在白得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死马当做活马来医,先躲进去再说,至少当初这幅画连葛半仙那个某修都没看出来。何况白得得总不能一直藏在如意珠里,且不说这里面待不久,而别人来查看的话,肯定不会略过如意珠,那白得得可就彻底被关在里面了。进到画里,白得得不由自主地抬头四处打量。她上一次进来是在葛宅的时候,那时候她以为容舍落到葛半仙手里了,也没顾得上看这里面的情况,现在才有机会仔细细看。容舍给她画的竟然是得一宗三脉?难怪上一次她进来时,没有任何违和感,就好似回到了家一样。正因为是熟悉的地方,才不会费心去打量。可现在得一宗已经全军覆没,眼前这将来可能都看不见的景色就异常珍贵了。白得得的眼泪哗啦啦又落下来了。白得得单脚跳着急切地开始往她爷爷的院子里走,她的闺房也在那里。虽然景色一模一样,可是四周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爷爷,爹,娘。”白得得忍不住把双手圈在嘴边大声喊道。山里有回音响起,却是她自己的声音。